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蕭曼病危,蕭振連夜從軍營趕回來。
一回府,管家就迎了上去。
“將軍,您回來了。”
蕭振隻是點點頭往水月小築而去。
管家見蕭振臉色鐵青,便知道將軍已經知道老夫人將小姐狠狠打了一頓的事情,還未到休沐的時間,就趕回來了,管家算算時間,猜測著將軍隻怕是連夜趕回來的。
蕭振一身盔甲尚未褪下,風塵仆仆,見水月小築外麵守著護衛,目光看向管家。
管家連忙道:“這些是您指派給老夫人的護衛,隻聽從老夫人的調遣,老夫人讓人將水月小築圍了……不許水月小築裡麵的人出來,不讓人去請大夫。”
蕭振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守衛水月小築的護衛連忙跪下行禮。
蕭振確是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進了水月小築。
“將軍,將軍回來了。”銀朱是見過蕭振的,連忙迎上去,哽咽道,“將軍,您可算回來了,小姐她……小姐她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蕭振輕車熟路的進了蕭曼的房間。
秋彤跟映雪還在替蕭曼擦拭身子,大夫開的退燒藥,完全沒用,她們隻能用最笨的方式替蕭曼降溫,看到蕭振推門進來,兩人連忙起身行禮。
蕭振看著趴在床上,麵無血色,嘴唇乾裂的蕭曼,眼眶微紅,視線落在蕭曼血淋淋的背上,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將軍,小姐的背上,臀上,腿上,全是傷,傷口止不住血,需要女醫正。”映雪連忙說道,“而隻有宮中才有女醫正,老夫人將我們關在院子裡,不讓請大夫,也不讓出去。”
“照顧好小姐,先讓府醫過來候著,我馬上進宮。”
老皇帝看著麵前沉靜如水的南宮煜,緩緩落下一子。
“你可是難得入宮陪朕下棋。”
“棋藝不精,棋品不好,沒意思。”
南宮煜的聲音如白水一般寡淡,聽不出情緒。
老皇帝噎了一下:“你這臭小子,有你這麼說自己的親爹的?”
“你如此賴棋,我當是哪裡跑出來的無賴。”南宮煜見皇帝又悔棋,緩緩道。
老皇帝瞥了一眼南宮煜:“聽說你昨日讓人拔了閣老千金的舌頭?”
“議論本王是非,汙蔑本王徇私枉法,按照我裕盛律法,判拔舌之罪,都是根據律法處置的。”南宮煜緩緩道。
老皇帝剮了一眼南宮煜,明明生的跟他母妃一般溫柔似水,可這性子,差了十萬八千裡。
“皇上,護國將軍進宮了。”
老皇帝執棋的手停頓了一下:“他,什麼時候回城的?”
“將軍是連夜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