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民間古籍,沒有太多的可信度。”葫蘆元嬰緊接著話茬說道。
“長城大陣會不會和三萬年前消失的曆史有關係?”百曉生滿心滿腦都是疑惑,語調急切地問道,“長城大陣出現在三萬年前,而外域的曆史正好也是在三萬年前出現了明顯的斷層。”
“很有可能,曆史的斷層,中域同樣存在這種情況。不過,這些都僅僅隻是推測罷了,具體的真實情況無人能夠確鑿知曉。
這座天地大陣的等級實在是超乎想象的高,中域那些造詣高深的陣法師也無法窺探其哪怕是極其細微的一絲一毫,甚至連其建立的確切年代,都難以追溯,仿若被無儘的迷霧所籠罩。”
大陣的存在,即便在中域,也無人能夠透徹地進行解析,仿佛是由那傳說中的創始主以無上神力親手創建一般,神秘莫測,令人敬畏。
“大陣之事,暫且放置一旁不談,一個能夠連通外域的通道,這對於外域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好事?”
葫蘆元嬰中斷了關於大陣的深入討論,麵色凝重地繼續說道,“還有,這個宗門的所有人都已經消失無蹤了,隻怕是已經前往了中域。
外域之人去到中域,很快就會被察覺。一旦讓中域之人得知有通往外域的通道,這對於外域來說,將會是一場難以承受的巨大災難。”
任何世界,落後之地,一旦被先進且強大的文明所發現,往往麵臨的都是滅頂之災,無情的屠戮和野蠻的搶奪通常是永恒不變的主題。
尤其是在修行之路這種資源至關重要、競爭無比激烈的領域,更是如此這般殘酷無情。
秦羽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這剛剛費儘心力解決了妖族帶來的麻煩,又冒出這樣一個令人憂心的隱患啊。
合歡宗閉宗已經持續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了,隻怕中域早已洞悉了這條通道的存在。
“前輩,以如今天羽的實力,與中域的強大勢力相對抗,是否具備一戰之力?”秦羽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憂慮問道。
韓老魔和百曉生也立即將滿含期待與急切的目光投向了葫蘆元嬰,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外域究竟是否能夠抵禦得住中域可能的衝擊。
如果中域的勢力已然知曉,那可就麻煩大了,中域的人隨時都有可能現身。
而且他們目前還根本不清楚通道的出口究竟通向何方,如果是人族的領地那或許還好說,如果是妖族或者半獸人的領地,豈不是會引發更加巨大、難以收拾的災難。
“沒有任何抵抗的希望。”葫蘆元嬰的話語冷酷,毫不留情地說道,絲毫沒有給幾人留存哪怕一絲希望的機會。
“天羽雖然擁有不少的元嬰修士,和幾萬的化神強者。可這股勢力在中域,壓根就排不上號。
要清楚,外域的人,隻有修煉到化神境巔峰才有資格進入中域。
而化神境巔峰在中域的地位,和在外域的金丹境差不多,雖然不至於處於最低層的修士行列,可絕對算不上什麼強者,僅僅隻是中層的修士罷了。”
“什麼玩意,化神境竟然隻相當於金丹境,屬於中層修士。”韓老魔驚得瞪大了眼睛,大聲叫嚷起來,他可是堂堂的化神境大佬,去了中域居然就變成了金丹境的水準。
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了一輩子,去了中域卻變得啥也不是,那他還去個什麼勁兒啊。
“中域的靈氣比外域濃鬱百倍以上,對外域而言就是傳說中的飛升之地,出現這樣的巨大差距倒也不足為奇。”百曉生倒是沒有表現出太過強烈的反應,因為這一切本身也在他的情理推測之中。
如果一個需要化神巔峰才能涉足的神秘之地,隻是和外域的情況相同,那前往的意義又究竟在何處呢。
秦羽對此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強烈反應,因為他暫時根本就沒打算前往中域。
如果不是因為識海中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去完成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中域,他壓根就不想離開外域。
如此也好,以後或許還有機會回來。不過當下最為緊迫的是解決這個通道帶來的潛在威脅,他可不想他一手辛苦建立起來的和平局麵再一次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葫蘆前輩,可有辦法暫時封禁了這個通道。”
“沒有,這個陣法的等級高得超乎想象,根本不是我能夠插手乾預的。”葫蘆元嬰雖然是中域聞名的陣法天才。
可這個強大的陣法壓根就不是他所能輕易觸碰的,他對天地大陣的研究,一直以來也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關鍵進展。
“這下麻煩大了,無法堵住,豈不是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麵臨中域來人的危險。”秦羽眉頭緊鎖,無奈地說道,他可不喜歡這種仿佛有一把利劍高懸頭頂、隨時可能掉落的令人不安的感覺。
“那能不能布置一個陣法攔住中域的人?”
“隻能攔住一些實力相對較差的,如果是煉虛境之上的強大修士,或者比我更為厲害的陣法師,我布置的陣法便是形同虛設之物。”葫蘆元嬰老老實實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的陣法水平在外域堪稱頂尖,可在強大的中域,比他強大的修士和陣法師猶如繁星點點,數不勝數。
這下秦羽感到頭疼欲裂,這個棘手的通道問題葫蘆元嬰也束手無策,難道就隻能坐以待斃,等待災難的降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