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南宮煜心中大喜。
“該死!”百裡樂天察覺到形勢不對,當即下令撤退。
“走?往哪裡走?”那憑空出現的白衣男子,聲音清冷如空中寒月,明明懷中抱著一個人,卻恍若無物一般,瞬間擋在了百裡樂天的麵前,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百裡樂天卻被彈飛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
“殿下。”司辰他們趕上來,看到那月下獨立的男子,麵露震驚,“國師!”
“裕盛國師,風天瀾!”百裡樂天沒想到,追殺蕭曼,竟然會遇上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裕盛國師!
風天瀾抬眉,宛若星辰般的眸子,深不見底,卻讓人心底發寒:“潛入我裕盛帝京,傷我愛徒,還想離開,未免太天真?”
“愛徒……”百裡樂天心中閃過一個絕望的念頭,死定了,蕭曼本身的身份是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但是從未聽說過她師承國師風天瀾!
裕盛國師在裕盛一直是謎一樣的人物,有人說他是神仙下凡,也有人說他天下無敵,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國師出手,縱然是殺人,這人來殺,仿佛舞蹈一般,不沾絲毫血腥,甚至他們都沒看清楚國師怎麼出的手,敵人已經倒下了。
百裡樂天在倒下的時候,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太後娘娘,您說得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間厲害的武者,數不勝數,是我太自負了,而自負的後果則是性命為代價!
南宮煜盯著風天瀾看了片刻,上前:“國師歸來,想必父皇會很高興。”
風天瀾緩緩點了點頭,在南宮煜伸手來接他懷中的蕭曼時,錯開了南宮煜,徑直抱著蕭曼離開了。
南宮煜收回手,追著風天瀾而去,這時,蕭洛帶著人追過來,在看到風天瀾以及風天瀾懷中的蕭曼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國師,曼兒她……”
“受了傷,不致命。”
“那就好,是我疏忽了。”蕭洛鬆了一口氣,“您現在是回國師府還是……”
“她,我帶回國師府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風天瀾帶著人迅速消失不見,隱藏在暗處的人,紛紛跟上去,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跟得上風天瀾的速度。
蕭曼在國師手中,蕭洛十分放心,此刻,蕭洛更擔心的是楚清歌,雖然隻是匆忙一眼,但是他很清楚,楚清歌所受到的傷害遠比蕭曼重!
蕭洛趕回將軍府,楚清歌已經醒過來了,一言不發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歌兒,是我。”
楚清歌聽到蕭洛的聲音,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來,今日本該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一場陰謀,讓這一日成為她心底的噩夢。
“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楚清歌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蕭洛,她一直憧憬著嫁給蕭洛,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歌兒,對不起,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你,你開門,讓我進去好嗎?”蕭洛柔聲勸道,“我叫了女大夫過來,先給看看,有沒有受傷,好嗎?”
“蕭洛,讓我一個人靜靜吧。”楚清歌竭儘全力的說道,她現在最不想麵對的人就是蕭洛。
蕭洛沉默了,當楚清歌以為蕭洛離開了的時候,門被人強硬的撞開了,蕭洛一身新郎喜服,襯托得他格外俊美。
蕭洛關上門,見房間裡漆黑一片,打算點燈,卻被楚清歌阻止了。
“彆點燈。”
蕭洛聽了,滅掉了火折子,朝著楚清歌走去,楚清歌卻害怕的往後退,仿佛害怕人靠近一般,蕭洛不得不停下腳步。
“歌兒,是我啊。”
楚清歌神色茫然,往日靈動的雙眸,死氣沉沉,仿佛所有生機都被人偷走了,留下的隻是一個空殼子。
“歌兒,彆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楚清歌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死寂,蜷縮在角落,將自己團成一團,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有一絲的安全感。
蕭洛看著如此模樣的楚清歌,隻覺得無法呼吸,可他一向嘴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楚清歌,他怕他說錯話,讓楚清歌傷上加傷。
“歌兒,地上涼,去床上睡,好嗎?”然而楚清歌隻是木楞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回答。
蕭洛深吸了一口氣,將人抱上床,仔細的蓋好被子,楚清歌仿佛也累了,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國師府,風天瀾溫柔又仔細的替蕭曼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止血,包紮,看著睡得安穩的蕭曼,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溫柔,轉瞬即逝。
蕭曼隻覺得渾身都疼,她記得她掉下懸崖的時候,好像看到南宮煜了,後來怎樣了?她是死了嗎?隻是為何死了,還這般疼?
蕭曼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就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白色錦袍,輕紗遮麵,這分明是蕭曼的師父,風天瀾!
蕭曼震驚的坐起來,卻在情緒暴露的瞬間,撲進風天瀾的懷裡:“師父,嗚嗚,師父,你總算回來了,徒兒被人欺負得好慘。”
風天瀾被蕭曼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了一下,手中的藥碗,差點被打翻,偏生蕭曼一個勁的往他懷裡蹭:“師父。”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這般愛撒嬌。”
“我不管,我被人欺負了,師父要給我做主。”
“師父已經教訓了欺負你的人了,快躺下,彆把傷口崩裂了。”風天瀾溫聲細語的勸阻道,“乖,聽話。”
蕭曼將頭埋在風天瀾的懷裡,將眼底的恨意掩埋,這人深不可測,她不敢泄露一絲一毫的殺氣出來,若是被此人察覺,不等她查清楚怎麼回事,她就該死在這人手中了。
蕭曼心思微動,突然抬頭,結果不小心撞在了風天瀾的下巴上,風天瀾悶哼一聲,臉上的輕紗,掛在了蕭曼的頭飾上,直接被扯了下來。
“師父,沒撞……疼你吧。”蕭曼看著麵前這張臉,瞳孔猛然收縮了,細密的疼痛,刺入心中,痛得她無法呼吸,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的慘白,卻還要佯裝擔心的模樣,問候風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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