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小舞就拜托你照顧了。”蕭曼站直身子,“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今夜就讓她待在你這裡吧。”
“這與禮不合。”秦澤言當即婉拒道,他一向循規蹈矩,留宿女子這樣的事情,他做不來。
“大晚上的,你難道要將一個弱女子扔出去自生自滅嗎?這天這麼冷,她若是路遇歹徒,遭遇不好的事情,你良心何安啊?”
“我可以送她回公主府。”
“公主府裡全是太後的眼線,她這個時候回到公主府,怕是會做噩夢。”
“那可以去將軍府。”
蕭曼伸手搭在秦澤言的肩膀:“這個時候,她最不能扯上關係的就是將軍府了,否則太後就該懷疑她叛變了。”
“可是我……”
“男兒大丈夫,連個弱女子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天下?”蕭曼語重心長道,“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定然不是一個趁虛而入的偽君子,小舞交給你,我放心,拜托了!”
秦澤言看著翻牆離去的蕭曼,伸出去的手,緩緩的放下,罷了,看她那般傷心無助,今夜就收留她好了,但,僅此一次!
飛花樓,慕容晟睿坐在以往的雅間裡,看著對麵緊閉的窗戶,神色不明,上次,他若是親自去抓住她,如今也不會尋不到她的蹤跡。
“齊王殿下,您可是好久不來了。”樓下傳來媽媽的聲音,“齊王殿下,您自從成婚之後,就再也不來了,媽媽我還以為殿下改了性子了。”
齊王扔給媽媽一包銀子:“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王怎麼可能改了性子。”
“我就知道殿下舍不得我這裡的姑娘,對了,以前經常跟著您出來的秦公子怎麼沒來了?”
“她啊……”南宮逸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她近來身子不太好,家裡看的嚴,不讓出來。”
“哦,明白,明白。”媽媽搖著手中的帕子,笑眯了眼,“太放縱了吧,這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製,齊王殿下,可是叫泠煙來陪您?”
“好。”南宮逸進了自己的專用雅間,丫鬟送上酒菜便下去了,不消片刻,泠煙就進來了,穿著依然大膽,露出胳膊跟腿,畫著妖嬈的桃花妝,以前他最是喜歡這樣嫵媚動人的女子,如今看著竟覺得沒有多少感覺了。
“殿下,您可是很久沒來看人家了。”泠煙嬌笑著走近南宮逸,偎依進南宮逸的懷裡。
南宮逸神色淡然,美人在懷,他卻生不出一絲旖旎的心思,可以前跟蕭曼一塊上青樓下賭場,他總是萬分激動,恨不得化身為狼,可現在他竟然心如止水。
“殿下不高興嗎?”泠煙察覺到南宮逸興致不高,主動為南宮逸倒酒,南宮逸端在手裡把玩,卻遲遲不喝,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對麵,發現對麵雅間裡麵的人,正看著他。
見南宮逸看過去,對方當即舉了舉酒杯,一飲而儘。
南宮逸輕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起身問道:“對麵的兄弟,能否請你喝一杯?”
“酒我來請,不知道閣下酒量如何?”慕容晟睿側身,讓南宮逸看見他桌上擺滿了的酒壺。
南宮逸撫掌:“就怕你那些酒不夠喝!”
南宮逸當即往慕容晟睿的雅間而去,魏無忌見南宮逸過來,連忙打開門將人放進去。
“公子請。”
南宮逸的目光掃過魏無忌,麵白無須,聲音尖細,沒有喉結,看樣子應該是從小就進行了割禮的太監,房中之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