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宏走到一旁坐下,他實在不想跟蕭曼說話了,否則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蕭曼,畢竟這人的嘴,從來不饒人。
蕭曼也躺著不動,快速的運轉體內真氣,修複受損的身體,她必須在臧煦徹底催動陣法之前動起來,否則的話,戚宏要死,她也休想活!
這時,蕭曼感覺到一道氣息,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毒娘子他們隱藏在不遠處,試圖靠近,蕭曼緩緩搖了搖頭,讓他們不要亂來,臧煦乃是金丹巔峰的高手,若是對上臧煦,他們絕無活路。
毒娘子按住蠢蠢欲動的山雲,示意她不要亂來,蕭曼讓他們不要靠近,那麼他們便不能靠近,否則壞了蕭曼的計劃,非但救不了人,連他們都要交代在這裡。
這時,臧煦突然睜開了雙眼,蕭曼一驚,連忙喊道:“快走!”
“走?走得掉嗎?”臧煦冷笑一聲,正打算徹底催動法陣,誰知數道火球朝著臧煦砸過去,火球中帶著駭人的氣息,縱然臧煦藝高人膽大,也不得不離開原本所在的地方,躲避火球的攻擊。
“臧煦,出來送死!”君菲兒等人提劍衝上去,一副跟臧煦拚命的模樣。
臧煦冷笑:“螢燭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不自量力!”
而一道小小的身影趁這君菲兒他們纏住藏戲,悄無聲息的靠近法陣的陣眼。
毒娘子等人見君菲兒他們纏住臧煦,趁機去救蕭曼。
戚宏本來在觀戰,在臧煦沒注意到他,當即扛了蕭曼就跑,他也不知道為何要扛了蕭曼跑,他是五毒派的弟子,若是帶了蕭曼跑,就意味著背叛五毒派,意味著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
“蕭秦,你真是我的克星!”戚宏喊道,“因為你,我到手的榮華富貴沒了!”
蕭曼也被戚宏的行為驚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戚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現在放下我逃走,或許還來得及。”
“來得及個屁!”戚宏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我真的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乾出這麼昏聵的事情來,你可要補償我。”
蕭曼不由得好笑:“我為何要補償你?”
“你看你,先前抓我,威脅我,我現在還拚死救你,連榮華富貴都不要了,你還不能補償我一些?”戚宏氣結,這個人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你不跑,你以為你活的了?”蕭曼動了動四肢,身體已經恢複知覺了,當即從戚宏身上跳下來,“山雲,石蘭,帶著他,儘可能的遠離陣眼。”
“老大,那您呢?”
“我得回去。”蕭曼看向冰原,“快走。”
“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又要回去送死?”戚宏扯住蕭曼,“你瘋了?”
“趕緊走,我得回去幫忙,否則的話,我們都彆想活著離開這裡。”蕭曼推了幾人一把,迅速的往回跑,混亂中,她似乎看到了小七的身影,她原本讓君菲兒帶著小七走的,可君菲兒回來了,那麼小七也一定回來了。
君菲兒跟方賀等人,修為差臧煦太多,也隻是能拖延片刻時間,片刻之後,幾人紛紛倒下,臧煦瞥了一眼戚宏所在的方向,身形一閃,瞬間到了幾人麵前,毒娘子一驚,下意識的灑出一把毒粉。
臧煦一揮袖,毒粉便原路返回,噴了毒娘子跟山雲一臉,兩人當即中毒倒地,動彈不得。
臧煦抓住戚宏的肩膀,微微用力,戚宏立馬疼得哇哇大叫:“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臧煦冷嗤一聲,如同拎小雞一般,將戚宏拎了回去。
一回去,臧煦便發現蕭曼他們意圖扭轉法陣,臉色一變,直襲陣眼中心的兩人:“用澤方給你的符牌。”
蕭曼微微一愣,當即祭出澤方送給她的符牌,符牌瞬間變成一張盾,臧煦全力一擊,竟然被盾牌內散發出的力量給彈飛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
蕭曼看了看不起眼的盾牌,原來澤方送她的是個符盾,又看看被振飛出去的臧煦,這怕是真寶級彆的法器了,能抵禦金丹巔峰全力一擊,目光不由得掃向澤方,眼底有著淡淡的迷惑,不過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臧煦,活著離開這裡,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
臧煦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溢出一抹鮮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曼手中的符牌:“這是天機宗的符盾,你與天機宗是什麼關係?”
蕭曼揚了揚手中的符盾:“你意圖釋放鎮壓在無法之地的魔王,你不會以為四大宗會袖手旁觀吧?”
“你是天機宗的人?”臧煦哇的吐出一口血來,白發白眉襯托得他整個人宛若紙片人一樣慘白,“可恨,當年,若不是天機宗,君上也不會被鎮壓在無法之地。”
蕭曼蹙起的眉頭,一直沒有伸展開來,雖然這個符盾很厲害,可臧煦要是發了狂,她未必擋得住。
“小七,好了沒?”
“還差一點,你儘量拖延一些時間。”澤方冷靜的說道,這個法陣太龐大,加上他修為儘失,要想逆轉這個法陣,將秘境裡麵的人全部送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我拖延住他。”蕭曼咬牙,衝了上去,以符盾作為武器。
臧煦氣極反笑,見過愚蠢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愚蠢的人,僅憑著一麵符盾,就要跟他較真,當真是不自量力。
臧煦運氣,再次狠狠一掌擊中蕭曼手中的符盾,蕭曼被這一擊的力道打得退後十幾步才堪堪的停住腳步。
“我就不信,你能打碎它!”蕭曼再次衝上去,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臧煦冷笑連連,體內真氣快速流轉,打算接下來一擊,徹底擊碎蕭曼手中的盾牌,然而這一掌打出去,臧煦隻覺得丹田如同針紮一般疼,凝聚起來的真氣,瞬間消散。
“怎麼回事?”
蕭曼鬆了一口氣,看來她下的毒起作用了,她一直臧煦硬剛,就是想讓臧煦調動體內真氣,從而加快毒素在他體內蔓延,這個時候,臧煦的金丹,隻怕是完全被侵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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