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本打算找嶽燃問一問鳳墨染的事情,等找到柏辰他們,才知道,嶽燃走了,走之前,還帶走了木祁。
“為何離開?”
“說是他家裡人派人來抓他了,所以就走了。”柏辰將玉佩遞給蕭曼,“這是嶽燃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想他了,就讓你去青炎城火家尋他。”
“火家嗎?”蕭曼緩緩點了點頭,將玉佩收了起來,“行,我知道了,你們都來幫忙,抓一隻百僵。”
“抓?”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置信,百僵渾身都是毒,若是被百僵所傷,可是會中毒,全身腐爛而亡的,蕭曼卻讓他們去抓百僵。
“對,抓,我要活的。”蕭曼想看看,天盾宗的弟子究竟還有沒有救,這麼多年了,天盾宗的弟子變成了百僵,不人不鬼的活著,成為他人獵殺的對象,恐怕用不了多久,天盾宗的弟子就會徹底的消失在人世間了。
“蕭師弟,百僵渾身是毒。”
“又沒有讓你們徒手抓。”蕭曼緩聲道,“我隻是想看看,百僵究竟是什麼東西,若是能趁機研製出消滅百僵的方法,從此以後,我們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擔心百僵害人了。”
“好像有道理。”
“幫忙抓百僵。”
“好。”
一行幾人尋找到目標,設下陷阱,用困仙網將百僵困在其中,拖入一個偏僻的山洞中,蕭曼用藥讓百僵沉睡,將百僵綁縛在臨時製作的刑架上。
“蕭師弟,百僵體型壯碩,防禦很高,你要小心。”
蕭曼點點頭,拿出一把剃刀,將百僵臉上濃密的絨毛全部剃掉,露出絨毛下的真麵目來,陸傾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盯著刑架上的百僵。
“這是……”
“這是人嗎?”空青震驚的問道,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百僵竟然是人?
“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茯神不解,“難道是修魔的緣故?”
蕭曼搖頭道不知,她知道百僵是人,也知道百僵的真實身份,但是卻不能告訴他們,因為她絕不能暴露她已經知道那個人極力隱藏的真相。
“好好的人,若不是修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柏辰義憤填膺的說道,“這樣的怪物,該殺。”
“大師兄,百僵一直在東嶽森林裡活動,從不踏出東嶽森林,這是為什麼?”席文提醒柏辰,有些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那是因為東嶽森林裡麵有許多高手,他們隻要跑出來就會被擊殺,根本不可能踏出東嶽森林。”
“既然他們不可能踏出東嶽森林,七派又一直定時獵殺百僵,縱然百僵再多,也該被殺絕了,為何還會有百僵的存在?”
柏辰雖然單純,但並不傻:“你的意思是,有人將正常人變成百僵?”
席文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這也是其中一個可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東嶽森林裡麵有什麼東西,可以將人變成變成百僵。”
柏辰頓時哆嗦了一下:“不會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吧?”
“也有可能是因為環境。”空青接過話,“一個人若是長期處在一個有問題的環境中,也有可能變異。”
“那這百僵,究竟是好是壞?”
蕭曼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天知道。”
“蕭師弟,你讓我們抓百僵,如今百僵也抓了,可能找倒是什麼導致他們變成這個模樣嗎?”空青好奇的問道,蕭曼在丹藥上的天賦,勝過許多人,而且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也是空青對她十分欣賞的原因。
“太師叔,您覺得呢?”蕭曼看向陸傾。
陸傾的臉上依然是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說實在的,當陸傾看到百僵的毛發下,是跟人一樣的臉,他也有些震驚,隻是百僵的體型比正常人高大壯碩,陸傾上前,戴上特製的手套,將百僵的筋骨細細的摸了一遍。
“正常骨骼,並未有任何變異的情況。”
“太師叔,您的意思是,他們本身就體型壯碩?偶爾有幾個體型壯碩的人,不足為奇,哪有這麼多體型壯碩的人?我們獵殺的百僵,這些年來,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除非有某一族人,生來體型壯碩……”茯神隻是隨意一說,卻說到了重點,心裡咯噔了一下,看向陸傾,“難道,百僵是某一族的族人,因為遭遇了某種巨變,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蕭曼看了一眼茯神,這小子心思靈活,一猜就中,平日裡倒是小看他了。
“有可能。”
“太師叔,您見多識廣,可知道,有哪一族人,符合這樣的體征?”茯神詢問道。
陸傾搖頭,七派的藏書跟世家以及宗門比起來,可以說是寒酸了,而且一些隱秘的事情,隻有宗門才有記錄,將一族人變成麵目可憎的怪物,這該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蕭秦,你怎麼看?”
“此事,怕是不宜再追究下去了。”蕭曼看向眾人,“獵殺百僵,這是傳承了多年的規矩,這麼多年了,還有百僵存活,首先就說明,這是一個龐大的種族,能將他們變成怪物後,還要趕儘殺絕,興許,是觸犯了什麼不該觸碰的禁忌,受到了懲罰。”
“這樣的懲罰,未免太慘絕人寰了?”
“追殺魔族餘孽的時候,不也是要趕儘殺絕嗎?”席文適時的說道。
“縱然追殺魔族餘孽,可也不曾如此慘絕人寰的折磨他們啊,將他們變成麵目可憎的怪物,還要讓他們成為彆人獵殺的獵物,直至滅亡,這得是多大的罪孽,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也許,不是罪孽,而是秘密。”陸傾神色冷凝,百僵的發現,讓他想到了秦氏彆滅族的事情,當初的秦家可謂鼎盛至極,可現在,滄玄大陸,都沒有人敢姓秦了!
這一族身上,有著跟秦家一樣的驚天秘密,秦家的秘密是萬毒金身,那麼他們的秘密又是什麼?會不會是跟秦家一樣,與生俱來的傳承給他們帶來了滅族之災?
“行了,今日之事,權當不知,接下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裡交給我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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