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死死的撰著手中的荷包,撰得手指泛白,身份,又是身份!
就因為蕭曼是嫡女,她就可以奪走她的一切嗎?
蕭曼有什麼好,值得文公子喜歡?
不過是靠著她嫡女的身份罷了,若是沒了這身份,蕭曼什麼都不是!
“二姐姐,二姐姐。”蕭婷扯了扯蕭湘的衣袖,“二姐姐這花兒真好看,在哪裡采摘的啊?”
“寺外采摘的,你若是喜歡,改日我帶你去。”蕭湘臉上當即掛上了笑容,仿佛剛才恨得一臉扭曲的人不是她一般,“你快些回去吧,不然你姨娘該尋你了。”
“好。”
蕭婷一走,蕭湘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目光森冷的看著懷中的花束,良久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伸出手撫摸那藍色的花蕊。
“碧蓮,尋個花瓶,將這花插好,給大姐姐送過去。”蕭湘將手中的花束塞給碧蓮,“一定要送到大姐姐的手中,知道嗎?”
“是,小姐。”碧蓮連忙答道,一回房間,就尋了個花瓶,把花插上,給蕭曼送了過去。
蕭曼一回來,有被叫去老夫人的麵前,陪著老夫人抄寫佛經,直到用了晚膳過後,才被老夫人放回來,回來就看到房間裡多了一束花。
“這花倒是挺好看的,哪裡來的?”蕭曼詢問道。
“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碧蓮送過來的,說是二小姐采摘回來的,便給小姐送了一束過來。”秋彤見蕭曼疲倦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連忙去給蕭曼揉腿,“奴婢去打盆熱水過來給小姐泡腳吧。”
“也好。”
蕭曼盯著那盆花,看了許久,她可不會認為蕭湘會好心的給她送花。
秋彤打了熱水回來,給蕭曼泡腳,蕭曼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給我倒杯茶,今晚的齋飯,也不知怎的,有些鹹。”
秋彤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蕭曼,蕭曼捧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著。
誰知片刻時間,竟然出了一身汗水,格外難受,便讓秋彤準備熱湯沐浴。
南宮煜接到暗衛消息,說是蕭曼的房間裡多了一束雪伽羅,這花可不多見,花本身也是無毒的,但是雪伽羅出現在蕭曼的房間裡,絕對有問題!
南宮煜潛入進來的時候,剛好遇到蕭曼在沐浴,南宮煜有些驚訝,正待轉過身時,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蕭曼的肩膀。
蕭曼的右肩上,兩行牙印十分顯眼,可昨夜他分明看到蕭曼的肩膀上沒有牙印!
南宮煜將昨晚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不由得暗惱,蕭曼定然是用了什麼方法暫時掩蓋了她肩膀上的牙印,而她昨晚所做的一切,隻怕都是為了躲過搜查,無論是文墨涵,還是他,都被她給騙了過去!
南宮煜磨了磨牙,這小狐狸,當真是大意不得!
昨晚的人是她,那麼三月十五,闖入清風彆院的人也是她!
無憂那個老禿驢果然在撒謊,蕭曼不可能在感業寺!
可蕭曼手臂上的守宮砂完好無損,若是那一晚的人是她,她的手臂上不可能還有守宮砂,南宮煜又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