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有娶妻?”
葉青下意識的搖搖頭,不曾娶妻。
“公子可有定親?”
葉青再次搖搖頭,他是個孤兒,從小跟師父一起長大,如今師父也去世了,沒有長輩在,自然也沒有人給他定親。
那姑娘聽了,轉過頭,高聲說道:“沒娶妻,也沒有定親!”
“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葉青見一群女子蜂擁而至,嚇得連聲說道,可惜,他的話被衝散在姑娘們的歡聲笑語中,那些姑娘連拖帶拽的將葉青拖下場跳舞去了。
蕭曼看著葉青手腳不協調的跟著他們跳舞,笑得樂不可支,目光不由得看向南宮煜那邊,南宮煜與烏蘭娜公主正在河邊散步,兩人似乎很聊得來,蕭曼心裡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隨後消失不見。
葉青連著跳了三支舞,才被放回來,一回來就跌坐在蕭曼身邊:“太熱情的姑娘,我真的招架不住。”
蕭曼遞了快手帕過去:“大哥,你不是感歎沒有姑娘喜歡你嗎,現在喜歡你的姑娘一大堆,你反而吃不消了。”
“我才不想這麼多姑娘喜歡我。”葉青嘀咕道,“我隻要我喜歡的姑娘喜歡我就夠了。”
“會實現的。”蕭曼毫不猶豫的說道,“像大哥這樣的男子,你喜歡的姑娘一定會喜歡你的。”
葉青聽了,驚喜問道:“當真?”
“當真。”
“那三弟有喜歡的人嗎?”葉青問這話的時候,十分緊張,仿佛心都要從胸腔裡麵跳出來了。
蕭曼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有啊,我爹,我哥都是我喜歡的人,我也喜歡大哥你啊,總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幫我。”
葉青搖頭:“不是這個喜歡,有沒有一個人,讓你見到,就想跟他共渡一生,白首不離?”
“大哥,若是你看到一個人就已經想完跟她的一生了,那不叫喜歡,那叫意淫。”蕭曼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知道大哥說的是男女之情,兩個人初次見麵,始於容貌,忠於人品,一見鐘情最是膚淺不可靠,畢竟容顏易老,誰也不會青春永駐,我若選擇一人,必然是心中喜歡又長期深入了解其人品,覺得這人值得托付終身,才會交付真心。”
葉青被蕭曼的一番話,說的愣住了,蕭曼不是對情愛一無所知,而是她喜歡一個人,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皮囊。
也許一開始,她被對方的皮囊所吸引,然後深入了解,發現這個人人品不好,她便會殘忍的掐斷對對方的喜歡,冷靜又理智,卻讓他無從反駁。
“若是你喜歡的人,一無所有,你會選擇他嗎?”
“若是他一無所有,卻人品貴重,那麼就擁有了所有,若是他擁有一切,卻人品低劣,那也是一無所有。”
葉青聽了,心中燃起點點希望,蕭曼的意思是,她不在乎對方的家世如何,長相如何,隻看重對方的人品嗎?
“那你會喜歡一個一無所有,但是人品貴重的窮書生嗎?”
“不會。”蕭曼毫不猶豫的說道。
“為什麼?”葉青詫異的問道。
“大哥,話本子少看,那都是無能男人創造出來自我安慰的,但凡窮書生能娶上官家小姐的,無不是金榜題名,前途無量,被招婿上門,用來為嶽家爭奪名利的,而我家已是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就是大逆不道,再說我喜歡強者,我的伴侶自然要能跟我並肩才行。”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喜歡一個不會功夫的人嗎?”
“強者,不是說功夫高,智略出眾也是強者。”蕭曼的聲音不疾不徐,宛若夜風一般溫柔,“曆來強者,有幾人是憑著一身蠻力成為強者的,空有一身好武功卻沒有腦子,那叫莽夫。”
葉青心中剛剛燃起的點點希望,又被澆滅,是了,蕭曼身為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無論武功還是智謀,都非常人能比,心性更是堅韌,他所認識的人當中,唯有南宮煜能與她匹敵,可她連南宮煜都不動心,又怎麼會喜歡他?
這時,南宮煜與烏蘭娜公主並肩而來,烏蘭娜公主臉上帶著聖潔又溫和的笑容,而南宮煜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情。
“二哥,你們回來了。”蕭曼看向南宮煜。
南宮煜點了點頭,烏蘭娜公主則是對南宮煜說了句話,便帶著侍女離開了,南宮煜這才在蕭曼的身邊坐下:“烏蘭娜邀請我們參加國王的六十大壽。”
蕭曼眸光微動,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王城中的白塔,烏月國曆任聖女,都居住在白塔內,想要知道如何解毒,必然要見到聖女才行,而白塔就在王宮中。
“倒是比我們想象的順利。”蕭曼壓低聲音說道,“看來,這位烏蘭娜公主很喜歡二哥。”
南宮煜看著沒心沒肺的蕭曼,頓覺挫敗:“我累了,先回營帳休息了。”
蕭曼三人住一間營帳,蕭曼睡最裡麵,南宮煜睡中間,葉青則是睡最右側,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三人告彆了賽老爹一行人,將駱駝換成了馬,跟著烏蘭娜公主直奔王都多羅而去,一路上烏蘭娜與他們同行,一邊走,一邊給他們介紹烏月國的風土國情。
多羅城人來人往,聚集了各式各樣的客人,這裡是貿易要塞,風俗也格外的開放,時不時能看到各種裝扮的人,誰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裝扮異於常人而大驚小怪。
“這裡真熱鬨。”蕭曼緩聲說道,“不愧是貿易之都。”
“大多數小國家附屬四大國,而我們烏月國附屬裕盛皇朝,越過烏月國還有很多西域小國家,這些國家都需要物資,所以多羅就成為最大的貿易之都。”烏蘭娜溫聲道。
“烏月國人少,縱然擅於騎射,奈何地廣人稀,經不起戰爭的消耗,依附強國也是一種策略。”蕭曼翻身下了馬。
南宮煜跟著下馬,牽著馬跟在蕭曼的身後,看著蕭曼用好奇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商人。
在這裡,大多時候是以物換物,直到蕭曼路過一個小攤時,忽然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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