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重凡頷了頷首。
這些想法，與當初眾神的想法也差不多。
“隻是可惜，聚靈之法雖然能暫行延緩，卻是治標不治本；尋靈之法，萊州眾老鑽研了多年，但無論將何物投入天外天，皆會與凡世脫離聯係；而替靈之法，雖然已經煉製了這麼一件轉換之寶，但其轉換出來的靈氣量卻相對過少，根本不能覆蓋我等修士所需。但若是用其餘力量代替靈氣，被我等吸收作為力量源泉後，又實在太不穩定。輕則功力運轉堵塞，重則肉軀自毀，至今沒有一個好的方法。”
扶鸞苦澀無奈道。
聽得此言，看過係統所給記憶的重凡更是深以為然。
救世的道路，注定充滿荊棘。光是天道將內外互動給阻隔這一條，便十分難解。千千萬萬條道路中，很可能隻有那麼一條路才能走得通。
而這麼一條路，還是太上與女無兩位真仙，用大量實踐，甚至是用自己的全部換來的。
雖然現在已經得知，她就是女無的轉世，太上還是她身邊的係統，但這依然不妨礙她對此二聖的敬仰。
“飛升天外天後，無論是什麼，隻要是誕生於此世之物，皆會被天道斬斷與凡世的聯係。”她歎息般道。
聞言，扶鸞驚愕得微微皺了皺眉，“這是為何？”
雖然以前因為萊州那方的一次次失敗，她不免也誕生過這樣的猜想，可現在從娘娘轉世之人口中親自言說出來，還是讓她感到不解和難受。
若真的如此，那豈不是就算有“飛升者”在外界找到了靈脈，也與凡世毫無瓜葛麼？
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若真的所有誕生於此世之物皆會在上得天外天後被斬斷與凡世的聯係，那娘娘的這位轉世之身，又是怎麼回來的？
她頓時看了過去，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卻見重凡神情肅然道“因為天道氣息。”
重凡當即將太上與女無二人飛升之後的探索、猜想、實踐等事大致言說了一番，直說得對方一陣怔然，麵色不斷變換。
一段時間後，才重重一歎，恍然大悟，“原來竟是這般。”
怪不得！怪不得萊州眾老努力了這麼久，皆是一無所獲，原來問題出在了根子上！
雖然她也能理解天道的行為，但這樣的“一刀切”，無疑卻給她們的自救上了不少難度。
也幸好女無娘娘回來了，還帶回了真正的解決之法。
雖然這樣的解決之法，是建立在如此悲壯犧牲的基礎上。
她將心情平複之後，這才緩聲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需要大量的天外隕鐵？”
“沒錯，”重凡點了點頭，“且隻能是原貌的天外隕鐵，不能被煉製成任何物件。”
天外隕鐵，是所有從天外而來的各種金屬與礦石的統稱。
因為身上沒有攜帶天道氣息，因此不會被天道特意盯上。可一旦被煉製成了物件兒，很可能就此沾染天道氣息，那樣的話，哪怕煉製成再好的寶物，也再也不能與凡世進行互動了。
聽得此言，扶鸞神色鄭重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
一段時間後。
儺摩神宮之內，將留影石交給了儺摩鬼王後，隻見其迫不及待將自身神識探進去一觀，片刻後，才一臉滿足與喜悅得將神識退了出來。
而後學著大周禮儀，恭敬向著重凡拱手一拜。
“多謝道友成全！儺摩，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