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淪陷,淪陷得不聲不響,此次,朝臣跟前一次獨孤太後被害一樣,異口同聲的緘默,好似誰做皇帝,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影響,隻是少帝的近臣卻都不見了蹤影。
至於底下的百姓,他們不關心誰當皇帝,他們隻關心誰能讓他們吃飽穿暖,隻要不讓他們餓肚子,誰當皇帝,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蕭曼掌控金陵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掃蕩鳳墨染在金陵的勢力,蕭曼的速度太快,快得鳳墨染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隱藏在雲起的勢力就被連根拔起。
鳳墨染氣極反笑:“好的很,不愧是我靜心培養出來的弟子,比之獨孤曼更有心計,更有魄力,不過,我倒要看看,麵對絕境,你要如何反擊!”
在蕭曼一心清理鳳墨染勢力的時候,蕭曼乃是前秦餘孽的消息不脛而走,仿佛春風一般,吹遍大地,彆說朝臣,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蕭曼是前秦餘孽的事情了。
“陛下,外麵都在傳您是前秦……血脈。”費崢偷偷看了一眼蕭曼,本想說是前秦餘孽,又覺得有些不妥,當即改成了血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蕭曼頭也不抬的問道。
費崢愣了一下,是啊,縱然蕭曼是前秦餘孽,就不是他們的主子了嗎?就不是他崇拜的那個人了嗎?無論蕭曼是什麼身份,蕭曼依然是蕭曼!
“是臣愚鈍了,您隻是您,跟您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無論您是誰,都是我們認定的主子。”費崢當即道,“隻是,天下百姓對前秦諱莫如深……”
“費崢,真正對前秦諱莫如深的是四國皇室,因為四國皇室做了對不起前秦的事情,怕被人翻出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來,所以對前秦諱莫如深,至於普通百姓,前秦也好,朕也罷,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又有誰會去真正的在意朕究竟是不是前秦血脈?百姓需要的,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可謠言猛於虎。”
“謠言這種東西,想要攻破,也是很容易的。”蕭曼勾唇一笑,“謠言就用另外一個謠言來打破,這個謠言一定要比前秦更吸引人。”
“還有什麼比前秦血脈更吸引人?”
“自然是前秦寶庫。”蕭曼幽幽的說道,“前秦底蘊深厚,擁有無數奇珍異寶,可當年四國君主攻破前秦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那麼前秦的奇珍異寶去哪裡了?”
“前秦寶庫真的存在嗎?”
“若是不存在,鳳墨染為何要辛辛苦苦的去尋找關於寶庫的消息?”蕭曼不疾不徐道,“前秦血脈對百姓來說,不過是探子,可前秦寶庫數之不儘的財富,卻可以勾動每一個人的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臣明白了。”費崢歡喜道,當即要下去準備。
“回來。”蕭曼將人叫回來,“你知道前秦寶庫的位置在哪裡嗎?知道該如何去尋找前秦寶庫的位置嗎?知道打開的方法嗎?”
費崢搖了搖頭:“這些都可以杜撰。”
“杜撰隻能騙騙普通百姓,騙不到那些隱藏在背後的聰明人。”蕭曼打開抽屜,從抽屜裡麵拿出一幅畫,“阡陌。”
“你怎麼知道我在?”禹阡陌從房梁上倒掛下來,好奇的看著蕭曼,他明明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為何蕭曼總是能發現他?
蕭曼將手中的畫遞給禹阡陌:“你可能將這幅畫刻在城牆上?”
禹阡陌接過畫,打開看了看,並不難:“可以,但是……”
“我讓人把東方蔚綁了送去給你。”
“成交!”禹阡陌興奮的搓著手,“什麼時候送過來?”
“你把這幅畫在城牆上刻完之後回來,東方蔚必定在你房間裡。”蕭曼循循善誘,“你什麼時候完成,我就什麼時候把人綁過來。”
禹阡陌將畫往懷裡一收,縱身就出了蕭曼的宮殿,直奔宮外而去,速度可謂是風馳電掣,吹得費崢的頭發都亂了。
“陛下,那副畫……”
“前秦寶庫所在位置的地圖。”
“真的?”
“真的,這是朕從機關盒裡麵抄錄出來的地圖,最終指引的地方就是前秦寶庫,隻是此圖頗為複雜,甚至了七七四十九個可疑地點,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前秦寶庫,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陛下對前秦寶庫不感興趣嗎?”費崢疑惑的問道。
“你覺得寶庫於朕,有什麼用?”蕭曼反問道,“朕是很缺錢,還是很缺心眼?”
費崢陪著笑,您乃是一國之君,既不缺錢,也不缺心眼,您的目的是整個天下,哪裡看得上一個小小的寶庫。
“那您放出這個消息……”
“鳳墨染一定會前秦寶庫很感興趣。”蕭曼不疾不徐道,“朕很想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麼,他暗中收集前秦的東西,借著各種理由,送到朕的手中來,必然是想借朕的手打開前秦寶庫,不過朕沒有時間幫他,就幫他找一堆幫手好了。”
費崢不住的點頭,財帛動人心,這個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無論是朝廷人士還是江湖人士都必然為此興師動眾,身子可能引得其他國家的人前去尋寶,好一招分而化之。
“陛下,臣還能做什麼?”
蕭曼彈出兩顆紅色的珠子,費崢連忙接住:“這是鳳凰珠,待到城外聚滿了人的時候,將鳳凰珠送出去,這是打開前秦寶庫的鑰匙。”
“臣領命。”
費崢一臉興奮的笑容,前秦寶庫的鑰匙,多麼誘人的東西啊,隻要這鳳凰珠出現,必定引得天下人搶奪,縱然鳳墨染藏頭縮尾不肯出來,最終也會為了前秦寶庫裡麵的東西,出來搶奪鳳凰珠,陛下隻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蕭曼看著腳步輕快如風的費崢,不由得搖頭:“怎麼我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彆人都渴望天下太平,他們倒好,就怕天下太和平。”
“還說彆人,挑起這一切的,不就是你嗎?”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蕭曼轉過身,看向說話之人。
“真是瞌睡了就有枕頭,我正想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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