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師,黑豹村來人了。”
“黑豹村這個時候來人,想必也是為了炎虎村被滅之事。”大祭師冷靜的說道,“去告訴來人,炎虎村的事情我們不管,也不會參與。”
“大祭師,若是我們能跟黑豹村聯手,必然在這個區域沒有對手。”
“跟他們聯手,也隻是在這一小片區域沒有敵人而已,荒原這麼大,我們困在這一隅,爭個第一又有什麼用?”大祭師冷靜的說道,“與其將精力放在這些人身上,還不如想想,如何渡過若水河,去到富庶又平和的地方去。”
“大祭師,若水河,飛鳥不渡,萬物不浮,根本沒有渡河的可能,縱然若水河另外一邊有著富饒的天地,我們越不過若水河也沒有辦法。”
“總會尋到辦法的。”大祭師幽幽的說道,這邊的資源太貧乏了,若水河最近都有些不平靜,怕是要出事了,他們得儘快找到離開的方法,否則的話,極可能有滅頂之災,要知道,這片區域曾經都被若水河淹沒。
“這……好吧。”
黑豹村的人無功而返,卻又不甘心:“先派人去探一探,監視這三村的動向。”
“大祭師,若是這三村隻是聯手對付炎虎村,我們怎麼辦?”
“他們隻是為了對付炎虎村而暫時聯手,那麼就不足為懼,若是這三村聯合成了一村,對於我們來說,危險性就增加了。”黑豹村的大祭師蹙著眉頭說道,十二村一直以來相安無事,唯有炎虎村這根攪屎棍,成天鬥雞惹狗,今天搶這家,明天搶哪家,如今遭滅了門,活該!
可炎虎村縱然有錯,這三村聯手滅了炎虎村,打破平衡就不對了!
“若是這三個村子聯合成一村,我們該怎麼辦?”
“太陽村不參與此事,那麼我們就隻能聯合其他的村子一起抵抗白狼村了。”大祭師冷靜的說道,“隻是我們三村向來高高在上習慣了,怕是其他村子畏懼我們的實力,不敢與我們聯手,而那些相對比較弱的村子學著白狼村的手段,抱團取暖的話,我們黑豹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快去探一探情況。”
“是。”
金雕村與長猿村的速度極快,黑天前,所有人都到了白狼村,路途中雖然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都很快解決了。
“金老,袁老,可等你們許久了。”白老迎出來,激動道,“屋舍都已經安排好了,先安頓下來,村子裡已經準備好了宴席,歡迎你們遷入白狼村,與我們共同作戰。”
“待我們安頓好,定然與白老你不醉不歸。”
長猿村與金雕村的祭師本以為他們遷入白狼村,不會有多好的待遇,可為了生存,也隻能忍了,卻不曾想,白老根據他們各自的生活習性,為他們挑選了最適合他們的地形,完全自成一村,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到是我小人之心了。”金雕村的祭師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遠處忙碌的白狼村村人,當即吩咐道,“迅速安頓好,我們去宴會吃酒去。”
“是,大祭師。”
長猿村本來是不願意遷走的,但是為了抵禦外敵,沒有選擇,當他們看到白狼村為他們安排的住所時,也都鬆了一口氣,有條不紊的將老人孩子安頓好,前去參加宴會。
孩子們對於新地方充滿了好奇,一個個跟在父母身後,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白狼村的孩子格外的活潑,很快就與其他兩村的孩子玩在了一起。
三位祭師坐在首位,看著村中的戰士們聚在一起,頓時感慨萬千:“我從未想過,原來我們可以如此平和的坐在一起喝酒吃肉。”
“我也不曾想過。”白老回答道,“我們啊,終究是老了,不如年輕一輩敢闖了。”
“白老,關於鹿老,你打算怎麼處理?”金老詢問道。
“我已經放他們離開了。”白老緩聲道,“哪怕知道他們投靠了炎虎村,我也生不出責怪的心思來,畢竟麋鹿村勢弱,總要生存,他們為了生存投靠炎虎村也不為過,誰叫我們太弱,不是炎虎村的對手呢。”
“現在,應該沒有人敢小覷我們了。”袁老喝了一大碗酒,笑著說道,“如今,咱們三村合為一村,外人想要動我們,還得掂量掂量。”
話語間,村子的上空升起湛藍色的光圈,惹得孩子們奔走相告,金老跟袁老不約而同的看向白老。
“這是什麼?”
“護村大陣。”白老自豪的說道,“蕭曼那孩子用靈石跟獸核設置的護村大陣,有此陣法在,哪怕是我們村裡的男人全部出去了,也沒有人能傷害到咱們村裡的女人跟孩子,免了我們的後顧之憂。”
“靈石……蕭曼是外來人。”金老迅速得出這個答案。
“是,她是外來人,她留在白狼村是想要尋找出去的路。”白老看向兩人,“金老,袁老,你們可知如何離開荒原?”
袁老搖頭:“我們長猿族,一輩子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若水河邊,哪裡會知道出去的路。”
金老則是陷入短暫的沉默後,開口了:“我聽說過一個傳聞,或許對她有用。”
“什麼傳聞?”
“傳聞在若水河的另一邊,有著不一樣的天地,我們這裡沒有出去的路,那一邊或許有。”
“若水河另外一邊?”白老不由得蹙起眉頭,那跟沒有出路不是一樣的嗎?畢竟若水河飛鳥不渡,萬物不浮,根本沒有可能渡過若水河,自然也沒有路可以出去。
“對,若是說真的有出路的話,那麼隻有若水河另外一邊有。”金老歎了一口氣,“隻是,有路跟沒有路沒有差彆。”
“若不是若水河阻攔,我們也可以去到彆的地方,奈何這若水河就是天然的阻隔,導致我們祖祖輩輩都隻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若是沒有出去的路,她是怎麼進來的?”袁老一邊啃著肘子,一邊問道。
金老愣了愣,是啊,若是沒有出去的路,這人是怎麼進來的,既然有進來的路,必然也有出去的路,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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