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壽數將近,隻怕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通天塔吧?”蕭曼緩聲道,“這麼說來,他們怕是已經暗中灑下無數羅網,等著我這條魚兒上鉤了。”
“對了,你說秦家之人,還有你娘,她在哪裡?”秦老總算想起蕭曼的娘親了。
“她被滄玄大陸的人抓走了,抓走她的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必然是一名化神期強者,且能穿越滄玄大陸與我原來大陸之間的空間裂縫,並帶走了我娘。”
“會不會是天機宗的人?”秦老若有所思的說道,“若說有誰能借助寶器穿越空間縫隙的話,非天機宗莫屬。”
“天機宗?”
“天機宗主攻煉器,我煉器的本事就是從天機宗學的,不過天機宗最厲害的並不是煉器,而是推演,隻是推演一道,有違天理,於壽數有損不說,還容易遭到反噬,根據推演的事情的大小,付出的代價也是相應的,不過天機宗推演出來的結果,最後都成了現實!”
“那若是有人讓天機宗算一算我的下落,豈不是一算一個準?”
“丫頭,你想多了,天機宗的人壽命本就不算長,一個個聰明的跟狐狸似的,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損失自己的壽命去算一個小姑娘的下落?若是有人非要他們算,他們能不懷疑,若是這個幕後黑手是天機宗的也就罷了,若不是,便會引起天機宗的警覺,從而參與爭鬥,那誰勝誰負就未可知了。”
洞內靈力波動,蕭曼心思微動,回過頭去,戚宏首先完成了晉階,從練氣一段進入到練氣三段,一次上升了兩個階梯,也算是不錯了。
隨後餘達也跟著晉階,同樣是練氣三段,蕭曼嘴角的笑容愈發深了,這一批人的底子都不差,玄果對他們的修煉果然大有裨益。
接下來,山雲、席文他們都完成了晉階,唯有向劍,依然在修煉。
“隊長,我們都晉階了。”
“等向劍完成晉階,我們再去找魔猿算賬。”
“是,隊長。”
蕭曼讓人守在洞口,自己則是出去打探消息,向劍原本是金丹期的修士,卻被人碎了金丹,修為跌至練氣三段,進入無極城後,也才恢複到練氣五段,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幫他調理,再加上玄果的輔助,應該能衝上練氣九段吧。
“師兄,這裡真的有玄果嗎?”一道女聲傳來,蕭曼當即隱匿了身形。
“有,去年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隻是玄果還沒有成熟,算算時間,該是時候成熟了,隻是赤玄果樹周圍有四隻魔猿鎮守,其中一隻還是高階魔猿,不好對付,到時候我們聯手,得了玄果平分。”
“師兄,若是隻有一枚玄果,那怎麼分?”
“不會,去年我從遠處看,就發現赤玄果樹上結滿了果子,少說也有三十個。”
“三十個!”一行人發出驚歎聲,“那我們一人至少可以分到五個了。”
“所以啊,可彆說師兄不照顧你們,我可是發現好東西,就帶著你們來了。”
“是是是,劉師兄最仗義了。”
幾人朝著赤玄果樹所在的山穀而去,蕭曼瞥了一眼,虧得她去的早,把赤玄果樹連根拔了帶走了,再遲一些,他們不止要對付魔猿,還要對付暗中覬覦玄果的修仙者。
一行人到達赤玄果樹的山穀時,沒有找到赤玄果樹,反而遇上了一群枕戈以待的魔猿!
領頭的是一隻高階魔猿,站在巨石上,似乎在等待什麼,當發現來這裡的一行人時,不管不顧的帶著魔猿衝了上去!
數十頭魔猿追著六個人,在密林中狂奔,六人原本以為他們來了,即將得到的是有助於修煉的玄果,沒有想到,玄果沒拿到,反而要喪命了!
“救命啊,師兄救我。”跑得慢的男子,眼看著就要落入魔猿的手中,跑在前麵的女子,拉弓搭箭,射中了最近的那隻魔猿的眼睛,頓時解救了同門師弟的困境。
“多謝師姐!”被救了的男子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翼,趕緊飛離這是非之地。
“劉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這麼多魔猿?”
劉宏回頭看了一眼狂怒的魔猿,哪裡會不明白:“有人先我們一步,奪走了玄果,這些魔猿怒火中燒,沒能抓住搶奪玄果的人,便拿我們撒氣。”
“原來如此,那搶走玄果的人,想必頗有本事吧,能在這麼多魔猿手中搶奪玄果。”
“原本守衛玄果的隻有四隻魔猿,應該是魔猿吃了虧,又召來了同伴,得趕緊想辦法逃走,否則我們落入這些魔猿手中,隻有一死。”
“魔猿速度快,力量大,在這密林之中,對我們有利,密林中複雜的地形可以拖延魔猿的速度,對我們來說,同樣也是阻礙,而且僅憑我們幾人,根本不是這麼多魔猿的對手,我們往羅蘭城遺跡的方向而去,在羅蘭山脈曆練的人,大多都會在這裡歇息,我們去尋求援助。”
劉宏當機立斷,往羅蘭城遺跡而去,那裡雖然成了一片斷壁殘垣,但是這一帶的魔獸,都不會靠近羅蘭城,或許進入羅蘭城的範圍,他們就安全。
蕭曼此刻也進入羅蘭城遺跡的範圍,她無意中發現這裡有人活動的痕跡,便過來瞧瞧,這一來,便發現了這裡有不少人。
相對於成群結隊的人,蕭曼獨自一人,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小兄弟,你一個人?”一名中年男子,撥弄著麵前的火堆,不經意的問道。
“並不是,我與我的同伴走散了。”
“哦,小兄弟是無極城過來的嗎?”
“是。”蕭曼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目光掃過在場的幾方人,烈陽派,蒼狼派,還有一隊人有些奇怪,以其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郎為首,偏偏少年郎的修為並不高,隻有練氣七段,那些人不像是哪個門派的人,倒更像是護衛。
少年郎突然抬起頭,對上蕭曼的目光,蕭曼偷看被人抓個正著,也不尷尬,隻是笑了笑便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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