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反應極快,伸手抓過文墨涵,匕首已經抵在了文墨涵的咽喉處:“蕭曼,彆來無恙,我是想念你得很。”
蕭曼上前一步,岑玉當即壓了壓手中的匕首:“彆衝動,否則傷了他,心疼的可是你。”
“放開他。”
“那可不行,放了他,我今日是沒法從你手中安然離開的!”岑玉抓著文墨涵往後退,“放心,等我安全了,便會放了他,可若是帝姬追上來,那我就不能保證他的安全了。”
岑玉挾持著文墨涵在街頭小巷中穿梭。
“你逃不掉的。”文墨涵被拖著走,縱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見絲毫恐懼或者擔憂。
岑玉見後麵沒有人追,丟下文墨涵:“我來這裡的時候,就沒想過逃,隻是現在我還不能落入她的手中。”
岑玉轉入另外一邊,準備離開,誰知剛轉過去,一根棍子當頭揮下,岑玉連忙後撤,棍子擦著他的鼻尖揮下,擊空之後,再次朝著他的腦袋揮過去,岑玉彎腰,以手撐地,一個掃腿過去,雖然踢中了對方,可對方卻仿佛不知道疼一般,抓住他的腿,將他整個人朝著牆上掄去。
岑玉撞在牆上,狼狽的滾落在地,卻不敢遲疑,翻身爬起來,縱身上房頂想要逃走,又被人一腳從房頂上踹下來。
岑玉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單膝跪地,擦了擦嘴角血,不由得苦笑,果然,蕭曼到了哪裡都是這般讓人討厭。
文墨涵站在不遠處,看著宛若困獸的岑玉,緩緩道:“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岑玉踉蹌著站起來,目光看向蕭曼所在的方向:“就為了抓一個我,如此大動肝火,犯不著吧。”
蕭曼緩步上前,俏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我說過,逃走了,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不會有第二次逃走的機會。”
岑玉用手撐著牆:“蕭曼,我以前總是很嫉妒你,嫉妒你得父親寵愛,嫉妒你可以過得張揚肆意,可現在,我卻很可憐你。”
蕭曼不為所動:“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岑玉笑:“你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
蕭曼微眯雙眼,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拿過劍,朝著岑玉走過去,岑玉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爹遇害的真相嗎?”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蕭曼步伐不停,“更何況,我相信,隻要做了,就不可能天衣無縫,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終有一日,我會找出真相!”
岑玉聽了,嘲諷的笑:“那你找到真相了嗎?”
“你覺得,現在真相還重要嗎?”蕭曼突兀的問道,手中的劍迅速刺出,刺中了岑玉的大腿,岑玉疼得麵容扭曲跌倒在地。
“當然重要,否則的話,你刺的就該是這裡。”岑玉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哪怕你知道凶手是誰,可你也不願意放過參與其中的幫凶!”
蕭曼拔劍再刺,這一次,刺的是肩膀,劍刺入拔出,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身上的白袍,雌雄莫辨的貴公子,瞬間變成了狼狽的血人。
岑玉咬牙忍著疼:“刺我泄憤有什麼用?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約你爹出去的人是誰嗎?”
蕭曼提劍再刺,岑玉當即躲開:“你爹確實叫她琴姑。”
蕭曼微眯雙眼:“那人多大的年齡?”
“三十多歲的樣子,應該跟你爹差不多的年齡。”岑玉靠著牆,因為失血過多,原本白皙的麵龐顯得愈發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