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米雙眼,似乎在衡量蕭曼話語中的真假。
蕭曼見對方遲疑,又下了一劑猛藥:“四大宗當年以各自的血脈傳承為基礎,封印魔君鬱炬,並輔以神器為介質,提取天地之力,源源不斷的為封印大陣提供能量,天地不毀,力量不絕,封印也不會破除,鬱炬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破除封印出來,當然,你們也打不開封印!”
“神器?”
“對,神器!”蕭曼勉力坐起來,“其一便是神農鼎。”
老者蹙眉,神農鼎他也有所耳聞,神農鼎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用神農鼎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遠超普通丹爐,無數煉丹師為神農鼎瘋狂,隻是誰也不知道神農鼎現在在哪裡。
“你知道神農鼎的下落?”
“知道。”蕭曼吐出一口血,神色有些萎靡的趴在地上,似乎承受不住老者的威壓。
老者見了,撤回威壓:“在哪?”
“在……”
老者蹙眉,他沒有聽清楚,當即走到蕭曼的身邊,蹲下身:“神農鼎在哪?”
“神農鼎在……”蕭曼突然動了,一隻小鼎突然出現,變得巨大無比,將老者扣在了裡麵,蕭曼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神農鼎就在這,你想要,給你!”
老者突然被關入神農鼎中,有些震驚,正打算用蠻力打破神農鼎出來,卻聽得蕭曼的聲音傳進來:“老東西,你動手之前可要想好了,你若是毀了神農鼎,可就是親自斷絕了你家主子出來的路!”
老者磨牙,狡猾的東西,難怪旭兒會栽在她手中,縱然強大如他,都遭了她算計,隻不過,蕭曼太小看他了,神農鼎是神器,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蕭曼太弱了,根本駕馭不了神器,不過此人確實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他隻查到封印跟神器有關,卻沒有查到封印還跟遠古四大宗有關,他畢竟是魔族,留在這裡太久,有可能引來天劍宗那個老怪物,他必須抓住此人,儘快離開。
蕭曼困住老者,也是為了爭取逃走的時間,隻是她竭儘全力奔逃,也不過阻攔一刻鐘的時間,神農鼎是她契約的丹爐,與她心脈相連,神農鼎受創,她也會受傷!
蕭曼哇的吐出一口血,就知道老者逃出來了,吞下一枚丹藥,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往天劍宗的方向而去,若是說,有誰能製住此人,恐怕隻有天劍宗那位化神期大能了!
老者似乎也察覺到了蕭曼的意圖,根本不給蕭曼機會,蕭曼竭儘全力,也不過逃出百裡,還未進入天劍宗,就被老者打落。
蕭曼摔倒在地,卻不敢遲疑,爬起來,繼續奔逃,空中走不得了,那就走地麵!
“還跑!”老者怒了,一道攻擊擊中蕭曼的腿,蕭曼發出一聲慘叫,再次跌倒在地,這也未能讓她放棄,拖著一條受傷的腿,繼續逃走。
“你倒是頑強,那我就折斷你兩條腿,看你還如何逃走!”
老者再次發出一道攻擊,蕭曼祭出防護盾,然而防護盾瞬間碎裂成片,竟是連一擊都擋不住。
蕭曼爬到一棵大樹下,背靠著樹,看著緩步而來的老者,冷嗤了一聲,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跑了,想殺就殺吧。”
“想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者緩緩道,“你殺我兒,壞我魔族複興大業,若是輕而易舉的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
“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先看看,你知道些什麼!”老者抓住蕭曼的腦袋,靈力侵入蕭曼腦內,卻在觸碰蕭曼的記憶時,被一道力量反彈出來,踉蹌的退後了好幾步,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好厲害的禁製!”
蕭曼愣了愣,禁製,她體內有禁製,對了,天盾宗宗主曾說過,她體內有兩股化神期大能的力量,難道她體內的禁製是化神期大能設置的,會是誰?
“看來,你果然知道很多秘密!”
老者平複了一下心情,觸動了她體內的禁製,種下禁製的人必然有所察覺,時間對於他來說不夠了,先將人抓走!
老者打算先將蕭曼抓走,再慢慢從她口中逼問他想知道的事情!
當機立斷,先離開!
老者伸出手去抓蕭曼,然而一柄劍從天而降,直斬老者手臂,老者一驚,迅速撤回手,兩道身影已經擋在了蕭曼的麵前。
“沒事吧?”
蕭曼看到出現的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們倆來得可真是時候,再晚一步,我就該去閻王爺那裡喝茶了。”
“有我在,閻王不敢收你。”南宮煜拔出插在地上的劍,“你是何人?”
“他是魔族,我當初在無極城擊殺了的那名魔族是他兒子。”
“是敵人,那就不用客氣了。”
雁玉卿回頭看了一眼蕭曼狼狽不堪的模樣,眉頭緊蹙:“老東西,你好大的膽子,我都不曾傷她一根汗毛,你敢把她打成這樣!”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我隻找他,現在離去,我可以饒你不死!”
“拖住他!”蕭曼冷聲道,“拖到天劍宗的老宗主來,他動了我體內的禁製,老宗主已經知道了,很快就會來!”
老者原本心裡就在打鼓,聽到蕭曼說,她體內的禁製是天劍宗的老宗主下的,心裡頓時急了,好在麵前兩人的修為也不過剛進入元嬰期,境界不穩,一時半會兒殺不了,但是壓製片刻還是可以的,隻是要帶著她走,怕是不容易!
老者釋放出威壓,原本以為,以他半步大能的修為,能鎮壓住兩人,誰知其中一人動作絲毫不受影響,另外一人也不過速度稍微慢了一些,雖然這兩人也殺不了他,可也能給他製造不少麻煩!
蕭曼見南宮煜與雁玉卿纏住了老者,連忙吞下兩枚丹藥,運功療傷,好在她體質特殊,傷勢恢複很快,不過也需要時間來修複。
“阿曼,快躲開!”
蕭曼睜開眼,就發現一道紅光籠罩住了她,她想動,卻動不了,紅光將她束縛住了,仿佛要將她拖去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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