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重,你太天真了。”嶽燃神色冷然,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溫度,“我就算死,也不會透露她的下落,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撒謊,你肯定知道她在哪裡。”
“信不信由你。”嶽燃進了院子,門無聲關上,將嶽重關在門外,嶽重在外麵砸門,奈何無人理會他。
“少宗主,您沒事吧?”
“無事,都去休息吧。”嶽燃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背靠著門坐在地上,抱住雙腿,將臉埋住膝蓋間。
嶽燃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突然聽得一聲歎息,猛的抬起頭:“什麼人?”
一隻手撫上了嶽燃的臉,嶽燃的臉上一片濕潤,卻握住了那隻手,聲音哽咽:“阿姊?”
“是我。”蕭曼又歎息了一聲,“阿燃,辛苦你了。”
嶽燃抱住蕭曼,低聲的啜泣,他總覺得自己在做夢,蕭曼迄今為止不知下落,更何況他囑咐了嶽瑕,讓蕭曼不要來天劍宗,她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
蕭曼輕柔的拍著嶽燃的後背,縱然十年過去了,嶽燃在她麵前,還是個愛哭的孩子,這十年來,他獨自留在天劍宗,惶惶不可終日,終究是她拖累了他。
“阿姊,我好想你。”
“阿姊也是。”
嶽燃深吸了一口氣,鼻翼間充斥著淡淡的藥香,這是蕭曼身上獨有的味道,嶽燃驚醒過來,他不是在做夢!
“阿姊!”
“是我。”
“你怎麼會來這裡?”嶽燃大驚失色,“你沒有遇到嶽瑕嗎?”
“遇到了。”
“那你還來天劍宗做什麼?”嶽燃急了,拉著蕭曼就往外走,“快離開這裡,我這院子就是個陷阱……”
嶽燃拉著蕭曼剛踏出房間,就發現他的院子已經被包圍了,為首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嶽天下。
嶽燃毫不猶豫的擋在蕭曼的麵前,心裡十分懊惱,他該明白的,嶽天下之所以沒有急著奪舍他,並不是因為他將元嬰藏起來了,而是利用他引蕭曼出來。
“我還以為你要藏一輩子呢。”
“一輩子太長,我可不願意花在你這種鼠輩身上。”蕭曼捏了捏嶽燃的手,示意他不要太緊張,“嶽天下,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十年前,你傷的不輕吧。”
“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讓雷天澤踏出滄山來救你。”嶽天下盯著蕭曼,惡狠狠的說道,“不過,我傷得不輕,雷天澤也沒有占到便宜,他現在怕是沒有那個本事來救你了。”
蕭曼神色如常,就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改變:“你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絲毫長進,為了權利不折手段,無情無愛,不忠不義。”
“伶牙俐齒,我倒要看看,這回你孤身一人潛入天劍宗,是否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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