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枚玉佩,晶瑩剔透,入手溫潤,他本以為這是一件法器,卻並未感覺到任何的力量波動,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有何用處?”
“百毒不侵。”
金峰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說,佩戴著這塊玉佩,便能百毒不侵,他們明日要在金家用毒嗎?
“你打算用毒將所有人放倒嗎?”
“你覺得可能嗎?”蕭曼幽幽的問道。
“不可能,金家對於食物十分謹慎,想要放倒所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前麵又鬨出下毒的事情,如今家族中修為高的人,都防著呢,我實在想不通,你明日如何拿下金家?”金峰著實好奇不已。
“明日,你就知道了。”
兩人來的時候,翻牆進來的,出去的時候,也是翻牆出去的,兩人一走,蕭曼便打算回床上睡個回籠覺,誰知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蕭曼歎了一口氣,起身開門,見是三長老站在門口,滿臉疑惑:“長老,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
“年齡大了,覺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三長老看向屋內,“給我煮杯茶吧。”
“是。”蕭曼將人請進屋裡,煮了一碗清茶,“長老,請喝茶。”
三長老接了,吹了吹氣,這才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
蕭曼就看著三長老喝,也不問話,三長老將茶喝儘,放下碗:“明日,你記著緊跟著我,無論是誰叫你去哪裡,都不能去。”
“家主叫,也不能去嗎?”
“不能。”三長老起身,“明日一早,我讓井頌過來接你,明日的家宴堪比鴻門宴,你仔細著些,莫要與人起衝突。”
“是,長老。”
“另外……”三長老看著蕭曼欲言又止,片刻之後,最終還是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你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夠得忙。”
“長老慢走。”
蕭曼目送三長老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這才關上門,繼續回去睡覺。
家主主院被炸,而一直被金家視為搖錢樹的墨末也不見了蹤影,大長老將金家翻了個底朝天,將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摸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可疑人員。
金家主便決心舉辦家宴,敲打各堂長老,意圖將暗中挑事之人揪出來。
蕭曼潛入金家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長老,除了客座長老,主事長老都出席了,蕭曼安安靜靜的坐在三長老的身後,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大廳中的每一個人。
大長老目光掃向周圍時,發現坐在三長老身後的蕭曼,不由得蹙眉:“三長老,今日的宴會,隻有主事長老跟嫡係弟子可以參加,你這帶錯了人吧。”
“並未帶錯人。”三長老不疾不徐道,“今日,我帶著藍蕭來,是為了稟報家主,我將收藍蕭為關門弟子,所以,她今日是以嫡係的弟子身份來這裡的。”
“你要收她為關門弟子?”大長老似乎有些吃驚,目光如刀,射向蕭曼,“就她?”
“就她。”三長老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的天賦,做我的關門弟子,是我賺了。”
“哦?”大長老冷嗤了一聲,收回目光。
二長老帶著金峰走進來的時候,大長老瞥了他一眼:“二長老,近來內務堂很忙吧?”
二長老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因為家主主院被炸毀,內務堂確實很忙,大長老,抓到賊人了嗎?”
大長老噎了一下:“還沒有。”
“那知道是誰乾的嗎?”二長老一副憂心忡忡的問道,“大長老的演武堂負責刑罰,護衛,這多少年沒有出過事,最近怎麼就出了這事,還是把家主院子給炸了,虧得家主修為高深,若是讓那賊子傷了家主,豈不是要動搖我金家根本?”
大長老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因為二長老一席話,變得漆黑如墨,幾乎快滴出水來,但是在他的護衛之下,賊人不但潛入了進來,還將家主的主院給炸了,這不隻是打他的臉,簡直就是把他的臉扒下來,扔在地上踩!
“二長老,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賊人十分狡猾……”
“五長老,你的情報堂號稱沒有你們打探不到的情報,請問,你掌握此人的情報了嗎?”二長老打斷五長老的話,不疾不徐的說道。
五長老被噎得接不上話,正好看到四長老慢條斯理的走進來,五長老眼睛一亮,連忙轉移話題:“四長老,你可是大忙人啊,難得見到你。”
“不如五長老忙,成天裡找自家人麻煩,甚至連個小輩都不放過,不放過也就罷了,還被人撂倒了。”四長老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紮心的話,“如今,家主主院都被人炸了,你都沒有收到消息,有朝一日,金家被人一鍋端了,你怕是還在找晚輩的麻煩。”
五長老的臉色變得五彩斑斕:“此事……”
“怎的,此事還與你無關了?”四長老慢條斯理的坐下。
二長老看了一眼他,笑道:“四長老,你這張嘴啊,一如既往的犀利。”
“不如二長老,慣會推脫。”四長老涼涼道,“每每有事,都是彆人的事。”
二長老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巴子,明知道四長老那張嘴得理不饒人,不得理的時候更是不饒人,他竟然自己送上門去給他掏!
蕭曼看了一眼這位四長老,心中甚是疑惑,都說這位四長老平日裡不理事,也甚少出來,本以為是個和稀泥的和事老,今日一見,倒是格外的淩厲。
“你看什麼?”四長老敏銳的察覺到蕭曼在看他,當即問道。
蕭曼鎮定自若的收回目光,仿佛她從未看過四長老一般。
“三長老,許久不見,你身邊的弟子,是愈發的不懂禮數了。”四長老並未因為蕭曼裝傻而放過她,反而是指明點姓道,“這小子瞧著麵生,又是你從哪個噶幾角落裡麵撿回來的?”
“是從……”
“是從哪裡撿回來的,我不感興趣,就是提醒你,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家裡帶,我們這裡可不是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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