“張大仙,為何這般愁眉不展呢?”正當張道人深鎖眉頭之際,一位身著高級定製西裝、身材有些臃腫,麵帶微笑的中年男士步入屋內。
他發型一絲不苟,每一步都流露出獨特的氣場。
張道人抬眸望向來者,心中了然,能知曉他此寓所之人,非麵前這位撼龍集團的掌舵人劉撼龍莫屬。
麵對劉撼龍的詢問,張道人從容應答“上次托付之事,進展的如何?”
“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劉維均無半點回應,不知是他又尋歡作樂去了,還是事情棘手,出了岔子。”
“張道長,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我那愛玩鬨的弟弟,辦正事時從不含糊,如今未接電話,顯然事態已經非同小可。”
“曾建不久前曾發來信息,說那個薑瑜實力驚人,如同天神降臨,告訴我切勿與之為敵,隨後便音訊全無。”
“天神下凡?炎黃境內的先天強者,我大致心中有數。”
“薑瑜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何以擔得起天神二字?怕是你的司機過分恐慌了。”張道人對此不以為然。
“謹慎行事方能長治久安。這些年,我們樹敵無數,明槍暗箭不斷。”
“如今,連他們被囚禁何處我都無從得知,足見形勢嚴峻。”劉翰龍語重心長地說。
“如此看來,薑瑜確實不容小覷。我們暫且靜觀其變,以免打草驚蛇。”張道人聞言,眉頭微蹙,沉吟道。
劉翰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讚同張道長的見解。
儘管內心深處,他曾多次閃過讓張道長出手解決薑瑜的念頭。
畢竟自家弟弟與忠心耿耿的曾建皆栽在了薑瑜之手,要做到毫不動氣,談何容易。
然而,身為一方巨擘,他更需要做的是顧全大局。
弟弟他們的困境,或許通過自身強大的關係網,尚有一線轉機。
以他的人脈與影響力,隻要找到兩人被關押的地點,解救兩人自是不在話下。
思慮周全後,劉翰龍決意暫且按捺不動,避免輕舉妄動觸及薑瑜這號人物。
以免一時不慎陷入被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損失,那才是真正的大忌。
劉翰龍心下透徹,簡短致歉後徑直離去,沒有過多停留。
他此行原是憂慮張道長因弟弟遲遲未歸而心急如焚,擔心其在衝動之下與薑瑜發生衝突。
眼見二人意見既然不謀而合,那自己自然無需再多言。
謝揚高效地將眾多鬨事者收押,唯獨劉維與曾建情況特殊。
二人臥於病榻之上,依賴呼吸機維係生命,遍體鱗傷,多處骨折,慘狀令人震驚。
謝揚望著二人,眉頭緊鎖,側目見江流也是同樣苦惱模樣。
於是緩緩開口道“江隊長,薑哥的意思是,若是一掌斃命,倒便宜了這兩個惡徒。”
“因此,薑哥選擇把他們打個全身癱瘓,臥床不起,讓他們在保持清醒地狀態下,等待最終裁決。”
“確實,他們的罪孽足以令他們死上好幾回。”
“薑先生此舉實在是彆具匠心。不過,劉維勉強算是條大魚。”
“眼下劉翰龍正四下活動,企圖搭救二人。”江流開口道。
“江隊,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那些潛伏者及外籍武者,劉維主動挑釁薑哥,這無異於自尋死路。”謝揚補充。
江流心知肚明,劉維因為張道人的指派介入純屬意外之喜。
而劉翰龍素以決絕著稱,即便親弟弟涉險,觸及自身利益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作出取舍。
官方早有意向扳倒劉翰龍與其背後的張道人,卻屢屢因其消息靈通而功虧一簣。
此次特科局獲得的名單,更是再次驗證了這一點。
為誘出潛藏的敵國高手,特科局決定暫且按兵不動,避免因小失大,畢竟沒有人願意丟了西瓜撿芝麻。
那邊的事情,薑瑜自然不知,對於他來說後續的善後事宜當然要交由謝揚他們這群專業人士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