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困境,當下隻有兩種辦法。
一是繼續花時間暗中調查,總有機會找到那些人的把柄,二是直接請求高階強者出手,強勢碾壓那些無法無天的幫派分子。
奈何,高階職業者隻有米軍那邊能夠調用。
於是申真煥將問題拋給瓊斯少校,看看他能不能請動高階強者。
如果不能的話,申真煥隻能慢慢調查,直到掌握充足的證據。
瓊斯少校臉色陰沉,在屋內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片刻後,他停住腳步,轉頭看向申真煥“申,眼下的情況,確實棘手。”
“你先繼續派人盯著,暗中調查。我這就去請示上級,看看能不能調動高階強者過來,一次性把十三號街區的問題解決。”
申真煥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點頭應道“是,少校!我一定好好全力調查。”
“隻是還請少校您儘快,時間拖得越久,我們損失的軍費就越多,上頭那邊的壓力”
“申,你最近話有些多了,我心裡有數!”瓊斯少校不耐煩地將其打斷,一把抓過軍帽,大步朝門外走去。
申真煥望著瓊斯少校離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
高階強者一旦出麵,相信那些秋後螞蚱們蹦躂不了幾天。
張小雅腳步虛浮地走出那間狹小昏暗的牢房,七天的牢獄之災讓她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原本還算整潔的保潔製服此刻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頭發淩亂,臉上的淤青也還未徹底消散。
董強緊跟在她身後,嘴裡嚷嚷個不停“真是沒天理了!關我們七天不說,居然還要收住宿費和夥食費,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我們又沒犯錯,還是被揍的一方,憑什麼啊!”
張小雅神色慌張地回頭,連忙捂住董強的嘴,壓低聲音道。
“你小聲點!生怕阿sir聽不見是不是?我們剛出來,彆又惹麻煩上身。”
董強滿臉不甘,但還是把聲音壓低了幾個分貝。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我們被關起來,打我們的人一點事都沒有,這安置營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小雅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疲憊。
“在這光州安置營,哪有我們說理的地方?”
“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能平安出來就不錯了。”
肚子此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張小雅尷尬一笑,扯了扯董強的衣袖,小聲問道。
“強哥,你手裡還有金券沒?這幾天在裡麵沒吃好,我現在餓得慌。”
董強把手伸進兜裡掏了掏,隨後無奈地攤開手。
“哪還有啊,都拿去交那莫名其妙的住宿費和夥食費了,那幫吸血鬼,恨不得把我們骨髓都榨乾!”
說著,他又忍不住發起牢騷“這一個星期全喝的是粥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收其他地方幾倍的價錢,這不是擺明了坑人嘛!”
張小雅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遠處那一棟棟精致奢華的彆墅,輕聲解釋道。
“強哥,我們也得體諒體諒,這裡可是一號街區,寸土寸金的地方,什麼東西不貴呀?”
“平常人想進來溜達一圈都難,我們好歹還住了幾天,雖說遭了罪,但也算是沾了點貴氣吧!”
“文哥,你呢?你還有金券嗎?”
個子稍高的男人聳了聳肩,臉上略顯無奈“沒有,都被警衛拿走了。”
一行人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朝著家政公司走去。
一路上,誰都沒再吭聲,隻有腳步聲回蕩在寂靜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