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表七點多鐘了,韓可燒了半杯靈泉加水,衝了三碗麥乳精。又端著一個盆子去爹娘那裡,結果這兩個每天都七點多就上炕睡覺的今天還沒躺下,房門開著。
“爹,娘,我進來了。”
“咦?老閨女來了,咋還端個盆子?”屋裡點著油燈,趙桂花沒看清楚盆裡是個啥,就聞著那味兒香甜。
“嘿嘿嘿,娘,關門。”
韓可進屋看見她爹趙鐵柱斜靠著牆,炕上已經鋪好了被褥。
“爹,娘,我給你們衝麥乳精,你們趕快喝了。”
“啥?你這孩子,我跟你爹好好的喝啥麥乳精啊!你留著自己喝,哎呀,白瞎了。”趙桂花一看韓可衝了好幾碗麥乳精,心疼的夠嗆。
“你娘說得對,你留著自己喝,我們這麼大年紀了喝那玩意乾啥?”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忘了大夫咋囑咐的了?
我娘低血糖,那得好東西養著,這可不是鬨著玩的。給你們衝你們就喝,我年紀輕輕的也不下地我才不用喝好吧。
你倆年紀大了,要保重身體才是兒孫的福。我啥也不說了,我就問,你們喝不喝吧?不喝我倒了。”
趙桂花笑罵著拍了韓可兩巴掌,不疼,跟撓癢癢似的。
“哎!我老閨女真孝順,沒白養。桂花,我那碗你喝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喝啥。”閨女提醒他了,大夫確實是這麼說的,那大夫說的肯定是對的。
醫院裡趙桂花暈過去的那一幕讓他心裡有陰影了,那種害怕的感覺現在還有呢。
他媳婦兒為這個家勞累半輩子,生了五個兒女都伺候大了。自然災害挨餓那幾年,她為了孩子能有口飯吃不被餓死,她自己能兩天不吃飯。
這病根兒就是那時候落下的,這些年身子一直虧空著,家裡一直也沒啥好東西給她補身子。
還是養閨女好,她記得她娘身子不好還能想著法的給補身子。那幾個臭小子,把門一關,老婆孩子熱炕頭哪裡還能想到他們娘,真是有媳婦兒忘了娘。好在他媳婦兒肚子爭氣,給生了一個貼心小棉襖。
“韓鐵柱,你長腦子了沒,我這大晚上的我喝兩大碗水,不怕我尿炕淹著你,咯咯咯……”趙桂花說著說著自己笑起來了。
“彆讓來讓去的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爹,要不我再去給你衝一碗,反正今晚你躲不掉,不喝也得喝你看著辦。”韓可先端一碗給趙桂花。
趙桂花也不推了接過來給了韓鐵柱,“閨女孝順你的,拿著,彆沒事兒整事兒。”
韓鐵柱無奈接過碗。
一家三口躲屋裡‘吸溜吸溜,’‘偷喝’麥乳精。
“這玩意甜不嘍嗖的我還真不愛喝。”韓鐵柱咕嘟咕嘟幾口下去半碗。
“看把你得瑟的,真是牛嚼牡丹。”趙桂花白了韓鐵柱一眼。
“爹,我跟你們說個事兒。”韓可想起來圍牆的事兒。家裡這麼多大勞力,那加高牆廢啥事,問題是東北天冷的早上凍也早,秋收完了很快就冷了,就現在早上起來那風都感覺硬了。
“啥事兒?”
“今天老米家來鬨,我才發現咱家院牆太矮了。好家夥,今天那看熱鬨的,前院兒牆頭上都是黑壓壓的腦袋一個挨一個的。
院兒裡有點兒啥事兒都藏不住。
我想著咱是不是得加高,最起碼要比男人的身高要高,這樣就看不見了。要是他們搬凳子趴牆頭那就另當彆論,那算是偷窺。
這個牆矮人家是光明正大的看。”
“彆說,閨女說的有道理,我覺著行。不就加高嘛,咱家人多,幾天的事兒。趁著秋收完了,自留地那點兒活乾完了,咱就加高。”被韓可這麼一提醒,趙桂花突然覺得自家不安全了,那矮牆男人跳一下就能翻過來,確實得加高。
“行,聽你們的。”韓鐵柱那是媳婦兒奴加閨女奴,再說孩子說的有道理。
“等牆加高了,咱們在院子裡做種植箱就沒人看見了。”農村不像城裡,一家挨一家的,一堵牆隔著兩家人。