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的弟子,性子大多冷淡,令狐雅淇更是喜怒不形於色,難得見到令狐雅淇如此暴怒的模樣,還提著劍追著人砍!
“那人是誰,為何惹得令狐師姐如此暴怒?”
“沒有穿門派的道服,應該是外來的客人。”
“令狐師姐一向懂分寸,怎麼會與客人起衝突?”
雁玉卿被令狐雅淇追得四處亂躥,被追的過程中,還不忘出言挑釁令狐雅淇,本就惱怒的令狐雅淇,就更加的惱怒了,下手也越來越狠!
雁玉卿一邊逃,一邊暗罵南宮煜不是人,明知道這令狐雅淇修為高,還要他做這個登徒子去調戲令狐雅淇,替他打探地形,今日這事,怕是沒法善了了!
“雅淇,住手。”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暴怒的令狐雅淇頓時冷靜下來。
“徒兒參見師父。”
“修行之人修的是心,你一向聰慧,怎麼還妄動心火?”掌門神色慈愛,語氣低緩,卻讓人不敢反駁,“人家遠來是客,縱然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也該多包容,怎麼能追著客人四處跑?”
“徒兒知錯。”
“自去玄機閣思過。”
“徒兒遵命。”令狐雅淇沒有一句反駁,也沒有絲毫的不甘,轉身,姿態從容的離去,仿佛先前提劍要殺人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待到令狐雅淇的身影瞧不見了,掌門這才看向雁玉卿:“小友來我天玄宗做客,招待不周,還請小友見諒。”
“見過掌門。”雁玉卿行了個大禮,“承蒙貴宗天澤兄相助,當年我們才能逃過一劫,今日我與南宮兄,特地前來道謝。”
“若是道謝,就不必了。”掌門語氣幽幽,“天澤如今在閉關修行,也沒法見兩位,兩位稍待一日,便離開吧。”
“掌門,我們前來貴宗,感謝隻是其一,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跟天澤說。”雁玉卿笑著說道,“掌門不妨請天澤出來,我們隻要見了他,立刻離開,絕不多留一刻。”
天虛子微微蹙眉,他有些後悔了,他當初不該放任天澤窺探天道,更不該放任他離開天玄宗,如今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他連起數卦,最終都成了廢卦,隻要沾上蕭曼,便什麼都算不出來!
“你們是為了蕭曼而來?”
“掌門說錯了,我們不是為她而來,是為了另外一個人而來。”雁玉卿邪魅一笑,“一個事關天澤性命的人。”
天虛子微眯雙眼,事關天澤性命的人,除了蕭曼還能有誰?
“你說的這人,是誰?”
桑華連忙在天虛子耳邊小聲說了句,天虛子臉上淡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小友先去休息吧,待天澤出關之後,他自會去見你們。”
“多謝掌門。”
“來人,送小友回屋。”
雁玉卿的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隨即跟著小弟子回去了。
天虛子看了一眼桑華,桑華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掌門,這事,我原本想跟您說的,隻是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