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狐疑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裡麵躺著一枚玉璽,臉上頓時浮現出狂喜:“先生找玉璽了?”
“殿下,看清楚,這是偽造的。”蕭秦將玉璽拿出來給南宮彥,“這是我根據府中奏折上的玉璽印雕刻出來的。”
南宮彥激動的走進屋中,這才發現,屋中的桌子上有許多雕刻的玉石碎屑,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拿過一旁的印泥,將仿照的玉璽按上去,然後在宣紙上印出來,對比奏折上的玉璽印記,縱然是他一時之間也分不出真假來!
“不可思議,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南宮彥激動的說道,“先生,你總能帶給本王驚喜,有了這個,明日,本王就能順利登基了。”
“提前恭喜陛下,榮登大統。”
南宮彥心情大好,因為沒有找到玉璽的陰鬱心情,煙消雲散,有了這個,明日登基,就沒有任何人敢反抗他了!
扶搖看著宣紙上的玉璽印,滿臉的不敢置信:“先生,您閉門不出,就是為了做玉璽嗎?您真是太聰明,太能乾了,玉璽上麵那麼多繁複的花紋,您竟然能做得相差無幾!”
蕭秦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笑著說道:“不枉費我受這麼多的傷,好在終於刻出個能用的了,不知能否幫上陛下?”
“當然能!”南宮彥激動的說道,“快,快叫禦醫來給先生處理傷口。”
“皮外傷而已,不用擔心,隻是我兩日夜不曾合眼了,現在最需要的是沐浴休息,這樣明日才能精神抖擻的參加陛下的登基大典!”
“好好好,先生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先生了。”得到仿照的玉璽,南宮彥如獲至寶,歡天喜地的帶著扶搖離開,讓蕭秦好好休息。
蕭秦目送兩人離去,這才關上門,轉過身:“辛苦了。”
一道身影從屏風後出來,赫然是墨家的當家人墨末,墨末手中把玩著一把雕刻刀:“不過是仿照一枚玉璽而已,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隻是,你欠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不敢,縱然我想忘,你也不會允許我忘記的。”蕭秦從墨末的手中拿過雕刻刀,“你先休息會兒吧。”
“我得離開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保護好自己。”
次日一早,宮門就打開了,朝臣按照慣例上朝,朝鼓響起三聲後,朝臣紛紛走入議政殿,今日的議政殿,格外的安靜,往日萬公公站著的地方,站著另外一個公公,見朝臣都到齊了,這才清了清嗓子。
“諸位大人,陛下久病不愈,無法處理朝政,楚王殿下代為處理朝政以來,深得陛下的心。”說話的公公,看了看下麵一眼,見手中捧著的聖旨舉高,“陛下聖旨。”
滿朝文武齊齊跪下,聆聽聖旨。
宣旨的公公,清了清嗓子,這才念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楚王南宮彥,文武雙全,禮賢下士,兼通經曉卷,勤國濟民,朕倍感欣慰,朕身體抱恙,久不能愈,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今禪位於楚王南宮彥,欽此。”
滿朝文武聽完,有人立馬麵露欣喜,有人麵露疑惑,還有人嚷著要見陛下。
宣旨公公看向門外:“有請新帝。”
南宮彥一身龍袍出現在金鑾殿上,睥睨的眼神看向金殿下仍然站著的朝臣:“站著的人,是要違抗聖旨嗎?”
“楚王,我等要見陛下。”
“父皇身體不適,需要好生休養,已經將皇位傳於本王,聖旨在此,各位大人難不成想抗旨不尊?”楚王看向宣旨公公。
宣旨公公立刻將聖旨打開,麵朝朝臣,讓朝臣看清楚聖旨上的玉璽印。
“那蓋著的是玉璽嗎?”
“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是,分明就是!”
“各位大人還有問題嗎?”楚王看著開始動搖的朝臣,幽幽的問道,蕭先生刻的玉璽,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就連他都看不出差彆來,更遑論是彆人。
“不知陛下如何了?”溫尚書站出來詢問道,“禪位這麼大的事情,為何陛下都不露麵?”
“剛才朕已經說了,父皇病體未愈,需要好生休養,溫尚書是不相信本王,還是不相信聖旨?”
“臣惶恐,臣隻是疑惑,陛下半個月不上朝,突然下了一道禪位的聖旨,任是誰都會覺得有些奇怪。”
“溫尚書的意思是,朕偽造聖旨?”
“楚王殿下說的是。”
南宮彥微眯雙眼:“溫尚書好生伶牙俐齒,抗旨不尊,汙蔑新帝,罪不可恕,來人,將溫勉拖下去,杖斃。”
“楚王殿下何必惱羞成怒,如果連質疑都不可以,隻能說明楚王殿下心虛了。”溫尚書麵不改色的說道,“身為臣子,謀害陛下,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更是謀權奪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楚王,這天下不是你可以隻手遮天的!”
“拖下去!”南宮彥怒斥道。
侍衛將溫尚書拖出去,南宮彥麵色不虞的問道:“還有人要抗旨的嗎?”
“楚王殿下,陛下禪位,至少要三位以上的大臣在場,並非是有詔書就行了,請問楚王殿下,陛下立下聖旨的時候,是哪三位大臣在場?”
南宮彥蹙眉:“沒有。”
“沒有,也就是說,這道聖旨立下的時候,隻有楚王殿下在?”
“是。”
“萬公公乃是陛下貼身伺候的大監,他也不在嗎?”
“不在。”南宮彥理直氣壯的說道,“更何況,這等隱秘的事情,豈能讓一個奴才在場?”
南宮彥這話一落下,原本有些搖擺的朝臣,紛紛站在了楚尚書的身後,沒有大臣見證,甚至沒有萬公公在一旁,可見這道聖旨是有問題的。
“你們都要抗旨?”
“根據裕盛律法,無論是立儲還是傳位,都必須有三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在一旁見證,以防有人偽造聖旨,萬公公作為宮中大監,貼身伺候陛下,最主要的職責,乃是負責替陛下擬旨,可萬公公都不在場,難道萬公公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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