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錦繡的愧疚,蕭曼沒下死手,慕容晟睿就站在一旁,看著主仆兩人糾纏,歡喜的在一旁拍手:“阿曼,你可彆手軟啊,否則,你該受傷了。”
蕭曼咬牙切齒,用手握住劍刃,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滴落在地上,目光溫柔又憐憫,看著錦繡:“對不起,錦繡,是我無能,才讓你如遭受如此折磨。”
慕容晟睿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他就知道,將錦繡帶來是正確的,若是說,還有誰能讓蕭曼於心不忍的話,就隻有錦繡了。
隻是慕容晟睿低估了如今的蕭曼,如今的傀儡術,不過是借用蠱毒操控他人,而蠱毒的克星,便是蕭曼!
劍,刺入錦繡的身體,蕭曼抱著錦繡,眼中含著淚,倔強的不肯落下來:“安息吧,錦繡。”
“娘娘。”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不再是模糊不清的嘶吼,“您安全了嗎?”
蕭曼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緊緊的抱住錦繡,泣不成聲,錦繡臉上的黑色褪去,整個人軟倒在蕭曼懷中,蕭曼扶著錦繡,跪坐在地上。
“錦繡。”
錦繡看著麵前的人,眼中滿是擔憂,再次問到:“娘娘,您安全了嗎?”
蕭曼不住的點頭,聲音哽咽:“我……安全了。”
“那就好。”錦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聽得主子安全了,她終於放心了。
慕容晟睿看著泣不成聲的蕭曼,心中滿是憤怒,她可以為了一個卑賤的丫鬟傷心哭泣,也可以為了一個下屬去拚命,卻不肯為他妥協,為什麼?
“阿曼,你可真夠狠心的,連對你一心一意的丫鬟,你也下得去死手!”
“我殺了你!”蕭曼撿起地上的劍,就要衝上去跟慕容晟睿拚命。
這時,一道厲喝傳來:“都住手,否則我殺了她!”
南宮煜與鳳墨染迅速分開,就見楚清歌被人抓了過來,脖子上架著一把劍,隨時可能要了楚清歌的性命。
“嫂嫂。”
“主人,您沒事吧?”挾持楚清歌的人擔憂的詢問道。
鳳墨染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蕭曼,一把將楚清歌抓過來,抓著楚清歌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楚清歌頓時痛得麵色扭曲,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
鳳墨染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錦繡,以及蕭曼臉上的淚痕,那些縈繞在心頭的困惑終於在此刻都明了了。
“你不是蕭曼,你是獨孤曼!”鳳墨染這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麵擠出來的,他一直不明白蕭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他離了心的,如今他明白了,因為蕭曼早已經不是蕭曼,而是獨孤曼!
“你不止瘋狂,如今都神誌不清了。”蕭曼冷嗤一聲,“我不是蕭曼,難道你是?”
“撒謊,你根本不是蕭曼,你奪舍了她的身體!”鳳墨染咬牙切齒,他該是多蠢,才沒有發現端倪,他自詡聰明,算儘人心,結果蕭曼一直當他是跳梁小醜,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腦子已經不清醒了嗎?”蕭曼冷聲道,“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挑撥離間。”
“不重要了,你是蕭曼也好,是獨孤曼也好,都不重要了。”鳳墨染手指猛的嵌入楚清歌的肩膀,楚清歌發出一聲慘叫,鮮血頓時從鳳墨染抓著的地方浸出來,“把武器扔掉,把通天塔給我。”
蕭曼扔掉手中的劍,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鮮血跟著流出來,她卻絲毫不覺得疼。
鳳墨染見蕭曼不為所動,加重手中的力道,楚清歌痛得麵色扭曲,蕭曼盯著站在楚清歌身邊的女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漠。
初雪,這個從小被她收養的女孩,竟然是鳳墨染的一顆棋子,果然,鳳墨染在她的勢力中埋下了棋子,好在不是什麼重要的位置,否則,她早該暴露了。
“我最後說一遍,把通天塔給我!”鳳墨染見蕭曼不為所動,將劍架在楚清歌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劃破了楚清歌的脖子,鮮血直流。
“好。”蕭曼深呼吸一口氣,答應了鳳墨染的要求。
“阿曼!”楚清歌對著蕭曼溫柔的笑,“照顧好子陽。”
“不要!”蕭曼來不及阻止,楚清歌徑直朝著鳳墨染手中的劍上撞去,鳳墨染大驚,下意識鬆了手,劍從手中脫落,這時後麵有人突然暴起,同時襲擊鳳墨染與初雪。
鳳墨染抓住楚清歌擋在自己的麵前,誰知對方的攻擊隻是佯攻,手中的長槍槍頭竟然彎了過來,狠狠的擊中鳳墨染,鳳墨染頓時鬆開了手,那人一把搶了楚清歌,連連後退,南宮煜同時衝上去,擋住再次襲擊上來的鳳墨染。
而另外一邊,初雪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被人刺中要害,撞飛出去,摔在慕容晟睿的腳下。
初雪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掙紮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最後頹然的倒在地上,鮮血從身體裡湧出來,流入身下的石台之中。
魏無忌退到慕容晟睿的身邊:“陛下,您怎麼樣?”
慕容晟睿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卻也不在意,用衣袖擦去嘴邊的血跡,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我沒事。”
“雲帝,你的奴才怎麼跑到敵營去了?”鳳墨染看向慕容晟睿問道。
慕容晟睿盯著夏侯纓看,若不是夏侯纓救走楚清歌,優勢便會一直在鳳墨染這邊。
岑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拄著劍,鮮血早已經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衫,搖搖晃晃的走到蕭曼身邊,將孩子塞給楚清歌,對蕭曼道:“我是個記仇的人,你那個丫鬟從背後捅了我一刀,我還她一刀。”
蕭曼翻出個兩個小瓷瓶遞給岑玉:“白的外敷,黑的內服,嫂嫂,你幫幫他。”
“好。”楚清歌連忙拿過藥,幫岑玉處理身上的傷口,當時初雪突然出現,襲擊了岑玉,抓走她,她都以為挨了那一劍岑玉必死無疑,不曾想他竟然還活著。
“你命可真大。”楚清歌一邊替岑玉處理傷口,一邊說道,普通人若是受了這樣的重傷,早就不行了,可岑玉還拖著重傷的身體殺人,可見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來看變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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