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帝說他成了死魚眼開始,他的心就成了荒漠,尚未來得及自我療傷,女帝又給了他致命一擊。
“郎君,大公主這邊來了消息。”
葉斐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好看的眉毛蹙得更緊了,隨即將紙條在燭火上點燃,化作了灰燼。
“郎君,您彆生氣,陛下一向寵愛您,陛下如今是圖新鮮感,等新鮮勁過了,就拋在腦後了。”伺候的宮人勸慰道,“您畢竟跟了陛下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不是誰都可以相比的。”
葉斐沒有說話,因為大公主傳來的消息上,隻有一個名字,哪怕他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可隻要看到這個人的姓氏,他就明白,除非這人死,否則的話,皇夫的位置,非他莫屬!
“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是,郎君。”
葉斐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從這裡看出去,就能看到澹台宮,往日安靜的澹台宮,今夜卻燈火輝煌,雖然聽不見人聲,但是葉斐知道,女帝此刻必然是在澹台宮的。
“鳳墨染。”葉斐呢喃著這個名字,鳳墨染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不隻是因為他姓鳳,還因為月賢女帝拒婚的事情,鳳墨染對於朝臣來說,是一個笑話,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被退婚的鳳家人。
“來人。”
“郎君有何吩咐?”
“澹台宮的那位主子,叫鳳墨染,你們知道嗎?”
“回郎君,奴才不知。”
“不知道就去問問彆人,看看彆人是否知道,偌大的皇宮,總有人聽說過這個人。”
“奴才明白了。”宮人當即退出去,主子讓他們去問,並不是真的去問,而是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後宮男侍那麼多,總有人會忍不住去查這人的底細,而這後宮沒有秘密可言,一旦查出來,很快就會被所有人知曉。
女帝留宿澹台宮的消息傳來時,後宮的男侍都有些喪氣,原本還想著葉斐能去給新人添堵,誰知葉斐不為所動。
“郎君,來新人了,不是好事嗎?免得葉郎君一家獨大,總是瞧不上我們。”
童瑕麵露憂色:“傻蛋,哪有新人一來就住澹台宮的?可見陛下對他十分鐘愛,陛下雖然寵信葉斐,但是並未專寵,也從未讓他進入過澹台宮,可新人一來,就住進澹台宮,這人定然不是簡單的角色,葉斐此人身份卑賤,得陛下賞識,才有今天的地位,跟我相比,他更加坐立難安,我沒了陛下恩寵,好歹有家族的支撐,他若是沒了陛下的寵愛,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葉郎君會對澹台宮那位出手嗎?”
“他肯定會出手。”童瑕肯定的說道,“他能十年如一日的得陛下寵愛,也是頗有手段的,我現在好奇的是,住進澹台宮的人是誰。”
“郎君,有消息了。”宮人快步走進來,“打探到了,住進澹台宮那位新人姓鳳,叫鳳墨染。”
童瑕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甚至眼底生出一股懼意。
“郎君,您沒事吧?”
“確信嗎?”
“千真萬確,住進去的人就是叫鳳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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