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帝姬的選婿大典是在皇宮中舉行,此次大典,彙聚了四國的能人異士,有人是為了平步青雲,有人是為了一睹美人芳容,還有人純粹是為了看熱鬨。
女帝為了讓蕭曼參與選婿大典,天不亮,便讓花雯帶著去請蕭曼進宮,花雯對於這位帝姬著實忌憚,彆的公主會為了收買人心,對她們這些統領和顏悅色,可蕭曼不會,一旦犯到蕭曼手中,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所以當花雯接到去請帝姬進宮的命令時,花雯的內心是崩潰的,不過她也是個聰明,知道直接去找蕭曼是沒有用的,於是去了明月軒,將文墨涵請進了宮。
外麵的人都知道,帝姬愛重這位青梅竹馬,又不離不棄的文郎君,兩人的感情更是如膠似漆,文郎君都去了選婿大典,帝姬怎麼也得出現。
文墨涵端坐在位置上,目光掃向下麵的人,這些人都是前來參見選婿大典的,都是藍月的權貴之家費儘心力培養出來的男兒,一個個風格迥異,或溫柔,或冷酷,或儒雅,或精明,一眼望去,還以為是誰家在舉辦選美大賽。
“女帝到。”
女帝一身金色朝服,貴氣十足,步伐穩重,目光掃過文墨涵身旁的位置,走向最高位:“帝姬還沒到嗎?”
“尚未到開始的時間,或許一會兒就到了。”
女帝看想文墨涵:“文郎君,帝姬為何沒與你一起進宮?”
文墨涵起身行禮:“昨夜鬨騰得晚了些,帝姬有些疲乏,在下不忍帝姬如此勞累,便讓帝姬多休息片刻,先行進宮了。”
女帝意味深長的笑了,這文墨涵也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無欲無求,至少在對蕭曼的事上,極具攻擊性。
這尚未開始,就在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他是蕭曼的男人,蕭曼夜夜宿在他房中,兩人感情如膠似漆,隻是可惜,這裡是藍月,隻要駙馬的位置一日未定,那些大好男兒便會絞儘腦汁的進帝姬府,引誘帝姬,從而撬動文墨涵的地位。
“聽聞文郎君為了帝姬拋家棄國,文郎君不覺得此舉有些不忠不孝嗎?”
文墨涵是誰,當年舌戰群臣都不落下風,又怎麼會輸給這些從小養在後院,隻知道爭寵的男人。
“有句老話說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有句老話說的是婦唱夫隨,我既是帝姬的夫婿,自然是她去哪裡,我便去哪裡,怎麼,你們成了親,妻主有難,你們難不成要一腳把妻主蹬了,另攀高枝?那你們跟秦樓楚館裡麵的妓子有什麼不一樣?”
“你好生放肆,竟然肆意辱罵帝姬與我等……”
“彆把你們跟帝姬放在一起,你們不配。”文墨涵端起茶,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今日,我就把話放在這裡,隻要我在,你們休想踏入帝姬府的大門!”
“狂妄!善妒!你不配留在帝姬身側!”
文墨涵冷嗤了一聲:“我狂妄善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帝姬對我的性子也是一清二楚,可是沒辦法,誰讓帝姬就是喜歡我這性子呢。”
女帝看著文墨涵囂張的挑釁所有的參賽者,不由得搖頭,終究是太年輕,不知道收斂,若是蕭曼一會兒出現,看中了哪個男兒,豈不是打臉?
“你的容貌不過清秀而已,且年齡大了,再過幾年,人老珠黃,你瞧帝姬還會不會喜歡你!”
文墨涵神色從容,話語溫柔:“我縱然變成了老頭子,那也是帝姬喜歡的老頭子,不勞煩你們為我擔心了。”
藍芩咧嘴笑,文墨涵那張嘴,她可是見識過的,以前說得蕭曼都是見了他貼牆走,這些人竟然還想在他嘴上占便宜,真是不知者不畏啊。
“雲起使臣到。”
“裕盛使臣到。”
“北戎使臣到。”
隨著一聲聲唱諾,眾人看向門口,就見三隊隊伍從容不迫的走進來,各自為營,雲起的使臣臉上戴著一張精致的麵具,嘴角含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從容不迫的在屬於他的位置上坐下。
裕盛的使臣來的不是彆人,竟然是齊王南宮逸,經過私生子的事情,南宮逸整個人都沉穩了下來,與過往吊兒郎當的形象相去甚遠。
北戎使臣來的是北戎三皇子耶律恒,耶律恒曾經在蕭曼手中吃了不小的虧,聽聞裕盛大將軍的寶貝女兒變成了藍月的帝姬,實在好奇,便趕來看熱鬨。
南宮逸朝著文墨涵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便去裕盛使臣的位置上坐下,耶律恒遍觀全場,不見蕭曼,看向女帝。
“女帝,為何不見帝姬?”
“使臣稍安勿躁,她稍後便到。”
“聽聞貴國帝姬要選婿,不知道小王能不能參加?”
“當然可以。”女帝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隻是三皇子可以,雲起跟裕盛的使臣都可以參加,不知道你們有興趣嗎?”
“既然如此,就加在下一個吧。”雲起使臣笑意盈盈的說道,“聽聞貴國帝姬容色傾城,文武雙全,在下可是仰慕得緊。”
“得使臣誇讚,帝姬想必甚是歡喜。”女帝目光轉向南宮逸,“齊王要參與嗎?”
“本王就不參與。”南宮逸從容說道,“畢竟本王與她多年好友,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人,奈何本王不是她喜歡的。”
“齊王,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說不要,就是要,還是要男人主動的。”耶律恒笑著打趣道,卻不知道此言惹得在場女官心生不悅,一個個都拿眼刀子往他身上招呼。
南宮逸瞥了一眼耶律恒:“三皇子,女人說不要,那就是不要,不存在什麼口是心非,倘若三皇子一意孤行曲解她人之意,小心有血光之災。”
“孬種。”耶律恒冷嗤了一聲。
南宮逸也不生氣,他是不是孬種,他自己清楚就行了,更何況蕭曼是不會嘲笑他的,他此次來藍月就是想看看蕭曼在藍月過得好不好。
“帝姬到。”
眾人紛紛看向門口,便見一人緩步走進來,頭戴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身穿縷金百鳥朝鳳禮服,豔麗奪目,威赫華貴,氣勢竟壓過了王座上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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