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葉青的藥,蕭曼的傷好得很快,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結痂,隻是還不能下床走動。
夜半,南宮煜翻窗而入,蕭曼正費力的去夠放在小幾上的水杯。
南宮煜拿了水杯遞到蕭曼的麵前:“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蕭曼一邊喝水,一邊道:“那可是我祖母,她要打我我還敢打回去不成?那老天爺都要霹個雷下來劈死我了。”
南宮煜見蕭曼一杯水喝了個乾淨:“還喝嗎?”
“不喝了。”
蕭曼繼續趴在枕頭上,背上癢酥酥的,總想去撓兩下,可又不能撓,彆扭不已。
南宮煜拿出一瓶藥膏:“祛疤的,到時候讓婢女給你塗上,便不會留下傷疤。”
“多謝,這個時候還來看我,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我這裡想必是有事?”
“怎麼,我就不能單純來看看你?”
蕭曼笑:“來看我笑話,看看我被打死沒有?”
“你這女人就不能往好處想?”南宮煜有些頭疼,“你的禮物我已經送達,聽說雲起皇帝收到那禮物之後,狀若癲狂又哭又笑。”
蕭曼一臉迷惑:“怎的,殺了他一個伴讀就氣瘋了?”
南宮煜動了動嘴唇:“據說讓他癲狂的不是千億寒的腦袋,而是裡麵那朵黃泉花。”
蕭曼聽了,頓時笑了:“看來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怕死,不過……秦王若是知道我們借他的名義給雲起皇帝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物,他會不會拔了我的舌頭?”
南宮煜呼吸一滯。
若不是因為她,他怎麼會拔了那杜秋若的舌頭:“我看秦王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酒器!”
蕭曼慘叫一聲,繼續趴下:“那我還是被我祖母打死得了。”
“又說渾話。”南宮煜緩緩道,“太子被罰了,你可知道?”
“怎麼罰的?跟我一樣被打了個半死?”
“跪了一個時辰,罰了半年俸祿。”
蕭曼一臉惱恨的看向南宮煜:“他上我祖母麵前挑唆我祖母把我打了個半死,結果他跪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還罰奉半年。”
“罰的俸祿又不是給我的賠償,關我什麼事?”
南宮煜仔細想了想,好似真不關蕭曼什麼事情:“你身為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還會缺錢花?”
“缺,我缺錢的很!”蕭曼毫不猶豫的說道,“顏氏雖然平日裡不曾少我月銀,可我大手大腳慣了,不曾存下分毫,我連去你們天機閣買消息的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