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少?”手下的袍哥們突然聽到趙銘尖銳的叫喊聲,不由露出詫異表情。
怎麼好端端的,銘少突然就這樣了呢?
當他們一看銘少手中手機上的內容,登時都傻了眼,有人甚至氣急敗壞地怒吼:“特麼的!”
他們在這裡搜查地底朝天,辛苦得汗流滿麵,累死累活的時候,唐天龍居然已經入住了流芳大酒店,甚至還找了媒體,發布了邀請通知!
這對於趙銘一群人來說,無異於是凶狠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他們的腦門上!
也難怪他們會這麼生氣了。
“該死,該死!”趙銘死死地咬著牙齒,一絲鮮血從嘴裡溢出來,流淌過嘴唇,讓人覺得有種妖冶的美。
這個家夥要是個女人的話,肯定能讓無數男人爭風吃醋,你爭我鬥個不死不休的!
“銘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趙銘凶惡地瞪了這些袍哥一眼,但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他們,所以很快又收斂了憤怒的情緒,沉聲說道:“如今唐天龍已經將明成祖萬龍壁公開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死死的盯在流芳大酒店那兒,我們再出手追殺,甚至衝進酒店看似唐天龍,那枚玉璧也輕易得不到,已然是無用的了。”
“這次是我的重大失誤,你們沒錯。回去之後,我會請求我爸,重重責罰我的。”
“銘少,”眾人臉色一變。
袍哥重情重義,同時也很講究規矩。有些規矩說是殘酷至極,也一點都不為過。
這次追殺唐天龍,目的就是搶奪萬龍壁。
原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趙銘出手,眾人都對此格外有信心,都坐等著萬龍壁送到眼前呢!
如今趙銘铩羽而歸,還讓唐天龍如此高調的公開了萬龍壁的消息,要受到的懲罰之嚴重,比起所謂的滿清十大酷刑,恐怕也不會遜色多少了。
袍哥們不由心疼道:“銘少,等我辦事不力,還請一同責罰。”
“沒用的,規矩就是規矩,再多的人,規矩也不會變,懲罰自然也就不會輕鬆分毫。”趙銘說道。
眾人卻說道:“我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不求為銘少分擔責罰,但求和銘少您一同受罰,成全了我們袍哥的義氣。”
“好,好兄弟!”趙銘嘴唇動了動,旋即咬牙說道:“回去!”
“是,銘少!”
當天夜晚,銘少等人被打得遍體鱗傷,衣服都被打爛了,全部粘在傷口上,稍微一動,就痛得死去活來!
這就是巴蜀的袍哥,做錯了就要受罰,生死是小,骨氣最大!
深夜。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趙銘的房間,見其趴在床上,遍體鱗傷的模樣,眼眸裡閃過一道欣慰,“銘兒,你不愧是我趙家麒麟兒,沒給我趙家丟臉,你是個真正的袍哥!”
“是,爸。”趙銘臉色慘白,比臉色更慘白的是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動了動,隻說了兩個字,渾身就痛的冒出冰冷的虛汗,隻覺得身子格外的冷。“爸,冷。”
“我知道你冷。”中年男人手中拿著一壺藥酒,本想給趙銘塗抹傷口,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住了這個動作,隻是將藥酒放在枕頭邊,低聲說道:“我不方便給你塗,等一下讓你妹妹來幫你。”
“嗯。”趙銘微微動了動眼睫毛,睫毛格外的長,格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