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蕭君衍之後,蕭曼都沒有好好抱抱他,便忙著去救人,結果意外來了滄玄大陸,每日裡忙著生存,隻有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有時間想一想那個被她拋下的孩子。
小澤方的出現,激發了蕭曼對孩子的思念,心底也生出無限愧疚,對小澤方也格外的愛憐,然而他所受的傷,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受痛。
就如同她的孩子,明明知道在哪裡,她卻無法去到他的身邊,陪伴他成長,她甚至無法想象,等她達到化神期,她的孩子又該幾歲了。
澤方盯著溫柔得快化出水來的蕭曼,眼眶微微濕潤,心底生出一絲懊惱來,為何他生而為男,而不是一個女子?若是他是女兒身,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這般似水的溫柔?
蕭曼將對孩子的愛,都傾注在澤方身上,想方設法的減輕天雷帶給澤方的傷害,對澤方更是有求必應,看得府中眾人不住咂舌,愈發認定小澤方是她的孩子。
“我就說小七是她的孩子吧,你們還不信,若不是她的孩子,她能這般全心全意的照顧他?”嚴顏咬著手中的糕點,跟毒娘子耳語,“話說,這孩子的娘究竟是誰啊?”
“反正不是我。”毒娘子看向山雲。
山雲連忙擺手:“彆看我,也不是我,我也就比你早半年認識蕭秦,半年時間,也生不出孩子來。”
“小七,吃糖嗎?”毒娘子拿了一串糖葫蘆在澤方麵前晃悠,“告訴我,你娘是誰,我給你糖葫蘆吃。”
澤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奶聲奶氣道:“我爹說了,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我不是陌生人,我跟你爹是朋友。”毒娘子循循善誘,“你看啊,你爹整天都在忙,都沒時間陪你玩,你告訴我,你娘是誰,我帶你出門玩。”
“我隻要我爹陪我玩。”澤方不為所動,就你們幾個,還想從我口中套話,我倒是知道我娘是誰,但是我不知道蕭秦媳婦兒是誰,我要是敢亂說,被趕出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不會沒娘吧?”毒娘子湊過來,“還是說,你也不知道你娘是誰?”
澤方雙手抱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輕輕的哼了一聲,將臉轉向一旁,不理會幾人。
毒娘子見了,伸手捏住澤方腮幫子上的肉:“小東西,你還不理人,快告訴我們,你娘究竟是誰?”
澤方吃疼,想要還手,奈何他實力全無,又成了一個孩子,隻得憤憤的瞪著毒娘子,腦海中突然閃過他在天演圖中看到的畫麵,不由得痛苦的閉上雙眼,然而破碎的畫麵不斷的鑽入腦海中,他的腦袋仿佛要炸開了一般。
“啊,疼。”澤方抱著頭,不住的尖叫,甚至拿頭去撞一旁的柱子,嚇得毒娘子連忙擋在柱子前,澤方一頭撞在她肚子上,痛得她神色扭曲,嚴顏跟山雲則是抓住澤方,然而澤方掙紮的力氣太大,兩個人竟按不住他。
“快去找蕭秦。”
蕭曼正在城主府的藏書閣翻閱典籍,尋找跟天雷有關的信息,澤方的身體虛弱,傷口又無法愈合,天雷餘威在他體內亂躥,再這樣下去,澤方會有性命之憂。
“小友,你想找什麼?”夏老在角落的躺椅上睡覺,看著蕭曼忙碌的背影,疑惑的問道。
“前輩,您知道雷劫嗎?”
夏老懶洋洋的說道:“知道,元嬰巔峰晉升到化神期時,就要承受一道天雷的淬煉。”
“雷劫都是一樣的嗎?”
“並不是,雷劫也分種類,根據情況不同,雷劫的威力也不同,修為越高,承受的雷劫威力就越強大,同樣,逆天的丹藥跟神器,都會招來雷劫,唯有經住雷劫淬煉,才能算是成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雷劫帶給我們的是好處?”
“修煉所經曆的雷劫,自然是好的,但是還有一種雷劫,不是幫助人淬體修煉,而是懲罰。”
“懲罰,比如說?”
“九天神雷。”夏老搖晃著手中的蒲扇,慢條斯理道,“被九天神雷所傷的人,都是觸犯禁忌之人。”
“什麼樣的禁忌才會引來九天神雷?”蕭曼好奇的問道。
“天道。”夏老的聲音輕柔宛若清風吹拂,“觸犯天道的人,便會引來九天神雷。”
“被九天神雷劈了,會怎樣?”
“會怎樣?”夏老哂笑一聲,“自然是沒有活路的,若是當場死了,那倒是一了百了了,就怕死不了,雷霆之力在體內肆意亂躥,毀其根基,斷其七筋八脈,足足受夠七七四十九日折磨,最後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蕭曼眼底滿是震驚,這麼說來,被九天神雷劈了,豈不是死定了?
“沒有活下來的嗎?”
“有。”夏老看向蕭曼,“迄今為止,我隻知道一人,被九天神雷劈了之後還活著的。”
“誰啊?這麼厲害。”
夏老的臉上滿是忌諱,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個人,沉默半晌之後,才緩緩道:“魔王鬱炬。”
蕭曼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也就是說,她想要找到救治之法,還是隻能去無法之地嗎?
“那被九天神雷擊中,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可以這麼說。”夏老慢悠悠的搖晃著手中的蒲扇,“所以,小友,你要謹記,天道不可觸犯。”
“夏老,那鬱炬是如何活下來的?”
“他是魔,與仙道背道而馳,我們正派人士哪裡知道他如何活下來的。”夏老瞥了一眼蕭曼,“你怎麼突然詢問其雷劫來了?”
“好奇。”蕭曼笑意盈盈的說道,“聽說元嬰期進入化神期就會承受一道天雷淬煉,夏老,咱們滄玄大陸化神期的大能多嗎?”
夏老翻了個白眼:“你當化神期大能是大白菜嗎?還多!整個滄玄大陸,化神期大能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您給我說說化神期的大能有哪些唄?讓我長長見識。”蕭曼興致勃勃的說道。
夏老瞥了一眼蕭曼,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搖了搖,示意沒有酒,他沒法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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