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
“沒錯,就是他!”
巴言肯定地點了點頭。
白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隻見一名穿著布衣,跟普通老百姓也並無什麼不同,屬於是埋進人堆裡都不會多看兩眼的男子哼著歌兒晃悠悠地走進一間人來人往的大門。
抬頭一看,“金滿貫賭坊”五個鎏金大字閃閃發亮。
“我觀察過了,此人乃一名洗髓期修士,就住在一處租來的小院兒裡。今日鬼鬼祟祟地出了門,沒想到居然跑到了這兒來。”
巴言悠悠道。
看著那鎏金閃閃的大字,又瞅了瞅守著門口的幾名膀大腰圓的大漢,夏黎不禁皺了皺鼻子,“原來還是個賭徒啊!”
孟川卻是嗬聲一笑,“走,我們去看看!”
夏黎點了點頭,當即施展幻術變換了自己的容貌,而後與孟川落在一處視線死角,走上了大街,隨後進得賭坊。
門口的幾名大漢一看,這新來的二人倒是有些眼生。不過看穿著和氣質,應當是富貴人家子弟無疑。
遂恭敬地將二人請進了裡麵。
跨進大門一瞧,鬨喊聲,骰子聲,唏噓聲,喝罵聲,聲聲入耳。
與此同時,空氣中流傳著一股淡淡的臭味兒。二人身為修士鼻子靈敏,這股臭味兒被無限放大,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遂封住了自己的嗅覺。
抬眼一掃,目標片刻映入眼簾。
二人狀似隨意地走了過去,站在一旁如同其他觀客一般抱著胳膊觀看。
卻發現,此人仗著自己是修士,屢屢出千,偏偏其餘人根本無法發現,沒過多久便贏得盆滿缽滿。
奇怪的是,周邊的人卻並不在意,反而在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看吧看吧,他現在倒是贏了,待會兒贏多少都得吐出來!”
“兄弟,怎麼說?”
“害,老弟你是第一次來吧?我跟你說,這贏錢的叫鄭五,彆看他現在好像贏了很多,午時前的最後一把,他必輸無疑!到時候贏多少都得吐出來。自從一個多月前他來到這裡,賭了五次,次次都是這樣!你說奇怪不奇怪?”
“哦,原來如此,倒還真是怪事。”
聽聞周邊人的談論,孟川與夏黎頓時麵麵相覷。
隱匿在夏黎肩膀上的巴言不禁用傳音術道“必然是這人有意為之。嘖嘖,說他賭吧,他會故意在最後一把輸錢。說他不賭吧,你看他又玩兒得那麼開心。”
孟川笑著搖了搖頭,亦傳音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就是在享受‘賭’的樂趣呢!”
這時,有人笑著隨口問道“鄭五,這段時間你咋沒來啊?大家等你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聞言,卻見名為鄭五的男子一邊不慌不忙地進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隨口道“害,這不是在家歇著嘛!這不,手又癢了,就過來了!”
聞言,眾人皆哈哈大笑。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幾日都沒看見對方的蹤影,也不見對方出來活動,原來是一直刻意躲在家裡!
“想必是那日黃末白無意間打草驚蛇,那邪修為了以防萬一,因此命令他們這些下線蟄伏。”孟川傳音道。
聞言,一人一鳥皆是讚同地點了點頭。
眼見著午時將至,二人遂出得賭坊大門。
賭坊之內。
午時剛到,鄭五這一把就將前麵贏得的銀錢輸了個精光,引起一片噓聲。
但與此同時,也有人興奮道“看,我說得對吧!”
見此,鄭五卻並不理會,反而笑嗬嗬地走出了大門。
隻是剛踏出大門,一股被人監視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麵色頓時一變。
絕對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