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想見我。”文墨涵見岑玉這麼快就到了,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
衛風退出去,將門關上,留下兩人獨處。
岑玉見文墨涵在批閱公文,當即在文墨涵身邊坐下,替他研磨:“太子被幽禁,你進了內閣,身上的責任更重了,可也要注意身體。”
“你還是那般貼心會照顧人。”文墨涵一邊批閱公文,一邊說道。
岑玉笑容溫潤,桃花眼底滿是深情:“岑家的事情,我能處理,你不要插手。”
“我沒打算插手。”文墨涵接過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我是,你也是。”
岑玉磨墨的手一頓,隨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研磨:“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文墨涵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岑玉:“岑玉,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八年七個月又三天。”岑玉緩緩說道,“我尤記得我滿身狼狽翻牆摔進你的院子裡,你什麼都沒有問,隻是將我藏在你的房間裡,又偷偷派人去請了禦醫來為我治傷。”
“原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嗎?”文墨涵聲調很低,眸色很冷,仿佛第一次認識岑玉一樣,他仍記得那時岑玉渾身是傷,卻依然笑容乾淨,仿佛剛出生的羔羊,惹人憐愛。
“是啊,我們已經認識這麼久了。”岑玉放下手中的墨條,“若不是你,八年前,我就沒命了。”
“岑玉,你會騙我嗎?”文墨涵看著岑玉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他會騙他嗎?或者說,他究竟騙過他多少次?
岑玉知道,文墨涵有很多問題想問他,隻要他問,他便告訴他,他雖然瞞著他做了很多壞事,但是從未騙過他!
“不會,我也從未騙過你。”
文墨涵靜靜的看著岑玉,從未騙他嗎?這句話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句徹頭徹尾的謊言!
“當初我要殺文墨羽,是不是你救了她?”
“不是。”岑玉坦然的說道,“你要殺的人,我怎麼可能救?”
文墨涵心中疑惑,這麼說來,當初救了文墨羽的人確實另有其人,但是岑玉定然知道文墨羽還活著。
“兵部尚書之女,在大婚之日被人擄走,是否跟你有關?”
“我沒做過。”岑玉臉上滿是真誠,他的是實話,他沒有做,他隻是吩咐人去做的。
“在江洲,我去找曼兒的時候,你跟文墨羽說了什麼?”
“她要我救她,我拒絕了,她便對我破口大罵。”岑玉簡短的說道,至於文墨羽知道的真相,隨著文墨羽死去,誰也不會知道。
“你殺了她?”
“是。”岑玉肯定的點頭,“畢竟相識多年,你又曾疼愛她多年,看著她備受肝腸寸斷之毒折磨,我於心不忍,給了她一個痛快。”
文墨涵沉默了,似乎在想還要問些什麼,久久不曾開口,岑玉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候,他希望文墨涵問的問題,文墨涵還沒有問,他心中有些躍躍欲試,既期待,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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