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在洪荒部落已經待了三個月了,三個月來,將整個洪荒部落都搜查了個遍,沒有尋找到南宮煜他們的蹤跡,也沒有找到鳳墨染的蹤影,但是她漸漸的將所有事情都理順了,鳳墨染口中的神,大概就是這個大陸上頗為厲害的人!
“看來,上去之後,得萬分小心才是。”蕭曼吐掉嘴裡的草根,“話說,通天塔去哪裡了?”
蕭曼一直以為她是掉落到洪荒部落的時候,將通天塔給遺失了,可是她將洪荒部落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通天塔,而她明明記得通天塔被她小心翼翼的收在身上的。
她之所以會在洪荒部落待這麼久,除了尋找其他人是否掉落在這裡之外,還有尋找通天塔的緣故,然而,一無所獲。
“我決定離開這裡了。”蕭曼看著山雲,緩緩說道。
“什麼時候離開?”山雲冷靜的問道,她早就知道蕭曼不會留在這裡,她很快就會離開,但是沒想到離彆的日子會來得這麼快。
“明日。”
“這麼匆忙?”山雲很是驚訝,“你有辦法上去了嗎?”
“不知道這懸崖究竟有多高,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蕭曼不疾不徐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山雲眼睛一亮:“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不過我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爬上去,爬上去後,等待我們的又是什麼,或許等待我們的是危險,這樣,你還會跟我一起上去嗎?”
山雲果斷的點了點頭,她不想留在洪荒部落了,她欠部落的,早已還清,從她自願走上祭壇開始,她與洪荒部落,與她的父親,就已經兩清了。
“哪怕會死,你也要跟我走嗎?”
“要。”
“很好,既然如此,準備一下,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蕭曼溫聲道,“順便,跟你的朋友道彆。”
“您會帶阿萊走嗎?”
“帶不了,外麵有太多的不確定,阿萊他們還小,無法獨自麵對外麵的危險,而我,也騰不出多餘的手來保護他們。”蕭曼停頓了一下,“更何況我的敵人十分可怕,若是一上去,就遇上敵人,恐怕我連你都無法保護。”
山雲沉思片刻:“無論上麵有什麼,我都會跟您一起麵對,在您將我從蛇神的口中救下來的時候,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而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蕭曼笑著說道,“對了,明日換一身男子的衣服,攀爬峭壁,女子的衣服多有不便,還有就是,外出行走,做男子打扮,總是比女裝更安全。”
“是,長老。”
蕭曼離開後,山雲就開始收拾東西,收拾了許久,這才發現,她根本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除了她這些年積攢的幾塊靈石,根本沒有東西值得帶的,畢竟他們是攀爬懸崖,東西越少越少,帶得多了,隻會成為負擔。
山達仿佛知道蕭曼要離開了,在蕭曼走後,進了山雲的房間,看到山雲在收拾東西,心下明朗。
“要跟她走。”
“嗯,我打算跟著長老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山雲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她隻是出一趟遠門。
山達在一旁坐下,沉默不言,他知道女兒是怪他的,但是他身為一族之長,是無法徇私的,一旦他徇私,將會失去公信力,族人便不會再聽從他的指揮,整個洪荒部落則會成為一盤散沙,被凶猛的野獸吞噬殆儘,他不能自私,也不敢自私。
“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也好。”山達終於開口了,“隻是那峭壁攀爬艱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頂,你們這一去,危險重重,若是不能爬了,也彆逞強,退回來就好。”
山雲沒有回答山達的話,她並不打算退回來,若是他們爬不上去,她寧願成為山崖下皚皚白骨中的一具,也不願意回到洪荒部落來。
“我們一定會上去的。”山雲肯定的說道,這話像是安慰山達,更像是安慰自己,她對蕭曼的信任,遠勝過對自己父親的信任。
“到了外麵,要注意安全,不要輕易相信彆人。”山達絮絮叨叨的囑咐著,“遇事多退讓,不要與人起爭執,你們兩個女孩子,在外麵終究不太安全,戚宏會跟你們一起去。”
山雲原本還想著,終究是父親,他心裡還是關心著她的,直到她聽到最後一句話,山雲才明白,父親來尋她,並不是真的擔心她,而是想通過她,說服蕭曼帶上戚宏。
山雲冷笑了一聲,這聲冷笑顯得有些突兀,也讓山達的老臉紅了一下,仿佛自己的心思被戳穿了一般,卻強裝鎮定。
“你與戚宏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同出洪荒部落,上去之後,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我也放心些。”山達解釋道,他隻是希望,能多一個人走出這裡,或許,能給洪荒帶來不一樣的轉機。
“父親不必說了,我自己攀爬峭壁就已經很艱難了,沒法帶戚宏,更何況戚宏無論是攀爬的能力,還是臂力都遠勝於我,他想要攀爬上去,想必,不會有人阻止。”山雲臉上的笑容很真誠,“如果戚宏打算去攀爬峭壁,我由衷的希望,他能成功。”
山達的老臉幾乎掛不住,可也明白,在這裡勸說山雲是沒有用的,這件事的主導者是蕭曼,他隻能去找蕭曼談。
山雲目送山達離開後,慘然一笑,罷了,罷了,父親一心想要個兒子,可她隻是個女兒家,哪怕現在部落的女孩子都開始學習獵殺猛獸,但是他們依然瞧不起柔弱的女孩兒,有上去的機會,他們也會第一個想到部落中的男人,而不是自己的女兒。
山雲不知道山達是怎麼說服蕭曼的,次日一早見到戚宏站在絕壁下等候,就明白蕭曼答應了,而她絕對的服從蕭曼的安排。
“蕭長老,有勞您了。”
蕭曼微微一笑:“職責所在而已,阿萊。”
“師父。”阿萊眼眶裡包著一包眼淚,她也想跟著師父上去,但是她更知道,她是個拖累。
“好好練功,我在上麵等你!”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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