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東也清晰記得班花的那個部位的確有一個蝴蝶胎記,曾經打趣說道,“很美!就像花兒一樣!”
“有血緣的姐妹身上,出現相同的胎記,好像挺正常。所以,你懷疑,肖美麗可能與你有一定的關係?”
“是的,不去檢測還好,一檢查,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麻煩。”
因為這份檢測報告,任一雪的內心變得複雜起來。
奪走自己高考成績,改變自己人生,一心想要報複的肖美麗,竟然與自己還有血緣關係。
還是親妹妹,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拿到報告的那一刻,任一雪並不相信,於是換了兩家醫院做dna檢查。
結果並沒有差彆,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她的整個人變得迷茫,彷徨起來。
“一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張大東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任一雪想知道的,繼續報複肖美麗,不是成了手足相殘?
不行!
萬萬不行。
找到肖美麗,姐妹相認?
後者多半會難以接受,畢竟她們之間已經有難以彌合的間隙。
按家庭地位來說,肖美麗應該叫任一雪後媽。
如此尷尬的身份,足夠在指甲殼上,雕刻出一幅《清明上河圖》。
肖美麗甚至會覺得任一雪好笑,竟然編出這樣的故事糊弄人,是不是太沒有腦子。
揉了揉太陽穴,任一雪歎著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這是我找你今天出來的理由,幫我想個辦法,大東。”
她有些無力,又有一點無奈。
仿佛有一隻巨手,提著幾根線,在操控她們姐妹兩個,肆意玩弄她們的命運。
那隻巨手這般玩弄,不過是為了自娛自樂。
張大東微微皺眉,感覺到不簡單,不容易。
這種事第一次遇見,他能夠有什麼好辦法?
“一雪,容我想一想,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好,辛苦你了。”
任一雪淡淡一笑,笑容像雲朵一般輕盈,又像玫瑰一般動人。
她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覺得隻有他能夠給她的一定的安全感。
“不辛苦,應該的。”
“你幫我報複了曾一偉,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今天穿著裙子出來,原本是為了方便……奈何那個突然到訪,不好意思。”
任一雪今天出來,除了說這些事,也是想開開葷,解解乏。
在家裡,總是吃豆芽菜,沒有意思。
肖半城出車禍後,沒有住院,但依然坐著輪椅,行動不便,加上年紀在那,那事更是……一言難儘。
很多時候,他隻能靠著手代替丈夫的職責……
很少想過,年輕的妻子有多麼的煎熬。
張大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並不介意。
他們聊了一些開心的事。
時間已經很晚。
開車回了城裡。
任一雪打車又繞了一圈,才去開自己的車,回到彆墅。
肖半城坐著輪椅,正在偌大的客廳看電視。
見到年輕的妻子回到家,渾圓的後麵一扭一扭的,特彆好看,他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旺雪回來了,一個下午去哪裡?和誰在哪裡玩呢?”
每次出去,回來後,肖半城都會這麼問,問得任一雪不勝其煩,害怕她出去找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