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苼哥哥模樣生得也好,練氣九段也不算差。”嚴顏不服氣的反駁道,在她眼裡,章苼什麼都好。
“練氣九段在築基後期的眼裡,那就是垃圾。”蕭曼漫不經心的說道,“彆說練氣九段,我這個築基中期的,隻怕也入不了彆人的眼。”
嚴顏貝齒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卻又聽到蕭曼繼續說話了:“你看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天賦又好,離築基就一步之遙了,家世人品樣樣拿得出手,我若是你未婚夫啊,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疼,絕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是……是嗎?”
“當然,你看你不止人長得漂亮,還有一手好廚藝,做的點心,那是一絕,誰要是做了你夫君,將來就有口福了,哪像某某人,隻知道在外麵招蜂引蝶,要是換個人,不拿蒼蠅拍子拍死那些蜂跟蝶,都對不起你的一往情深。”
嚴顏聽著這話,心裡頓時舒服多了,是啊,在無極城中,她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小姐,無論容貌,修為,家世,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他憑什麼放著她這樣好的姑娘不珍惜,卻還要去外麵招蜂引蝶?
“大小姐,你看你又溫柔,又孝順,為了救治老城主,連築基丹這樣珍貴的丹藥都能絲毫不猶豫的拿出來,你這樣的姑娘,就該被人捧在手心裡疼。”
嚴顏聽得心花怒放,抑鬱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眉角眼梢都帶上了笑容:“好啦,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優秀。”
“怎麼沒有,不信我叫個人進來,你問問他。”蕭曼當即將守在外麵的樊廷叫進來,“樊隊長,咱們大小姐是不是無極城最好看的小姐?”
樊廷看了一眼嚴顏,連忙垂頭:“是。”
“咱們大小姐是不是無極城裡修為最高,天賦最好的姑娘?”
“是!”
“咱們大小姐是不是又溫柔又孝順又可愛?”
“是。”
“你說,咱們大小姐這樣漂亮,天賦好,又溫柔孝順的好姑娘,該不該被捧在手心疼愛?”
“該。”樊廷疑惑的看了一眼蕭曼,不明白蕭曼問這些做什麼。
“聽到了,可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認為,樊隊長也說了,他會將你捧在手心裡疼愛。”
樊廷瞬間臉爆紅,幾乎可以滴出血來了,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難道說大小姐不是個好姑娘,還是說,他不想將大小姐捧在手心裡疼愛?
偏生蕭曼還不肯放過他:“樊隊長,你若是真愛一個姑娘,你眼裡還會看到彆的漂亮姑娘嗎?”
樊廷偷偷看了一眼嚴顏:“我愛的人在我眼中便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其他人在我眼裡,跟骷髏膿血沒什麼兩樣。”
“聽到了嗎?這才是真心實意愛一個人的模樣。”蕭曼拍了拍嚴顏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找夫君,就得照著樊隊長這樣的找,不求他家世顯赫,聞達於世,但求他人品好,有責任心,有上進心,關鍵是,還有一顆愛你的心。”
樊廷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根本不敢去看嚴顏的臉色,低垂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藏起來。
“蕭秦,你這油腔滑調的,怕是騙了不少姑娘對你傾心吧?”
“這你可冤枉我了,那些姑娘見了我,都恨不得扒我的皮,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對我傾心這種事,還真沒有。”
嚴顏頓時笑得前俯後仰:“定然是你傷了她們的心,她們才會如此恨你。”
“興許吧。”
城主突然下令取消嚴章兩家婚約,這讓原本勝券在握的章家隱隱不安,連夜上門拜訪,意圖改變城主的命令,卻被拒之門外。
“混蛋!”章家家主怒拍桌子,“嚴禦,你欺人太甚!”
“爹,彆生氣了,解除婚約也是好事。”章家小姐章茵漫不經心的說道,“也就在無極城,嚴家有些地位,出了無極城,嚴家什麼都不算,更何況哥哥不是跟百藥堂的君姑娘搭上線了嗎,到時候哥哥得到君姑娘的歡心,我們章家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你知道什麼?”章家主怒斥道,“七大派的人為什麼會對我們另眼相看,就是因為我們的實力跟城主府相當,再加上兩家是姻親,等你哥跟嚴顏成親後,再不動聲色的將嚴家的勢力收攏到手中,這無極城就是我們章家的天下!”
“爹,您眼光能不能看長遠一些?無極城城主的地位連七大派一個嫡係弟子都不如,要來何用,要我說,還不如討好五毒派的仙師跟百藥堂的仙姑劃算。”章茵不明白,眼前明明就有一條康莊大道,她父親為何放著陽光大道不走,偏要去走那獨木橋。
章家主對於女兒,有些無奈,都怪她娘將她寵壞了,看不清形勢:“行了,你去看看你娘吧,還有離五毒派的仙師遠一點,儘量不要跟他照麵。”
“是,女兒知道了。”章茵一邊往外走,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你……”章家主看著走的沒影的女兒,氣惱的甩袖,隨後看向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兒子,眼中滿是惱意,“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嚴顏對你一往情深,非你不嫁嗎?”
章苼蹙眉:“前兩日,孩兒去城主府探望的時候,顏兒看起來還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她詢問了孩兒與百藥堂仙師外出曆練的事情。”
“你告訴她了?”
“孩兒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她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百藥堂的仙師乃是個姑娘,且此次曆練又隻有我們兩人,或許是吃醋了,所以才鬨著要解除婚約。”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務必讓嚴顏跟你如期完婚!”章家主冷聲說道,“我們的計劃不容有變,若是這個時候,有人趁虛而入,那我們這段時間的籌謀都要付諸東流了,這是絕不允許的,你明白嗎?”
“是,父親。”章苼小聲答應道,父親待他,從來沒有和顏悅色的時候,不管他做什麼,得到的都是嗬斥,這讓章苼對章家主打心底畏懼又渴望得到他的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