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母子被擄走,終究是瞞不住的,蕭曼雖然與外麵斷了消息,但是不代表南宮煜也與外麵斷絕了消息。
南宮煜收到消息的時候,神色十分難看,楚清歌母子被擄走,銀朱是奸細,這對於蕭曼來說,無異於雙重打擊,銀朱那個丫頭,他也見過,很是謹慎伶俐的一個丫頭,他的幾個護衛想從她口中套取一點蕭曼的消息,難於登天,甚至這個丫頭還會趁機從他的護衛口中套取關於他的消息!
這樣一個人是奸細,未免隱藏得太好了?
蕭曼坐在屋簷下,正在給孩子做衣服,目光掃到南宮煜驟變的神色,頓時明白,外麵應該是出事了。
“可是出事了?”蕭曼語速平緩,仿佛早有預料。
南宮煜將紙條揉捏成一團,笑著說道:“沒事,你彆擔心。”
“看來是跟我有關的事情。”蕭曼正在收針,這幾針收完,這件衣服就完成了。
南宮煜神色不變,臉上的笑容也不變,極力的保持鎮定,以免被蕭曼看出異常:“每當你這樣笑的時候,就是有事隱瞞我。”
南宮煜臉上的笑容一僵,是了,怎麼可能瞞得過蕭曼,好在她隻是猜測外麵出事了,並不知道外麵出了什麼事情,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可是我嫂嫂跟侄兒出事了。”蕭曼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異常,但是南宮煜知道,瞞不住了。
“楚清歌母子被人擄走,銀朱是奸細。”
針紮進指間,蕭曼卻不覺得疼,將針拔出來,鮮血頓時從指間冒出來,南宮煜不由得蹙眉:“你彆太擔心,鳳墨染將人擄走,是想逼你出現而已,隻要你不出現,他們母子就是安全的。”
蕭曼沒有說話,而是將最後一針繡完,拿起剪刀,將線頭剪掉,這才將針線收起來,平靜得好似楚清歌母子被擄走,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南宮煜有些不放心,蕭曼太平靜了,平靜得可怕,他倒是寧願蕭曼哭鬨,也不想看到她如此冷靜。
“你還好吧?”
蕭曼蹙起眉頭,臉都快皺成橘子皮了:“我……我……不太好……”
“怎麼了?怎麼了?”
“我好像要生了。”蕭曼抓著椅子扶手的手因為用力變得蒼白,青筋直冒,汗水從額頭滑落,小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南宮煜整個人都慌了,連忙將蕭曼抱進屋裡:“來人,快叫大夫跟產婆。”
“蠢貨,這裡隻有我們兩人,哪來的大夫跟產婆?”蕭曼罵道,“還不快去穀外,叫香雪他們進來!”
“哦,好好好,我馬上去!”南宮煜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縱然是他,也覺得十分的慌亂。
“來人,香雪。”
“裕皇陛下,可是我家陛下要生了?”香雪從藏身的地方出來,手中拎著藥箱,激動的問道。
“快快快,叫大夫,叫產婆,曼兒要生了……”
南宮煜的話還沒有說完,數道身影已經衝進山穀裡麵去了,南宮煜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去,隻是他一進去,就被人攔在了門外。
“讓我進去。”
“裕皇陛下,我家主子正在生孩子,您不能進去。”暗衛將南宮煜攔在外麵,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屋中,蕭曼的嘶喊聲不斷的傳出來,南宮煜聽得心都揪緊了,幾次想要進去,都被攔在了外麵。
“我不能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