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這幾天也是夠鬨心的,主要是吳小燕鬨騰,一點兒也沒有做錯事之後的懺悔和慚愧。
“哥,聽說你給那個狐狸精買不少東西,你還是不是我哥?人家欺負你妹妹,你不給我撐腰你還上趕著拿熱臉蛋子貼冷屁股。你虎不虎啊?可氣死我了。
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賤貨了?她現在臉毀了磕磣了你還要,那你就是賤。娘,你也不管管……”吳小燕坐炕上,看見她哥回來就劈裡啪啦的一頓損,還抻著脖子朝外喊劉翠芬。
吳愛國覺得他妹挨揍挨的太輕了,那天他就不應該攔著。
聽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還罵人家狐狸精。
這麼多年父母到底是怎麼教育的?要是他帶的兵早就揍了。對了,要不罰她跑五千米?一個五千米教育不好,那就多跑幾個五千米嘛!吳愛國眯了眯眼睛,心裡有了打算。就不信這臭丫頭不怕。
“你個癟犢子玩應還敢豪橫,要不是你哥,你早叫大蓋帽抓走了。
知不知道你犯法了?啊?知不知道?還初中生呢,書都他媽讀哪去了?吃狗肚子裡去了?”吳支書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天他提心吊膽晚上都擔心的睡不著。
這事兒可大可小,安撫好了事兒就過去,安撫不好這惹禍的頭子就得進去。
一個大姑娘,就算不蹲大獄,隻要被帶走那一輩子就完了。看這死出,心裡還沒點兒數呢。還敢怨懟她哥,真是沒良心呐!
吳支書氣的抄起炕上的雞毛撣子就往吳小燕身上抽。
吳小燕性子也是個軸的,縮著脖子躲著雞毛撣子,但嘴上不服軟,“憑啥大蓋帽抓我?她先動的手。
我被她騎著打,村裡人都看見了,都能替我作證。
她打我,我就不能還手?我沒錯,要不你打死我。”
吳支書氣的喘著粗氣,這孩子是啥時候變成這樣的?
“那是你活該,你攔著人家說啥了人家揍你?你是我生的,你是個啥東西老子不知道?
平時你就仗著自己是知書閨女,在村子裡頭橫踢馬槽,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
你要不是我閨女,你算個啥?你說說你自個兒算個啥?”吳支書越說越生氣,雞毛撣子直往吳曉燕身上招呼。
絕對不是他和愛國小題大做,那趙桂花是一般人嗎?村裡出了名的潑婦。韓家拿那閨女當眼珠子似的,這事兒人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自家要是不主動,那就會被動。等著人家鬨上門把事兒鬨大嗎?這娘兩個目光短淺根本就看不懂。
“哎呀媽呀,乾啥呀這咋又吵起來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劉翠芬正在做飯,聽見閨女喊她,放下手裡的活兒看看咋回事就聽見爺倆又打起來了。
因為韓家那點破事兒這都吵鬨幾回了?
她衝進來就搶吳支書手裡的雞毛撣子,“當家的可彆打了,你打死她能解決韓家的事是咋滴?”
“都是你慣的。”吳支書使勁兒把胳膊抽回來朝趙桂花吼。
“咋?閨女是我一個人生的?老大,你在家啊?你咋不攔著點兒你爹。”劉翠芬看見在一邊‘看熱鬨’的兒子很是不滿。還有沒有點兒兄妹情?
“不攔著,她欠揍,我看打得少了。”吳愛國冷著臉說道。
他當兵十年,不了解家裡的情況,這才回來幾天了就雞飛狗跳的。
而且他發現他媽和他妹子跟一般的女同誌不一樣。不講理,得瑟,愛顯擺,得理不饒人,沒理還辯三分,無風也三尺浪。他覺得這些總結很對。
他去當兵的時候小妹才八九歲,挺好一孩子,等他回來之後就變得麵目全非了。他爹說的不錯,小妹就是被他娘慣壞了,活活把閨女慣成這副刁鑽刻薄的模樣。再不好好教育以後會闖更大的禍。
“那有話不能好好說呀?非得動手,還是為了個外人動手。你瞅瞅,為了韓家那閨女,這兩天,家裡雞飛狗跳的。”劉翠芬氣呼呼的往炕沿兒上一坐。
“娘~爹一點兒都不為我著想。爹,你們就知道我找那個賤貨不痛快,那你咋不問我為啥找她,我咋不找彆人?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吳小燕依然不服氣。
“為啥?”
“為,為了。她搶了我的人。”吳小燕一直也不敢把看上她哥戰友的事兒跟她爹說,但是現在她爹冤枉她,她才不受這氣。
吳支書莫名其妙,“她搶了你啥?你再說一遍。”
劉翠芬瞪了吳小燕一眼,覺得這事兒瞞不住了,還是她說吧!她閨女到底是大姑娘說出來被人看輕,趕快把話搶過來,“就是,那個愛國的戰友莫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