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讚同的點頭,七派的修士確實太弱了,金丹期的修士,還被她這個築基期殺死,確實基礎不牢靠,但是也不隻是這個問題,還因為世家跟宗門有意無意的打壓,分配給他們的資源都是最次的,丹藥是,武技是,就連心法都是殘缺有問題的,才會導致七派的金丹修士很弱,且隻能止步金丹期,一直用他們原有的心法修煉,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元嬰修士。
“丫頭,動了,動了!”秦老驚叫一聲,用驚恐的表情瞪著那顆蛋。
蕭曼跟南宮煜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走到那顆蛋前。
“這是什麼蛋?”
“不知道。”蕭曼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蛋,但是竹青對這個蛋很是畏懼,而竹青那小東西,在東嶽森林走丟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哪來的?”
“朋友給的。”蕭曼不疾不徐道,這個蛋是澤方送給她的,想到這裡,蕭曼微微蹙眉,澤方,那個少年,跟記憶中的某個人長得很像,所以她才會對那個少年格外上心,可最終,他還是不見了。
“什麼朋友?”南宮煜明顯感覺到蕭曼的情緒變化了,能送她靈獸蛋,這個朋友的身份怕是不簡單,與蕭曼的關係隻怕是也不簡單,想到這裡,南宮煜心底泛起一股醋意,在他不在的時候,蕭曼的身邊,又多出了讓他忌憚的人物。
“一個小朋友,隻不過,在無極城的時候,他失蹤了,生死不明。”蕭曼的語氣中有著擔憂,“如今,也不知道是否安好。”
“你的朋友倒是多。”
“丫頭,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秦老笑眯眯的問道。
蕭曼瞪了他一眼:“我拿他當弟弟。”
南宮煜哼了一聲:“你當人家當弟弟,那人家是什麼心思?”
“人家是什麼心思,跟我有什麼關係?”蕭曼莫名其妙的反問道,“彆人怎麼想,我能控製嗎?”
南宮煜磨了磨後槽牙:“我問的是,你跟他之間的關係。”
蕭曼伸手摸了摸蛋,竟感覺到有心跳聲傳來,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俯身上去,側耳傾聽,確實聽到了心跳聲。
“我說了,我拿他當弟弟。”
“那我呢,你拿我當什麼?”
蕭曼倒是難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心中有答案,從一開始就有答案,隻是現在,他卻說不出口,因為,她覺得,在她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這個資格。
“阿煜,我是誰?”
“蕭曼。”南宮煜斬釘截鐵的說道,“吾之摯愛。”
蕭曼聽了這個答案,心裡並不高興,甚至有些難過,經曆這麼多,南宮煜還能坦然的說她是摯愛,可她的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且欠了太多的情債,多的還不清,她現在連說愛的資格都沒有。
“蕭曼,你的回答。”
“最重要的人。”蕭曼給出了回答,南宮煜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這個最重要的人可以是親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所愛之人,蕭曼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但是,南宮煜想要的是心安,而蕭曼卻給不了他心安。
南宮煜正待再逼一逼蕭曼,突然聽到哢擦一聲,原本水火不侵,堅硬無比的蛋殼裂開了一條縫!
“壞了,壞了!”秦老大驚小怪的吼道。
“這是要孵化了嗎?”被這麼一打岔,南宮煜想問的話也問不出來了,隻能看向逐漸破裂的蛋,猜測著裡麵會爬出來個什麼玩意。
可是他們眼睛都盯得疼了,也不見這個蛋碎開,隻是裂了一條縫,就沒有動靜了。
“怎麼回事?”蕭曼伸出手去摸那道裂縫,卻突然覺得指間一疼,收回手時,指間有血冒出,而蛋殼上也沾染了血,血滴迅速被蛋殼給吸收進去,裂開的縫隙冒出一道光,讓他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哢擦,哢擦。
似有什麼破殼而出,蕭曼拿開擋住眼睛的手,蛋殼已經徹底碎開了,裡麵冒出一個腦袋,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雞,身上的毛確是火紅色的。
“火雞?”蕭曼盯著蛋殼裡麵的小雞,詫異無比。
而那隻火紅色的小鳥唰唰的將蛋殼啄碎,全部吞下去,末了,還打了個飽嗝,撲騰著短小的翅膀飛進蕭曼懷裡,親熱的蹭著蕭曼。
蕭曼捧著小鳥,看著它得意的小眼神,看向南宮煜:“這是火雞嗎?”
小鳥對於蕭曼的稱呼很不滿,當即啄了她的手一下,用翅膀梳著頭頂的三根羽毛,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來走去,頗有些睥睨天下的姿態。
“喲,還是一隻戰鬥雞!”
在蕭曼手心的小鳥一聽,當即摔在蕭曼的掌心,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它堂堂鳳凰,竟然被說成雞,沒眼色的東西!偏偏這沒眼色的東西,還是它的主人!
小鳳凰鬱悶了,轉過身去,拿尾巴對著蕭曼,表示它的不滿。
南宮煜看著這頗為人性化的小鳳凰,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這應該是鳳凰。”
一聽到鳳凰二字,小東西立馬跳起來,對著蕭曼狠狠的點這頭,對,它是鳳凰,天下獨一無二的鳳凰,百鳥之凰!
蕭曼樂了:“就這樣,還鳳凰,當真是沒毛的鳳凰不如雞。”
小鳳凰急了,用翅膀拍著自己身上稀疏的羽毛,仿佛在說,這不是毛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毛了?
“它才剛破殼而出,過幾日就好了。”
“我瞧著,這就是一隻戰鬥雞。”
小鳳凰急了,跳起來就啄蕭曼的腦袋,讓你說我是雞,看我不啄得你滿頭是包!
蕭曼伸手擋住小鳳凰,一把將小鳳凰甩了出去,砸在地上。
小鳳凰有些懵,從地上爬起來,這才反應過來,它被砸地上了,瞬間倒地,來回滾圈,仿佛在哭鬨蕭曼欺負它。
南宮煜看著這一幕,已經驚呆了:“阿曼,這小東西是成精了,居然聽得懂人話。”
蕭曼也有些吃驚,蹲下身子,朝著小鳳凰招了招手,小鳳凰瞅了她一眼,不為所動,繼續滿地打滾,渾然像一個吃不到糖撒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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