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有很多問題想問無憂禪師。
他想知道無憂跟蕭曼之間的關係,想問闖入後山禁地的人是誰,也想問,那人如今藏在哪裡?
但是他心中明白,無憂未必會如實告訴他,所以他隻能問一個無憂會告訴他,且不會是糊弄他的問題。
無憂禪師一邊喝酒一邊拿眼角的餘光偷瞄南宮煜,這小子肯定想知道禁地裡麵的人是誰,可若是這個問題沒問對,那可就不怪他了!
南宮煜沉默片刻,看向無憂:“蕭曼拿著一壇三十年女兒紅來尋你,求的什麼?”
“拿走我替她保管的東西。”無憂禪師快速的說道,順帶又喝了幾口酒,咂摸著嘴的模樣,十分滿足。
“什麼東西?”
“不知道。”無憂一邊喝酒一邊道,“畢竟我也打不開那個盒子,老衲隻是替她保管而已。”
“你與蕭曼相交甚深。”南宮煜肯定的說道,“據本王所知,你們平日裡並無交集。”
無憂晃了晃酒瓶,已經空了,目光不由得看向南宮煜:“一個問題,你已經問完了,老衲已經無可奉告了。”
南宮煜暗暗磨牙,這老禿驢!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人酒也喝,肉也吃,還幫著人打幌子,佛祖怎麼都不懲罰他!
“施主慢走啊,老衲就不送了,記得著人將你府中那瓶女兒紅送過來。”
南宮煜腳步微頓:“放心,忘不了的。”
無憂目送南宮煜離去,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在擔心南宮煜單刀直入,結果他卻問了蕭曼,難不成已經確定了蕭曼就是闖入竹林的人?
南宮煜從無憂的禪房一出來,司夜就迎了上去:“主子,怎麼樣,方丈說了嗎?”
“他說了,又沒說。”南宮煜緩緩的說道,無憂說蕭曼在他這裡拿走的是蕭曼自己的東西,同時還說了一句話,無憂說,你這小狐狸,跟那丫頭一樣,慣會糊弄老衲,就是這句話提醒了他!
司夜撓撓頭:“那闖入禁地的人到底是誰?”
南宮煜瞥了一眼司夜:“兩次看丟了人,自己去領罰。”
司夜認命的垂下頭:“屬下領命。”
南宮煜回去後,左思右想,都覺得哪裡不對勁。
銀甲軍封鎖了整個感業寺,挨個挨個搜查,都沒能找到人,難不成這人真的飛天遁地?
南宮煜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眸色幽深:“你逃不掉的!”
一夜安眠,再無事端。
次日一早,感業寺裡一片忙碌,護國將軍府需要一百僧人做法事,無憂方丈親自出場主持,場麵浩大,不少信徒前來觀摩。
高台上,無憂身著紅色袈裟,慈眉善目,撚著手中的佛珠,念著佛經,底下的僧人同樣打扮,一個姿勢,整個廣場上隻聽得到念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