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中拿著兩顆血色的珠子,珠子裡麵一鳳一凰,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可能從珠子裡麵飛出來。
“光有藏寶圖,沒有鳳凰珠,你們也打不開門寶庫的門。”男子高聲說道,“鳳凰珠,一千兩金子,有要的嗎?”
底下的人麵麵相覷,畢竟大多數人是普通人,一千兩金子,對於他們來說,乃是一筆巨款,他們根本拿不出來。
“沒有人要嗎?”男子笑容滿麵的問道,“如果沒人要,我就隻能毀了這鳳凰珠了。”
“我要。”人群中,一道聲音響起,“一千兩金子,我買。”
“很好。”男子舉著手中的珠子,“你是要凰珠還是鳳珠?”
“一千兩不是兩顆珠子嗎?”
“不不不,一千兩一顆珠子。”男子笑容不變,聲線幽幽,“所以,客人,你要哪一顆?”
男子深呼吸一口氣:“我兩顆都要,兩千兩黃金,沒錯吧?”
“不不不,第一顆是一千兩,第二顆是三千兩黃金。”
“你這是坐地起價。”
“這位客人,若是你找到前秦寶庫,三千兩黃金,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男子語速不急不緩,“要知道,前秦的寶庫,那可是搜羅了天底下所有的奇珍異寶,隨便一樣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原本就蠢蠢欲動的民眾,聽得前秦寶庫裡麵的東西,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一個個心動不已,可是他們又拿不出錢來購買鳳凰珠。
“客官,您要嗎?”
男子想一起買下,可是手中沒有這麼多錢,一邊吩咐身邊的人回去取錢,一邊說道:“要,隻是我現在手中沒有這麼多錢,等我家仆回家去取,等錢取來了,再買,可以嗎?”
“若是這期間沒有人買,自然是可以的。”
“三千兩,我買了。”一道聲音傳來,一身紅衣的雁玉卿從人群中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張票據,直接非給城樓上的男子,“天寶錢莊的票據,三千兩黃金。”
男子看了看提錢的票據,當即將手中剩下的一顆珠子彈給雁玉卿,雁玉卿接住:“鳳凰珠,一凰一鳳,缺一不可,你手中的那顆,也賣給我得了,我給你兩千兩。”
男子咬牙切齒,本以為等仆從送錢過來,就能將另外一顆珠子買下,誰知雁玉卿會中途殺出,將另外一顆珠子買走。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想必閣下很清楚。”
雁玉卿把玩著手中的血色珠子:“怎麼,你想從我手中搶過去?”
男子看向四周,那些沒有錢買鳳凰珠的人,都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他們倆,一個個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動手搶!
雁玉卿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珠子在手指尖轉動,周圍的人的眼珠也跟隨者他的手指轉動而轉動。
突然,雁玉卿手中的鳳凰珠脫了手,飛上天空,原本就蓄勢待發的人,紛紛撲上去搶,也有人認出雁玉卿的身份,避開雁玉卿襲擊那名神秘男子。
無數人前赴後繼,意圖用人多壓倒兩人,然而無論是雁玉卿還是另外一名神秘男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哪裡是他們能對付的。
雁玉卿的身影換做一道道殘影,彆說從他手中搶珠子了,就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至於另外一人,早在混亂之中,不見了蹤影,唯留下雁玉卿跟凰珠在他手中。
失去另外一人的蹤影,雁玉卿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靶子,他手中的凰珠,更是人人都想要的東西!
“二貨!”獨孤明宇有些不忍直視,雁玉卿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這下把自己坑進去了吧。
雁玉卿見所有人都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他,頓時笑了,笑容邪魅而森冷:“好久沒有當過獵物了,還是說本尊很久沒有露麵了,如今都沒有人認識本尊了,竟敢將本尊當成獵物。”
當雁玉卿亮出武器,兩把彎刀時,原本要衝上去的人,紛紛退後,隻有一些不明就裡的人繼續往上衝,隻是衝上去的人,尚未靠近雁玉卿,隻感覺一陣刀光劍影,隨即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些退後的人,看著衝上去的人,眨眼間便丟了性命,一個個怯怯的往後退,紅衣魔君,殺人不見血:“你是魔宮宮主雁玉卿!”
“喲,還有個識貨的。”雁玉卿修長的丹鳳眼中滿是調侃,“還要本尊手中的鳳凰珠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當出頭鳥,可也不願意放雁玉卿走,畢竟事關前秦寶藏,若是得到一兩樣,一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縱然知道雁玉卿很可怕,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還是有人衝上去了,而雁玉卿一不小心,手中的鳳凰珠脫了手,登時被人搶了去,人又多,鑽來鑽去,雁玉卿掀翻數人,也沒有尋到鳳凰珠的蹤跡。
而奪得鳳凰珠,圍攻雁玉卿的人頓時做鳥雀散,轉眼間,城門口除了地上的屍體,就隻剩下雁玉卿一人。
雁玉卿甩了甩手中的彎刀,刀刃上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當真是吹毛斷發,殺人不見血。
獨孤明宇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雁玉卿把鳳凰珠給帶回來了,到時候以姐姐的脾氣,還不得把雁玉卿往死裡整!
雁玉卿收起武器,轉身進城,臉上依然掛著邪魅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玩得一手好陰謀,鳳墨染與她為敵,估計是他這輩子做得最錯的選擇了。”
“他隻怕是覺得,他應該早些掐死她。”獨孤明宇跟上來,與雁玉卿並肩而行,“回到雲起的感覺如何?”
“恍若昨日,好似她還是權傾朝野的獨孤太後,我還是那個被她各種吊打算計的魔宮宮主,好似一切未變又好似一切都變了。”雁玉卿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呢,重回故土,感覺如何?”
“感覺?”獨孤明宇聲音幽幽,“這裡給我的感覺,隻有無儘的冰冷,我的父母,家人都葬送在了這裡,若不是她還在,我恐怕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踏入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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