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雅穿著略顯陳舊的保潔製服,手中拿著清掃工具,滿是羨慕地望著,排成長隊等待注射潛能激發藥劑的人們。
嘴裡忍不住小聲嘟囔著“哎,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輪到我們,要是能打上一針,說不定就能改變命運了。”
她身旁幾個穿著園丁服的男人也是一臉向往,其中一個個子稍高的男人附和道。
“就是啊,我在這安置營裡累死累活的,也就隻能混口飯吃。”
“要是有機會成為職業者,那可就不一樣了,以後再也不用乾這苦力活兒了。”
另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則是無奈地搖搖頭。
“彆做夢了,哪有那麼容易輪到我們啊,名額說是抽取,其實誰不知道都是上麵那些高層內定的。”
“我們這些底層,一沒關係,二沒金券,也隻能看看熱鬨罷了。”
聞言,眾人皆是歎了口氣,眼中滿是不甘。
以張小雅等人的身份,自然是沒資格進入一號街區。
他們恰好在家政公司工作,這家家政公司在光州安置營的口碑還算不錯,經常接到一號街區彆墅的家政服務訂單。
張小雅因此得以進入一號街區。
雖然這些獨棟彆墅的主人並不是她,但想到自己能在這樣的環境工作,能擦拭那價值不菲的家具古董,張小雅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
甚至逐漸看不起那些和她一樣住在中下城區的安置營居民。
從遠處收回視線的張小雅,忽然又抬起頭,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季夏,目光裡夾雜著些許懊惱。
身旁的男人敏銳地察覺到她神情的變化,好奇地問。
“小雅,咋了?你這是看見熟人了?”
張小雅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哼,就是上次提到的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我好心好意給他介紹房子,那房子雖說比不上一號街區這些豪華彆墅,但在中下城區也是難得的好住處了。”
“可他呢,挑三揀四的,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白白浪費我好多時間,就連那天的工作都沒趕上。”
那男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把手中的園藝剪往地上一扔,挽起袖子就氣勢洶洶地朝季夏走去,嘴裡還嚷嚷著。
“哪來的不知好歹的家夥,敢這麼欺負小雅!今天非得找他說道說道不可!”
另一個男人下意識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小聲勸道。
“哎,彆衝動,不知道彆人什麼情況,萬一惹上什麼麻煩就不好了。”
張小雅雙手抱胸,不以為然“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大人物,兜裡都拿不出幾張金券。”
“也不知道哪來的運氣,居然能進一號街區。”
幾個男人聞言,臉上的擔憂之色消失。
硬茬子他們不敢碰,軟柿子他們最喜歡捏了。
尤其是這種沒拿到棒子國籍的華夏人最好拿捏,就算把他們狠狠羞辱一番,揍一頓,他們都不敢告到安置營。
幾個男人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到了季夏跟前,抬手指著季夏,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