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這不是幻境,這是領域,我的領域,人類進入到元嬰期才可以構建領域。”九幽之火幻化出一個骷髏頭的模樣,嘎嘎的笑,“進了我的地盤,你休想再走出去,你的身體,我要了!”
“想要我的身體,哪有那麼容易!”蕭曼沉聲說道,“不過才生出的靈智,終究是不夠健全,可惜了,你遇上了我,那麼便注定隻能成為我的一部分!”
蕭曼在忙著吞噬九幽之火,而東嶽森林裡麵來了一位客人,直奔極地沼澤而來,目的十分明確,蛟龍已經被殺,此人的目標必然是藏在深潭下的九幽之火。
來人速度極快,化作一道流光,躥入極地沼澤,陸傾無意間察覺到這股氣息,微微蹙眉,怎麼回事,有人朝著蕭曼所在的地方去了,是敵還是友?
“席文,你繼續獵殺百僵,我去去就回。”
“是,太師叔。”
席文繼續獵殺百僵,獵殺百僵才是他們的目的,而蕭曼的目的,從來都跟他們不一樣,他要做的,便是不能他們小組得最後一名,同時為蕭曼做好掩護。
那道身影在寒潭旁停下,沉思片刻,隨即進入寒潭。
陸傾趕來的時候,隻看到寒潭水麵上蕩漾開的波紋,並未見到先前進來的人。
“已經下去了嗎?”
陸傾沉思片刻,並未貿然下去,而是等候在外,若是此人意圖對蕭曼不利的話,他可以在對方出來的時候偷襲,至於水下的情況,以她的聰慧,應該能應對。
蕭曼正在經曆前所未有的痛苦,吞噬異火的過程,格外的痛苦,且漫長,若是沒有靈智的異火,那麼不會這麼艱難,誰知這九幽之火生出了靈智,她必須先抹掉九幽之火的靈智,再將其吞噬掉,為她所用。
“啊!”慘叫聲從底部傳來,後來者停下身子,幽深的目光看向深處。
“有人捷足先登了嗎?”
片刻之後,這人迅速下沉,無論這人是誰,九幽之火,他都必須得到。
當看到渾身冒著冰藍火焰,在痛苦中掙紮的人時,來人微微一愣,停住的腳步,似乎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他想見的人。
蕭曼被異火折磨得死去活來,可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修為太低,吞噬異火本身就極為冒險,可若是熬不過去,那便什麼都沒有了,她不得不竭儘全力保持理智,避免被異火反攻。
“蕭曼,好久不見。”
當蕭曼的理智快要潰散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宛若驚雷,在蕭曼的腦海中炸響!
蕭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立著一人,白衣白鞋,容貌清絕,這人縱然是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鳳墨染!”蕭曼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這三個字,吞噬異火帶給她的痛苦,遠不如鳳墨染帶給他的痛苦多!
鳳墨染看著蕭曼,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溫和笑意:“許久不見,你見到為師,確是這般態度,真叫為師傷心!”
“我以為,你死了呢!”
鳳墨染雙手抱胸,臉上的笑容不變:“你都還活著,我怎麼會死?瞧你這模樣,若是收服不了異火,今日,你就要命喪此處了。”
蕭曼幾乎咬碎了後槽牙,簡直是最糟糕的時機,竟然在這個時候遇上鳳墨染,縱然她收服異火,隻怕也會被鳳墨染襲擊,而她現在獨自一人在這裡,若是鳳墨染現在襲擊她,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彆擔心,我這個時候,不會對你出手。”鳳墨染仿佛看出了蕭曼的想法,“你對我無情,我總不能對你太無情,不過,作為交換,你必須告訴我,通天塔的下落。”
“丟了!”蕭曼竭儘全力的跟體內的九幽之火抗衡,她必須儘快收服九幽之火,鳳墨染敢獨自出現在這裡,必然也是為了九幽之火而來,而他的修為,恐怕接近元嬰了!
一邊要抵禦九幽之火的侵蝕,一邊要防備鳳墨染的偷襲,縱然蕭曼再厲害,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突然,蕭曼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她身在無邊無際的冰原上,刺骨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子一般,割得皮膚生疼。
蕭曼想運轉真氣,抵禦寒冷,卻發現無論她怎麼運轉體內真氣,都抵抗不了這刺骨的寒冷。
刺骨的寒風,仿佛要將她凍結成冰,讓她成為這寒冷冰原的一部分。
“嘻嘻。”孩童的嬉笑聲在耳邊響起,蕭曼的眼睫毛上已經掛上了冰珠,嘴唇也變得烏青,這一刻,蕭曼仿佛成了一個迷失了方向的人,單薄的衣衫,在寒風中瑟瑟的響,而她的身體已經凍僵了。
蕭曼的身體搖晃了兩下,整個人倒了下去,倒在冰麵上,不再動彈。
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孩童出現在蕭曼的麵前,看著蕭曼被凍僵的模樣,笑了:“進了我的冰獄,沒有人可以從這裡逃出去,你的身體,我接手了。”
“就憑你?”
那孩子一驚,瞬間化作一團火焰就要逃走,蕭曼眼尖手快,伸手就抓住了那一團火焰,火焰不住的掙紮,尖叫。
“卑鄙,你竟然裝暈!”
“小東西,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人類是最狡猾的動物嗎?”蕭曼掐著手中的九幽之火,緩聲道,“麵對人類,你那點智商,根本不夠用!”
“你要殺了我嗎?”
“我不殺你,但是你必須替我解決掉外麵的人。”蕭曼幽幽的問道,她不是鳳墨染的對手,但是這裡是九幽之火的地盤,九幽之火或許有辦法對付鳳墨染。
“那個人跟你一樣,也是來殺我的。”
“我不殺你,隻要你幫我趕走外麵的人,但是你得跟我契約,替我做事一百年,一百年後,我放你自由,或者說,等我找到替代的火焰,也可以放你自由。”
“當真?”
“我們這一族人,最是重承諾。”蕭曼豎起三根手指頭,“我可以立誓約。”
九幽之火的火焰,在蕭曼的手中跳躍著,仿佛在思考蕭曼說的話的可信性:“我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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