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啊,你可算是來了。”文相夫人嗔怒道,“讓你拿點東西,你拿這麼久,不知道心疼人。”
說著拿過文墨涵手中的白色鑲紅邊的後披風:“這是涵兒專門讓人獵了火狐做的披風,十分暖和,快穿上。”
蕭曼看向文墨涵,文墨涵上前見禮:“蕭夫人,三小姐。”
“文大人。”文墨涵徑直上前,將蕭曼身上穿著的披風換下來,遞給映雪,將他讓人做的披風替蕭曼披上。
“這顏色襯托得蕭曼更俊俏了,涵兒啊,你陪著她。”文相夫人當即拉著賀青衣走,賀青衣也明白,順帶將蕭靈一並帶走了。
映雪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後,文墨涵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我娘沒為難你吧?”
“我尤記得去年你生辰的時候,你娘對我的態度,跟今日完全是一個地,一個天,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了。”蕭曼將手捂子拿給文墨涵看,“一見麵就說我手冷,非得把她的手捂子給我捂著,又覺得我應該受不得冷,諾,連圍脖都給我了。”
文墨涵笑眯了眼:“若是覺得吃不消,回頭我給她說說。”
“還是彆了,伯母一番好意,我若是不接受,豈不是傷她的心。”蕭曼連聲說道,“我聽說,今日宮宴,朝臣跟命婦是分開的。”
“朝臣自然是跟陛下一起,命婦跟皇後一起。”文墨涵的聲音不疾不徐,“宮門的守衛換了人,宮中到處是侍衛巡邏,這陣仗可不小。”
“可不是嘛。”蕭曼接過話,“這麼大的陣仗,不知情的還以為宮中出什麼事情了,守衛如此森嚴……”
文墨涵見蕭曼突然不說話了,不由得有些疑惑,順著蕭曼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了?”
“沒事,隻是看到一道人影過去,有些熟悉,可仔細看,好似我看錯了。”蕭曼解釋道,“到了前麵,就要分開了。”
“我送你到門口。”文墨涵溫聲說道,“不親眼看著你進去,我不放心。”
蕭曼掩嘴笑:“怎麼,你還怕我會迷路不成?”
“迷路也沒有關係,我總會找到你,帶你回家的。”文墨涵輕聲說道,“隻要你彆忘了我在等著你就好。”
蕭曼神色不變,隻是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總覺得文墨涵好似發現了她的秘密,可她又不能開口問,隻能當做不知道。
蕭曼進入興慶宮的大殿,便見大殿內已經坐了不少人,三三倆倆聚在一塊,說著家長裡短。
一些品級低的夫人小姐,見蕭曼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阿曼,這裡。”南宮舞見蕭曼進來,連忙招呼她過去。
蕭曼朝著賀青衣點點頭,便去了南宮舞身邊:“瞧你滿臉喜色,可是好事將近?”
南宮舞垂眸淺笑,笑意怎麼都掩藏不住。
蕭曼了然,湊到她耳邊:“怎麼,太後娘娘答應你跟阿澤的事情了?”
南宮舞瞥了她一眼:“你……你是能掐會算嗎?”
“你心中那點事,我還不知道?”蕭曼慢悠悠的說道,“左不過是因為阿澤的事情。”
“阿澤,阿澤,你倒是叫得親熱。”南宮舞醋意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