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一股令人討厭的氣息。”十四層的關主,緩緩的說道,蕭曼身上有一股怪異的氣息,隱隱有壓製他的趨勢,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蕭曼並不回答此人的話,對方覺得她討厭,她還覺得對方令人難以忍受,趁著嶽燃不備,將嶽燃關押起來,又搶走她的竹青,這梁子可結大了!今日若是不召回場子,她就不是蕭曼!
突然,襲擊蕭曼的猛獸紛紛化成了一灘水,消失不見,在地上留下一灘汙漬,蕭曼見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總算見效了。
男子坐直身子,似乎不敢置信,當即又點了數副畫,放出裡麵的猛獸,可那些猛獸剛出來就化成了一灘水,再不複先前的威風。
男子微微發愣,伸手拿過一幅畫,畫已經濕潤了,這個房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十分潮濕,剛好克他的攻擊:“你到是聰明。”
“奉勸閣下一句,放我三弟出來,把我的靈獸還給我,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蕭曼不疾不徐的說道,這是對方送給她的話,現在她原封不動的還給對方。
“區區金丹修士,就已經這般張狂了嗎?”男子放下手中的筆,一股渾厚的力量從男子身上爆發出來,迫使得蕭曼連退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難怪天劍宗被稱為四大宗之首,元嬰修士竟然多如牛毛。”
“牛毛……”男子蹙眉,似乎對蕭曼的比喻很不滿意,“我若是牛毛,你算什麼東西?”
蕭曼感覺到殺意,迅速翻身躲開,落地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搶走封印竹青的話,以及桌上另外一幅畫,當時嶽燃就是在看這幅畫,嶽燃極有可能被關在這副畫中。
“你很囂張。”
“說我囂張的人不止你一個。”蕭曼將畫收起來,冷靜的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囂張的人活不長嗎?”
“很多人都說囂張的人活不長,可我到現在依然好好的活著。”蕭曼將手中的長劍換成了短劍,這把劍是南宮煜為她量身打造,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
“過不了我這關的闖關者,最終都會成為我的收藏,不如,你也成為我的收藏吧。”男子身形快如閃電,瞬間到了蕭曼的身後,一掌切向蕭曼的後頸,蕭曼往前一撲,躲過男子的襲擊,翻轉手腕,斜刺出去,刺破了男子的衣袍,也在男子的腰間留下一道血痕。
男子看了看腰間的傷口,很細小的傷口,隻是破了一點皮,可對於很多年不曾受傷的人來說,這是莫大的侮辱。
“小子,是你逼我的!”
蕭曼麵對對方的怒火,一臉的泰然自若,怒了就好,人一旦發怒,就容易失去冷靜,失去冷靜便容易判斷失誤,隻要她抓住對方的失誤,就能贏!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贏嗎?”男子的聲音響在耳畔,蕭曼的反應極快,一揮手,卻擊了個空,反而是她挨了對方一掌,撞在牆上,狼狽的吐出一口血。
她還沒有緩過氣來,對方的攻擊又到了,哪怕她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麵對元嬰級彆的修士,也沒有相抗衡的能力,當初她之所以能在藏鋒的手下走那麼多招,純粹是因為藏鋒還沒有動殺意。
後來在鬼域,藏鋒雖動了殺意,但是有塵安護著,她到是絲毫無傷,如今麵前這人,是實打實的元嬰修士,且動了殺意,麵對一個強大的敵人,她的所有手段都顯得十分幼稚。
不過她從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在明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之前,她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棄,她這一路上闖上來,是為了找到塵安的魂魄,越往上走,感覺越強烈,塵安的魂魄就在這煉獄塔中。
“你是不是以為,闖煉獄塔不會死人?”男子的聲音仿佛無處不在,“這煉獄塔中的冤魂數不勝數,沒有本事強闖煉獄塔,就是在找死。”
“是嗎?”蕭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幅畫被她拋了出來,那副畫竟然自燃起來,火焰呈現出詭異的色彩,片刻之後,嶽燃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男子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想到嶽燃這麼快就脫困出來了。
“不講武德,堂堂元嬰,搞偷襲!”嶽燃一出來,氣哼哼的說道,“二哥,我們一起揍他。”
蕭曼一把將嶽燃拉到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了一顆藥進嶽燃的嘴裡:“我倆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嶽燃將嘴裡的藥吞下去:“那我們認輸?”
“認輸,那是不可能的!”蕭曼惡狠狠的說道,“就衝他剛才算計你,也不能放過他!”
嶽燃頓時笑得牙不見眼:“我都聽二哥的。”
“這話要是讓你爹娘聽到了,估計要氣死,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被外人三言兩語騙走了。”
“你又不是外人!”嶽燃得意的說道,“你是自己人。”
蕭曼眼色微變,若是她將塵安的魂魄取走,弄得天劍宗烏煙瘴氣,不知道嶽燃還會不會說她是自己人,會不會恨不得跟她拚命?
“你們倆說夠了沒有?”男子細長的丹鳳眼,危險的看著兩人,“說完了就來送死。”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分開,一左一右夾擊男子,男子冷笑:“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然而,蕭曼那一腳竟讓男子覺得手臂微微發麻,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他身為元嬰修士,鎮守十四關,本身能力是很出色的,身體強度也很高,為何會覺得發麻?
更讓男子覺得奇怪的是,明明兩人的動作,他看得很清楚,不知為何卻躲不開!
男子迅速後退,可他的速度竟比不過嶽燃跟蕭曼,剛退開就被追上了,兩人的攻勢越來越猛,他竟然有些吃不消了!
男子見狀,連忙去點畫像,卻突然發現這一層樓的畫像都被濕潤了,已經無法使用。
“什麼時候……”男子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片刻之後,瞬間想起來了,蕭曼剛開始的時候,在房間中四處亂躥,那個時候,她不隻是在躲避他的攻擊,還趁機毀了他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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