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千奇百怪。
“這是”她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扶鸞，卻見扶鸞亦是麵露追憶之色。
“遠古時期，眾神身為修行之路的先驅者，也經曆了不少阻礙和困難。有一次，便堵在了陽神這個階段，五百年來，不得寸進。於是，眾神紛紛閉關，企圖找到那麼一絲前進的方向。”
她輕輕一歎。
“但大家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卻都卡在了這瓶頸上，再不能前行。漸漸的，有神明便生出了彆樣的心思。”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
“彆樣的心思？”
“是的，”扶鸞點了點頭，神情陰沉，“那便是血祭！”
血祭？！
“那位神明，起先是用動物的血肉來進行嘗試，發現不管用後，又偷偷去往聖山之外的邊緣部落，逼迫那部落的百姓用活人祭祀自己，而他，則收攝活人的血肉與靈魂，進行嘗試性突破。甚至為了不被眾神發現，還打造了秘境，將那部落的所有人圈養其中。”
“不久後，他的異常行為被眾神注意到。按照當時的規定，神明絕不能做傷天害理之舉。使用人祭，更是大忌！一旦被發現，便會被眾神一同處死。為了不被發現，逃避罪責，他做出了一個可以說得上是大膽的舉動。”
說到這裡，前不久才剛剛升上洞虛期的重凡，心中立馬有了隱隱的猜測。
“他，將整個秘境，連帶著其中的所有生靈，一同煉化，將之放在了自己的丹田之內。”
扶鸞幽幽道，而後輕輕一歎，“於是，他就這麼成為了第一個突破之人。”
“雖然其惡行後來被眾神發現，眾神為了圍剿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但陽神之上的路，也確實就這麼打通了。”
多麼諷刺！
史上第一個突破陽神，成就洞虛的存在，居然是這麼來的！
“此戰之後，眾神紛紛自造秘境，將之煉化自存，將之命名為洞天，並將此境界喚為洞虛境。但這些秘境，多是脫胎於現實世界而來。裡麵的一草一木，珍奇異獸，亦是從外部世界轉移，可以說是現實世界的縮影，與之並無任何不同。但這其中，唯有女無娘娘不一樣。”
隻見其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佩服之意。
聞言，重凡想著前世的“女媧摶土造人”的傳說，再看著這“塑物閣”中的一切，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所以，女無娘娘親自摶土，造就自己洞天內的一草一木，與萬般生靈？”
這與創世神有什麼區彆？！
她不可思議道。
卻見扶鸞掩唇而笑，樂不可支，笑了半晌後才擺了擺手，“雖然遠古時期，神明相比凡人確實是偉力無邊，但還沒有到達道友你說的那種無上境界！”
忽而，她畫風一轉，“但我能看出來，當年女無娘娘確實想邁出這步，卻囿於修為的原因，隻是完成了最淺顯的初步階段。即便是娘娘當年飛升之時，按照道友你說的那種無上境界來衡量，也隻是將這路走到一半呢！”
話雖如此，但重凡依然震撼無言。
即便隻是將這路走到一半，按照位格，也相當於半個創世神了！
已經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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