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蹲在角落裡,一邊恨恨的啃著從澤方手裡得來的極品補藥,一邊瞪著在一旁熬藥的澤方,卑鄙,無恥,竟然用賄賂的方式,從他口中套話!
“等小曼兒醒了,我就告訴她,你套我話!”
澤方瞥了他一眼:“爺爺,我會告訴曼曼,你騙我的靈藥吃。”
秦老頓時被噎住了,不住的拍打著胸口,無恥啊,真的是太無恥啊,秦老飄到澤方麵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澤方:“你真的是一個孩子嗎?”
“爺爺,您看我不是一個孩子嗎?”
秦老撓撓頭,這年頭的孩子都這麼早熟的嗎?精明的跟小狐狸似的,他非但沒有從他口中套取到有用的東西,反而被這小東西將他肚子裡的秘密全部給掏出去了。
“你老實交代,你纏著我家小曼兒,究竟意欲何為?”
澤方揭開蓋子,看了看藥,還差些火候,又加了些柴:“我不會害她。”
“你不會害她,那她是因為誰躺在那裡的?”秦老說起這,就覺得又氣又惱。
“這是空間神器吧。”澤方轉移話題,“能裝活人的空間神器,且生出了器靈,足夠讓化神期強者瘋狂了。”
秦老退後兩丈,往屋裡看了看,蕭曼還在熟睡,他要不要趁機殺這小子滅口,這小子絕不是一個小孩子這麼簡單,而且能識彆空間神器,這件事是絕不能讓人知道的,否則小曼兒就危險了。
“是不是想趁曼曼沒醒,殺我滅口?”澤方瞥了一眼秦老,“你若是敢動我,我敢保證,曼曼醒了,會跟你拚命。”
“我縱然殺了你,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可是她的老祖宗!”
“在曼曼眼中,我是她兒子。”澤方無辜的臉蛋上,帶著狡黠的笑容,“你也看到了,為了救我,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你確信你殺了我之後,她不會讓你灰飛煙滅?”
秦老氣得在澤方身邊飛來飛去,想打死他吧,又不敢下手,想他一世英名,何時這般憋屈過!
“小子,想當年,老夫也是……”
“化神期強者。”
“你怎麼知道?”秦老震驚的問道,難道這小子能掐會算?
“能裝活人的空間神器,迄今為止,我隻知道一件。”澤方不疾不徐道,“那便是千年前,秦家老祖秦傲天耗費畢生精力煉製的通天塔,而通天塔成的時候,降下三道雷劫,秦家老祖更是以身殉道,成為通天塔的器靈。”
秦老咽了咽口水:“你……小曼兒告訴你的?”
澤方看向秦老:“所以,曼曼是秦家嫡係血脈,你讓我用烈酒為她清理傷口,是為了避免我察覺到她的萬毒金身傳承,對嗎?”
秦老心裡不住打鼓,這小子莫不是成精了?
“你究竟想要什麼?”秦老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裡盤算著,若是動手,在蕭曼昏迷不信的情況下,他能不能擊殺這個詭異的孩子?
“秦老,我想要的隻是她平安無事。”藥熬好了,澤方將藥倒出來,等藥涼了,再送進去,“我想待在她的身邊,我想看著她笑,看著她鬨,隻有待在她的身邊……”
澤方按住自己的胸口:“這裡才不會覺得空落落的。”
“我明白了!”秦老算是明白了,好歹是活了千年的人,對很多事情也算是看得較為透徹,“你喜歡我家小曼兒。”
“嗯,我喜歡曼曼,想一直留在她身邊。”澤方肯定的回答道,待在蕭曼身邊,讓他覺得無比的開心與幸福。
“可惜啊,她已經成親了,有夫君了。”
澤方一臉坦然:“不可能,她若有夫君,也應該死了。”
“此話怎講?”
“萬毒金身。”澤方一副坦然的模樣看著秦老,“擁有萬毒金身傳承之人,不是誰都可以做她的夫君的,普通人若是做了她的夫君,必然會被她的萬毒金身所害,這件事,秦老沒有告訴曼曼?”
秦老恍然大悟,是了,他都忘記這件事了,秦家嫡係血脈,但凡繼承了萬毒金身之人,在進入金丹期之前,都不能與除鳳家以外的人成親,因為金丹期以下的萬毒金身傳承者就是個行走的毒人!
“彆忘了,隻要廢除萬毒金身,也是可以成親的。”
“可是曼曼並未廢除萬毒金身。”澤方試了試藥,已經不燙了,當即端著藥進屋,給蕭曼喂藥,秦老跟著飄進去,圍著澤方轉。
“你想做小曼兒的夫君?”秦老詢問道,“可你還是個小屁孩,等你長大了……”
“修仙者生命很長,待我長大,她的容貌也一如往昔,不會改變,十年,二十年,對於修仙者來說,不過彈指一瞬。”澤方的聲音奶聲奶氣,聽著實在沒有說服力,但是秦老明白,他說的是事實。
“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她心中,隻是她的兒子,你覺得她會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嗎?”
“小七才是她心目中的兒子,我不是。”澤方看了一眼秦老,笑容不變,將一碗藥給蕭曼喂下去之後,又細心的替她捏了捏被子,收了藥碗出門去。
秦老繼續跟上去:“所以,你是一定要做她的夫君?”
澤方仔細的想了想:“如果隻有做她的夫君,才能留在她的身邊,那我就做她的夫君吧。”
“做朋友也可以留在她身邊的。”秦老連忙說道,他這是發現了,這小子還不知道他對蕭曼的感情是什麼,隻是想留在蕭曼身邊。
“做朋友,她會喜歡我嗎?”
“會,你看她的朋友毒娘子,山雲,向劍,席文,她都喜歡的。”
“不對。”澤方直覺不對,他明白蕭曼是喜歡她的朋友們的,但是他說的喜歡不一樣,他想要的喜歡,是獨一無二的,是隻給他一人的。
“哪裡不對?”
“我要的喜歡是,她隻喜歡我,而我也隻喜歡她。”澤方肯定的說道,“我不想有任何人來跟我分享她對我的喜歡!隻要想到,她對我的喜歡,會分給彆人,我這裡就很難受,悶悶的,像是有人拿著鐵錘在捶打我的胸口一樣。”
澤方握著拳頭,錘著自己的心口:“很難受,所以,我要做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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