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裡麵請。”店小二殷勤的迎上來,“客官是外地人吧,彆看我們這店不大,但是乾淨又衛生,我們這裡的飯菜那也是一絕,彆的地可是吃不著的,保證客官喜歡。”
“是嗎?”蕭曼笑著應答道,“那一會兒給我們弄幾個招牌菜嘗嘗。”
“好嘞,包您滿意!”店小二引著蕭曼進入上房,又將姚染他們引去其他幾間房,姚染看了一眼下麵的人,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也好,讓這些人吃吃虧,他們才知道,有些人不是好欺負的。
店家很快送上了熱氣騰騰的當地美食,蕭曼優雅從容的用膳,文墨涵見蕭曼吃得歡快,也不疑有他,跟著吃了起來,隻是吃到一半,便覺得頭暈目眩,隨即不省人事。
蕭曼見文墨涵倒下,麵色一驚,想要站起來,卻站不穩,也跟著趴下了,片刻之後,外麵響起人聲:“都倒了?”
“都倒下了,大人。”
門被踹開,一名裝扮大膽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根皮鞭,用皮鞭戳了戳蕭曼,見蕭曼沒有動靜,不由得冷笑。
“我還以為姚相找回來的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如此輕易就落到我手中了,到了汴京,那也是給人當墊腳石的命。”
“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女的扒光了丟河裡喂魚,至於男的嘛,給我帶回去,歸我了。”女子上前,掐著文墨涵的下巴仔細瞧了瞧,“先前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覺得生得極為好看,如今隔得近看,愈發覺得好看了。”
“女的也長得好看。”
女子聽了,走過去,看著蕭曼的臉不由得蹙眉:“倒是跟女帝有三分相似,不過,逃都逃了,何必再跑回來,白白丟了性命,不過你這張臉……”
女子拔出匕首,朝著蕭曼的臉劃去,原本該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伸手就抓住女子的手臂,用力一擰,女子手中的匕首就脫了手,落入蕭曼的手中,蕭曼反手就是一刀,劃傷了女子的臉。
女子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皮鞭朝著蕭曼打去,蕭曼冷嗤一聲,一腳揣在女子的肚子上,將她從房間裡踹飛出去,狼狽的摔在一樓大堂中。
原本在大堂等候的眾人,見自家老大被人從樓上扔下來,紛紛拔武器:“上。”
蕭曼看著衝上來的人,竟然轉過身去:“都殺了。”
隨著蕭曼一聲令下,數名戴著羅刹麵具的黑衣人從天而降,二話不說,提劍就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原本守株待兔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弄得有些懵,就連被踹下樓的女子,也一臉震驚,在混亂之中,四處躲藏。
“廢物,都是廢物,快上,給我殺了他們!”女子一邊怒斥,一邊往外撤,她之所以選擇下藥放翻蕭曼一行人,為的就是兵不血刃的拿下蕭曼,誰知對方識破了她的詭計,身邊又帶了這麼多暗衛,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先撤,回去多帶一些人來。
“想跑,跑得掉嗎?”暗衛擋住門口,聲音冰冷無情,“來了,就彆想著走了!”
井詩雨抓住身邊一名侍衛,就推向擋在門口的黑衣暗衛,找準機會就往外衝,以為出了客棧就安全了,卻不知道客棧外,也沒有安全的地方,從她踏入這家客棧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沙蘊看向穩坐不動的姚染,有些擔憂:“相爺,我們不出去看看嗎?”
“他們自己來找死,怪不得彆人。”姚染緩緩道,“吃個教訓也是應該的,總不能本相一人吃虧吧。”
“相爺,那位姐兒也在呢,若是有個好歹……”
“那也是她活該。”姚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槍打出頭鳥,她偏生要做那出頭鳥,井將軍太縱容她了。”
“您與井將軍畢竟是好友,若是坐視不理,任由井小姐命喪於此的話,井將軍怕是會怪罪您。”
“不用擔心,咱們這位帝姬可不傻。”姚染緩緩道,“除非她不想在藍月混,否則的話,絕不會殺井詩雨。”
沙蘊依然有些不放心,畢竟蕭曼做事從來不按理出牌,而且這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是真把井詩雨給宰了,相爺再急也沒有用了。
“屬下還是不太放心。”
“外麵也快結束了,走吧,去看看。”姚染自信滿滿的說道,這裡的人想要算計,蕭曼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蕭曼是藍月嫡係,普通的藥哪裡能對她起作用,隻是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縱然是幾位公主,也不知道。這井詩雨真是蠢到家了
姚染從屋內一出來,正好看到一名戴著羅刹麵具的男子跪在走廊上,手中拖著一個托盤,用黑布罩著,蕭曼坐在屋內,正在戳文墨涵的臉,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若是離了她,可要怎麼活啊。
“主子,所有人都已經就地誅殺,領頭之人的首級也已經拿下。”男子掀開黑布,露出托盤中的人頭,井詩雨的臉上滿是驚恐,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姚染也是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蕭曼會如此囂張,直接把人給殺了,她就不怕對方是藍月的權貴,會成為她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嗎?
“都殺了……”姚染有些被刺激到了。
蕭曼眸色幽幽的看向姚染:“怎麼,姚相認識此人?”
“我……”姚染能說不認識嗎?當然不能,若是她敢說不認識,等到事情爆發,蕭曼一定拿她當替罪羊,真是草率了,她本以為蕭曼初來乍到,行事作風會穩妥一些,卻忘了,蕭曼就不是個隱忍的主!
“這人乃是藍月大將軍井瑜君的小女兒,備受井將軍寵愛,她出現在這裡,或許隻是……”
“她想要我的命。”蕭曼打斷姚染的話,聲音幽幽,“對於想要我命的人,我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姚染吞了吞口水,她在想,回到汴京後,她應該怎麼跟井瑜君解釋,她的寶貝女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取了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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