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港市。
郊區的某所監獄裡麵。
張長河正在和同伴看電視,獄警走過來說,有人找,需要去一趟。
“誰找我?”
“去了就知道。”
張長河眉頭緊皺,心想進了監獄,惦記著來看他的,除了孝順的兒子張大東,應該不會有彆人。
上次,兒子覺得他們坐牢無聊,用衣服包裹,給他們寄來一些賭博用具,被獄警發現,加刑半年。
想著有點來氣。
隨著時間過去,張長河想通了,兒子是孝順他們,不知道是誰告密,讓獄警發現的,倒黴。
兒子隻有一個,不能生他的氣,不然以後誰來看他。
張長河笑嘻嘻的來到探望房間,坐在麵前的,不是兒子張大東,而是兩位穿著製服的警察。
他有點懵。
搞不懂是什麼情況,便問了問。
警察表明身份,拿出一些材料,詢問張長河人明明在監獄,是如何操控外麵的賭博場所?
還導致兩夥人為此火拚?
雖然沒有死人,殘廢了好幾個,影響極其惡劣。
這件事必須嚴處。
張長河臉上很困惑,“警官,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開了茶樓?更沒有操控?這是誣賴,是血口噴人啊,你們相信我。”
警察認真說道,“根據調查,朋友茶樓的幕後大老板,就是你,當時注冊登記的人也是你本人,休要狡辯。”
“我們掌握到了足夠多的證據來證明此事,你以為你躲在監獄裡麵,以坐牢為煙霧彈,就能逃過我們的追查?不可能的。”
“張長河,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奉勸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帽子叔叔說得很認真,“坦白點,你開茶樓,每天賭資流水有多少?放了多少高利貸?盈利呢?”
張長河越聽越糊塗,搖著頭否認,沒有乾過這樣的事。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現在掌握的證據,足夠判你的刑,等著吧。”
兩位警察隨之離開。
“不是的,警官,怎麼又要判我刑?判多久?”
“你態度不好,頂格處罰的,就是五年。”
“什麼?五年,警官,聽我解釋……”
警察直接走了。
張長河坐在座椅上,頭冒虛汗,大罵一句,“哪裡來的王八蛋?竟然陷害我,用我的名字去開茶樓?”
“現在警察還查到我的頭上?如果我真的判刑,加重刑期,你這個使陰謀詭計的家夥,全家不得好死。”
“你媽小心成為公交車,你爸成為公交車收銀員,你找不到女朋友。找到女朋友,生的兒子沒有……生的女兒沒有……”
張長河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啊切!
罵著罵著,他感覺自己的後脊梁骨涼颼颼的……
雲港市的富人區。
有一棟四層樓的獨棟彆墅。
這是熊泰民、楚美雲的住處,他們夫妻雖然暗地裡鬥得不可開交,有來有回,但每天還是一起吃飯、睡覺,然後……
今天熊泰民心情不錯,一大早起來,照顧了一下妻子。
時間三分鐘,他認為足夠彌合他們之間的感情裂縫。
實際,楚美雲心裡更不舒服。
好比針灸,有的部位很不舒服,針灸醫生不用銀針去紮那個部位。
好的部分,紮成了一個漏鬥。
這能好受嗎?
再者,有時候見過了大世麵,就感覺回不去。
不過,她沒有聲討,起來去洗了一個澡。
洗完之後,下了樓,養子熊宇在做早餐,有牛奶、雞蛋,還煮了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