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蕭曼笑了,“沁雪,千萬不要小看墨涵,是羊是虎,且等著看吧。”
“文公子畢竟是個文弱書生,這江洲如今就像是法外之地,惹急了,那些人鋌而走險,對於文公子來說,還是很危險的。”
“他若是沒有點本事,哪敢招攬這件事。”蕭曼神色不變,“在帝京,人人都隻看到各位皇子十分出彩,反而沒有人注意到他,堂堂新科狀元,相府的繼承人,豈是個無能的?”
“主子對文公子倒是頗為自信。”
“我對他的能力還是頗為欣賞的。”蕭曼悠閒自若的煮茶,“以他的縝密心思,應該有所安排,而我們來這,不過是趁機分一杯羹,江洲富裕,多商賈之家,這對商路的發展大有益處。”
“主子,您不怕暴露行蹤嗎?”
“怕什麼,真正的蕭曼,在感業寺躺著呢,任是誰,也辨不出真假。”蕭曼笑意盈盈道,“一個清醒的人,不容易偽裝,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還不容易裝嗎?”
“您覺得能騙過將軍嗎?”
“我爹?”蕭曼笑了,“我爹縱然懷疑,也會替我打掩護,絕不會拆穿我。”
“那國師呢?”
“那也要師父能靠近才行。”蕭曼緩緩道,“我可是特意囑咐了無憂,不能讓師父的人靠近。”
“您是不是還漏掉了一個人?”
“秦王嗎?”
“您還記得秦王啊!”
“他隻怕是早就猜到了。”蕭曼緩緩道,“畢竟,他親眼撞見雁玉卿在我房間裡。”
“那小姐離開帝京,秦王會追過來嗎?”
“他追來做什麼?這麼大好的機會,躲在幕後,看他的兄弟們互相廝殺,等到最後,他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跑出來,豈不是白白浪費挨的那一劍?”蕭曼遲疑了下,不對,南宮煜還真有可能來這,若是拿下江洲,於他有利!
“主子,您也太心狠了吧,彆忘了,秦王那一劍可是您刺的。”
蕭曼臉色微變:“我也不想傷他,雖然提前做了準備,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好在我下意識偏了一寸。”
“可您刺傷了人家,到現在都沒有去看一眼人家,也沒有一句道歉。”
蕭曼臉紅了一下,側目看向一旁,佯裝沒有聽到。
“您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我昏迷不醒,怎麼去看他,給他道歉?等我回去的時候,再找機會給他道歉好了。”蕭曼低聲說道,“好了,老在我眼前晃悠什麼,密切注意江洲知府跟西區軍營的動向。”
“是,主子。”沁雪笑意盈盈的告退。
“看來,得早點讓阿瑾把你娶回家去,竟然調侃起我來了。”蕭曼嘀咕道,想到南宮煜的傷,心中難免也有些擔心,有葉青在,應當不打緊,也不知道現在恢複得如何了。
神遊片刻,蕭曼開始處理這兩日的情報,這兩日她東奔西走,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傳過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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