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紗布,剪刀。”產婆穩了穩心神,擦了擦臉上的水,上前幫忙,“王妃,深吸一口氣,再使勁用力。”
“好多血……”伺候的丫鬟,見王妃流了許多血,頓覺頭暈眼花。
產婆也有些緊張,生了這麼久,還不見孩子出來,她生怕齊王妃難產。
“啊。”齊王妃口中咬著帕子,竭儘全力的想將孩子生下來,可偏偏那孩子格外淘氣,就是不肯出來。
“王妃,用力,快了,就快了,用力,再用力。”產婆不住給楚王妃打氣。
“出來了,出來了。”一個丫鬟驚叫道。
那產婆一看,嚇得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大夫,大夫,快來啊,是逆位啊。”
府醫聽到聲音,連忙跑進來:“怎麼會是逆位?”
“腳……腳先出來,完了,完了。”
府醫隻覺得冷汗直流,這是難產的征兆啊:“快想辦法,把位置橫過來,若是王妃娘娘跟小世子有個好歹,你我都彆想活!”
“這怎麼弄?”產婆也慌了神,這個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去,快去請蕭先生過來,蕭先生醫術比我好,說不定有辦法。”府醫急中生智,當即讓人去請蕭秦過來。
丫鬟聽了,迅速跑出去,直奔蕭秦的院子,不消片刻,丫鬟拖著衣衫不整的蕭秦過來了。
“蕭先生到了。”
蕭秦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問道:“情況如何了?”
“王妃發作了,但是是逆位。”
“難產。”蕭秦蹙眉,“參片切給王妃含著,我先給王妃施針,止血,避免因失血過多,導致脫力。”
“如今是逆位,這可怎麼辦?”
“王爺在哪裡?”
“王爺有事,尚未歸府。”
蕭秦眉頭緊蹙:“羊水已經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不能胎位順過來……我隻能竭儘全力一試,不過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是什麼打算?”府醫膽顫心驚的問道。
“一屍兩命。”
伺候的嬤嬤兩眼發暈,王妃難產,偏偏這個時候王爺不在,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都沒有下決定的資格。
蕭秦替楚王妃止住血,但是他用儘辦法也無法將胎位順過來,而羊水快流乾了,孩子再生不下來的話,極有可能憋死在母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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