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染仿佛知道蕭曼回來了一般,蕭曼一回來,便沒有再去帝姬府找文墨涵下棋。
文墨涵正在畫畫,蕭曼敲門進去,文墨涵隻抬頭看了一眼,當即放下手中的畫筆:“回來了,這一路可還順利。”
“頗為順利,收獲也不少。”蕭曼遞給文墨涵一個盒子,“在興唐道的時候,從一個小商販手中淘來的,雖然不值錢,不過挺有意思的。”
文墨涵有些受寵若驚,似乎沒有想到蕭曼外出回來還給他帶禮物,當即打開盒子,盒子裡麵躺著一對陶瓷娃娃,一男一女,十分可愛。
“謝謝,這禮物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蕭曼探頭去看文墨涵畫的畫,“這是畫的我。”
文墨涵點點頭:“閒來無事,就想畫畫,可腦子裡,除了你,什麼也畫不出來。”
“你這情話說的,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文墨涵示意蕭曼過來:“你不在這段時間,府中可是頗為熱鬨,鳳墨染天天來府中報道,找我下棋,我都快被他煩死了。”
蕭曼拿過畫筆,在紙上添了兩筆:“他怕不是來找你下棋這麼簡單吧。”
“他是來勸我,知難而退的。”
“看來,他不了解你啊。”蕭曼打趣道,“你若是知難而退的人,又豈會跟著我來藍月。”
“士為知己者死,果然還是曼兒懂我。”文墨涵壓低聲音道,“你不在期間,女帝想跟國師玉成好事,隻不過,出了意外,跟國師玉成好事的成了四公主,這意外對於我們來說,甚好。”
蕭曼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四公主怕是寢食難安了吧。”
“可不。”文墨涵握住蕭曼的手,帶著她的手繼續完成未完成的畫,“四公主從那日以後,就一直借病不上朝,估摸著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蕭曼緩緩道,“為了男人,連親姐姐都殺的人,怎麼會放過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女。”
“四公主不會坐以待斃。”文墨涵肯定的說道,四公主一向是個有野心的,若是察覺到危險,定然會采取行動。
“四公主還不知道鳳墨染對於女帝來說,意味著什麼。”蕭曼回頭,魅惑一笑,“你說,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她?”
“曼兒放心,我已經提醒她了。”文墨涵示意蕭曼用心,免得因為她心不在焉,壞了這副畫。
“那四公主此刻該是惶惶不安了。”
“四公主閉門不出,女帝明顯表現出對四公主的不喜,大公主可是春風得意。”文墨涵的聲音如同三月的春風,吹在耳邊,帶著些許酥麻的感覺。
或許是天氣炎熱,蕭曼覺得有些熱,但是又不敢亂動,若是毀了這幅畫,文墨涵非跟她急不不可。
“怎麼不說話了?”文墨涵詢問道。
蕭曼隻覺得手心都冒汗了,尤其是文墨涵的手,帶著灼熱的溫度,似要將她融化。
“你的手很燙,是病了嗎?”蕭曼突兀問道。
文墨涵愣了一下,握著蕭曼的手鬆了鬆,卻沒有鬆開筆,在蕭曼轉過頭的時候,將額頭抵在蕭曼的額頭上。
“你瞧我是生病了嗎?”文墨涵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
“似乎沒有發燒。”
文墨涵低聲笑:“人人都說你聰明絕頂,不曾想,也是個笨的。”
蕭曼不服氣,正待反駁,文墨涵已經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確實病了,得了相思病,這病,唯有你能治。”
蕭曼伸手抵住文墨涵的胸膛:“要怎麼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