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周康激動的說道。
“哪裡,在哪裡?”南宮逸連忙四處張望,哪裡有蕭曼的蹤影。
周康頓時咧嘴笑:“還說不是為了帝姬來的,一說帝姬,您神都飛走了。”
南宮逸惱怒的瞪著周康,若不是看在周康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還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周康看著走來的兩道身影,連忙道:“殿下,帝姬,是帝姬。”
“同樣的招數,你以為小王會蠢到上兩次當?”南宮逸氣惱的說道,“信不信小王罰你回去刷一個月的恭桶。”
“參見帝姬。”
“嘿,你還來勁了。”南宮逸當即擼袖子,周康如今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調侃起他來,都不知道分寸了。
“南宮逸,你也出來逛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南宮逸挽了一半的袖子,立馬滑落下來,南宮逸回過身,見蕭曼與文墨涵站在他的身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兩人十指緊握的手上。
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當初,他以為,縱然他沒有機會,蕭曼最終也會跟四哥在一起,可是沒有,蕭曼最後選擇了文墨涵。
他一直不明白,蕭曼為何會選擇文墨涵,若是他是一名女子,他一定會選四哥,哪怕文墨涵很優秀,可是跟四哥比起來,文墨涵還不夠優秀,四哥的容貌,四哥的能力,四哥的權勢,都是鮮少有人比得上的。
更何況,蕭曼與四哥,兩人算是郎有情,妾有意,明明是兩情相悅的人,為何會走到今日的地步?
“你們也來逛街啊。”南宮逸良久才傻呆呆的說道。
蕭曼點點頭:“整日裡處理公文,也有些累,便讓墨涵陪著我出來逛逛,你來藍月也有些日子了,作為東道主,都不曾好好招待你,乾脆趁著今日,我做東,如何?”
“好啊。”南宮逸麻木的點了點頭,看著蕭曼拉著文墨涵擠出人群,他當即跟上了上去,不知為何,走在這兩人身後,南宮逸心底竟生出一絲錯覺,好似這兩人並不是未婚夫妻,而是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兩人之間,無需太多的言語,仿佛隻要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思所想。
或許,這就是蕭曼選擇文墨涵的原因吧,文墨涵不像四哥那般有野心,他可以為了蕭曼舍棄一切,而四哥身上有太多的責任,他無法任性的丟下一切,去追隨蕭曼。
“當真是郎才女貌。”周康小聲感歎道,“以前覺得蕭大小姐與秦王殿下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站在一塊,就跟神仙眷侶似的,可如今,瞧著蕭大小姐與文公子站在一塊,多了許多人間煙火氣。”
“什麼叫人間煙火氣?”南宮逸不解的問道。
“真實。”周康看著前麵有說有笑的兩人,蕭曼時不時跟文墨涵說著什麼,文墨涵聽得十分認真,牽著蕭曼的手,一刻也不會鬆開,還會在看到前方有石頭的時候,拉著蕭曼避開障礙,縱然蕭曼不看路,也不用擔心摔倒。
“什麼是真實?”南宮逸不解,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不真實,蕭曼明明是裕盛將軍府的小姐我,為何轉眼間就成了藍月的帝姬,他一直以為,他們一起胡作非為的日子會長長久久下去,可是轉眼間幻影就破滅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模樣了。
“真實就是,您是裕盛的齊王,她是藍月的帝姬,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是文家公子文墨涵,無論是您,還是秦王殿下,都不可能代替他的位置。”周康朝著文墨涵努努嘴,在他看來,蕭曼選擇文墨涵,從一開始就有征兆的。
蕭曼對文墨涵總比對彆人多幾分耐心,她一向心狠,可待文墨涵卻向來心軟,殿下與她相交多年,也不曾得到她如此優待,可偏偏文墨涵得到了。
“殿下,你說帝姬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文公子?”
南宮逸被這句話問懵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
摘星樓乃是汴京有名的酒樓,往日裡人滿為患的摘星樓,今日卻顯得有些冷淡。
“客官裡麵請。”
“可有雅間?”
“您來了,自然是有的。”掌櫃的連忙迎上來,將蕭曼他們迎上去,摘星樓總會留幾個房間,給達官貴族使用,哪怕是生意再好,也會空出個房間,以防萬一。
蕭曼一行人進了雅間,點了一桌子好菜,又讓掌櫃送了兩壇好酒上來,蕭曼酒量不好,便滴酒不沾,文墨涵則是陪著南宮逸喝酒。
南宮逸也不拒絕,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至半酣,拍著文墨涵的肩膀道:“文墨涵,你說說你,究竟是走了什麼運,你怎麼就得了她的親睞?”
文墨涵看向蕭曼,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掩飾:“大抵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這輩子,老天讓我走了大運。”
“可不就是走大大運!”南宮逸喝得舌頭都大了,“那麼多人想娶她,可最終,被你得手了!”
文墨涵知道南宮逸喝醉了,也知道南宮逸一直喜歡蕭曼,不過蕭曼隻拿他當朋友,或者說,他從未拿南宮逸當情敵過,真正算得上情敵的人,隻有南宮煜一人。
“我一直以為,蕭曼是喜歡四哥的。”南宮逸嘟囔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四哥對女人上心,我以為,他們會在一起……嗝……”
“你喝醉了。”蕭曼出口道,“周康,送你家主子回行宮吧。”
周康連忙去攙扶南宮逸,隻是南宮逸不肯走,抱著桌子腿,死活不走:“我不走,我不走,我還沒喝夠呢,我還要等著喝蕭曼的喜酒。”
周康尷尬的看向蕭曼:“殿下平日裡不這樣的,他隻是喝多了。”
“我知道,你送他回去吧。”蕭曼起身吩咐道,“回去後,熬一碗醒酒湯給他喂下去。”
“是。”周康心裡頗為感慨,明明當初那麼要好的兩人,如今也生疏了。
這時,店小二送酒進來,周康攙扶著南宮逸要出去,店小二側身讓開,然後想把酒送進去。
文墨涵見了,吩咐道:“不用送酒進來了,我們不需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