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商路之主這麼可怕,我們為何還要摻和這件事,商路之主若是知道了,我們豈有活路?”郭家兄弟有些心驚的問道。
常言嘴角的幅度幾乎拉到嘴角:“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動手,我們是情報販子,我們作壁上觀又沒有錯,上官瑾終究是風頭太盛,多少人覬覦這條商路,現在才對他動手,已經很給麵子了。”
常言突然沉默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那些人現在對上官瑾動手,是確定她已經不在了嗎?
郭家兄弟有些不確信的問道:“常爺,這條商路是要易主了嗎?”
常言沒有回答,眼光看向沙漠深處,他目力極好,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似看到深處有人。
“常爺?”
常言轉過身,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傳令下去,命我們的人,密切關注興唐道,不要錯過進入興唐道的每一個人。”
“是,常爺。”
常言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個白色的煙圈,煙圈凝聚在一起,變成一隻奔跑的狐狸,而後消散在空氣中。
一名女子出現在常言的身邊,女子生得柔媚,神情卻很冷,如同一隻高冷的野貓,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阿蘭,你高興嗎?”常言在椅子上坐下,阿蘭當即坐在他的腿上,偎依進他的懷裡,如同一隻撒嬌的高冷貓咪。
“我知道,你也很高興。”常言一手拿著煙杆,一手扶著阿蘭的腰,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深邃,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人又在開始算計了。
“這麼多年了,也該是時候離開這裡了。”常言幽幽的說道,“而能讓我們離開的人,隻有她。”
常言的心情很複雜,他最擅長的就是打探消息,可是興唐道這個地方,太小,他的本事施展不開,而他仇人太多,又不能貿然離開,否則會有性命之憂,唯有那人,能給他一方安身立命的天地。
隻是從他進入興唐道以來,他再也不曾見過她,也不曾收到她的消息,仿佛他已經被人遺忘,直到最後,逐漸老去,與這漫天黃沙融為一體,再不為人知。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還活著,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繼續謀劃著她的宏圖大業,可我又怕,怕她真的死了。”常言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不阻止此事?因為,不隻是他們,就連我也想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她若還活著,上官瑾出事,她必然會來興唐道,我就在這裡等著她!”
沁雪將整個興唐道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但是可以確定,上官瑾一行人是離開客棧之後才出事的。
素素端著一碗素麵,站在櫃台前,一邊往嘴裡扒麵,一邊跟老板娘閒嗑:“老板娘,你們這裡天天生意都這麼好嗎?”
“哪能啊,也就這幾天生意特彆好,客房都住滿了,連我的小閣樓都住滿了。”老板娘雙手趴在櫃台上,“麵好吃嗎?”
“好吃,特彆有勁道,這都是我吃的第二碗麵了,你這的麵為何這麼好吃?”素素好奇的問道。
“這可是獨門秘方,出了我這,彆的地可吃不到這麼勁道的麵。”老板娘自豪的說道,“我瞧著你們一行人,不像是行商之人,你們怎麼會到興唐道來?”
“嗨,彆提了。”素素一邊吃一邊道,“都是我們未來姑爺害的,本來他要跟我家小姐成親了,可是他大婚前偷了我家小姐的聘禮拐了隔壁老王家的媳婦兒私奔了,我家小姐氣不過,就帶著我們一路追趕,追到興唐道,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什麼,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齷齪男人!”老板娘氣憤的拍桌子,“我要是遇到這種男人,先給他幾個大耳刮子,再剁了他一條腿,叫他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素素瑟縮了,上官家主,對不住了,我也是為了打探消息,可不是故意敗壞你的名聲!
“可不是嘛,我家小姐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我家小姐隻是想拿回自己的百萬嫁妝,要知道那些嫁妝足夠普通人幾輩子衣食無憂了,如今,我們隻想將小姐的嫁妝追回來!”素素將碗裡最後一口麵湯喝完,將碗放下,隨即從懷裡摸出一張畫像,展開給老板娘看。
“老板娘,興唐道就您這麼一家客棧,您看看,您見過這負心漢沒有?”
老板娘的目光掃過畫像上的人,原本好奇的表情頓時收斂了不少,正打算說沒見過,店小二湊過來。
“咦,這不是前幾日住我們店裡的客人嗎?”
“你看錯了,我們店裡沒有住過這個人。”老板娘當即反駁道,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店小二,店小二立馬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一溜煙的跑了。
“老板娘,您再仔細看看,就是這人,偷了我家小姐的嫁妝,假扮成商人,意圖將我家小姐的嫁妝私吞了。”素素有些急切的說道,“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妹子,不是姐姐不幫你,姐姐確實沒見過這人。”
素素歎了一口氣:“連您都沒見過,其他人恐怕也沒見過,我家小姐真是太可憐了,大婚前被人拋棄也就罷了,連安身立命的嫁妝都被人騙走了,接下來,可怎麼活啊……”
說著素素就在客棧門口哭起來了,老板娘見她哭了,連忙安慰她:“我若是見到這負心漢,一定告訴你。”
“老板娘,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素素摸了摸臉上的淚水,拿著上官瑾的畫像,挨個挨個去問,“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個人騙我我家小姐百萬嫁妝,逃到興唐道了,若是有人能幫我家小姐追回嫁妝,我們願意分他一半的嫁妝。”
原本沒有人理會素素,興唐道在沙漠之中,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在這裡失蹤基本上是人沒了,眾人司空見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一聽說有百萬嫁妝,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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